鄔文化走出萬來,一指謝一飛問道:「他們來此何事?」


    司馬溫答道:「他們誣說本莊掠去了謝家的人。」


    鄔文化冷哼道:「好啊,本公子要找你們謝家的人算帳,想不到今晚送上門來了。」


    司馬溫急道:「鄔兄請別誤會,謝兄此來與本莊商談公事,並非尋仇。」


    鄔文化怒道:「那不相幹,兄弟久就想會會中原武林人物。


    謝一飛已見識過鄔文化的武功,不由心急,忽地心念一轉,哈哈大笑,道:「這位鄔分子要見識中原武學,那也容易得很。咱們不妨約個日期,彼此切磋切磋。」


    鄔文化道:「本公子的意思就是在今天晚上,如何?」


    謝一飛搖了搖頭,咳了一聲道:「兄弟今晚是奉命專程拜訪避秦莊,不願見那兵戎之事,錯過今天,哪天都行。」


    穿棗紅緊身服的女子突然一挪身,行至鄔文化身側道:「哪來這麽多廢話?你要是不敢動手那也容易,可解下佩劍即速離開避秦莊。」


    謝一飛自覺人單勢抓,是以一再隱忍,無奈對方咄咄逼人,使他除了應戰,別無選擇,偷瞥了姚塞笙一眼,突然想起一個主意,當下故作怒容滿麵地道:「謝某一再相讓,無非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別以為謝某怕了你。」語音一頓,陡然一聲沉喝道:「姑娘如此強橫,想來那五毒追魂令就是你們傳的了。」


    姚寒笙知他色厲內茬.意欲拉上自己為後援,肚內暗暗冷笑,卻故意不作聲。


    棗紅女子冷笑道:「你不用拍,約你動手的隻是本姑娘一人,避秦莊絕不會插手。」


    謝一飛見姚寒笙豪無表情,心中甚是著急,當下喝道:「小小一個五毒令,居然敢與中原武林全體為敵,你也不要把中原武林全蔑視了!」


    棗衣女子想道:「你在胡說些什麽,你家姑娘可不是五毒門的,你若再不撤劍動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謝一飛有意拖延,便喝道:「汝等究竟是何來歷?膽子如此張狂!」


    棗裝女子冷冷道:「姑娘單於瓊珠,關外來的,夠了吧。」


    鄔文化揚聲道:「那天老鬼可沒有對愚兄說這麽多活,瓊珠怎不動手?」


    單於瓊珠嗆啷一聲長劍出鞘,一指謝一飛喝道:「撤出你的兵刃來,等到姑娘動手你便沒有機會了。」


    謝一飛不敢大意,依言取出了鐵骨扇。


    姚寒笙為人奸滑,雖瞧不起謝一飛,但畢竟此刻是與自己站在一麵,是以暗中不斷盤算。突聞上麵似有聲響,當下一聲長笑道:「今晚避秦在可謂群賢畢集,要見識中原武學正是時候。」


    陸文飛用傳音對黑龍翔道:「姚寒笙發現咱們了。」


    黑龍翔道:「咱們能不露麵最好不要露麵。」猛地一抬手指道:「那邊有人來了。」


    陸文飛抬頭一看,隻見張南偕同一位持拐的老婆子,飛奔而來,遂道:「據傳避秦莊機關消息密布,看來不過如此。」


    黑龍翔微微笑道:「此間乃是避秦莊接待賓客之所,並非根本之地,是以沒有機關。」陸文飛知他深諳土木建築之學,便不再追問。


    此時單於瓊珠與謝一飛動上了手,但見劍勢如虹,出手幾劍,便已淩厲異常。


    陸文飛細察她的劍法,隻覺似曾見過,說又說不上那是何方何派的劍法。


    黑龍翔見多識廣對各門派的武功,大多涉獵,對單於瓊珠的創法竟是茫無所知,不覺暗暗駭然對陸文飛道:「令師有劍祖之稱,可知這是什麽劍法?」


    陸文飛答道:「在下似曾見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謝一飛原沒把單於瓊珠放在眼中,再則人單勢孤,不敢全力施展,是以上來便采守勢,哪料雙方一經交手,勝負立分,僅隻幾招便無還手之力。


    謝一飛被攻得手忙腳亂,突然劍式一斂,對方已然收劍後撤,不禁怔在那裏,半晌做聲不得。


    單於瓊珠一跨步對姚寒笙道:「你是不是比他強些,姑娘再與你較量較量。」


    姚寒笙冷冷地道:「武功高強的在瓦上,你不會上去找找嗎?」


    單於瓊珠抬頭正待說話。


    忽地兩條人影落下,正是張南與老婆子,張南看了看廳內,臉上頓現迷惘之色。


    司馬溫上前兩步拱手道:「張兄夤夜光臨敝在,有何教諭。」


    張南引見老婆道:「此位是我家二嫂,是玉鳳的娘。因心急女兒安危,是以不揣冒昧前來貴莊探問消息。」


    司馬溫忙拱手陪禮道:「原來是張二艘,失迎,失迎。」


    張二嫂點頭道:「不用客氣,不知貴在可曾得到小女的消息?」


    司馬溫道:「此事兄弟亦甚著急,但是至今消息全無。」


    張二嫂勉強一笑道:「為我張門之事,倒讓總營費心了。」


    司馬溫謙道:「你我俱屬武林一脈,何分彼此呢?」


    單於瓊珠見他們隻顧寒暄,心中大為不悅,道:「喂!你們不約而同來到避秦莊,可是找打架來的啦!」


    張二嫂瞪了她一眼,對司馬溫道:「這位姑娘是貴在的什麽人,怎的說話如此沒分寸?司馬溫引見道:「此位乃是關外來的單於瓊珠。」


    張二嫂連正眼都不看她,微哂道:「原來是關外之民,無怪乎沒有教養,哼……」


    單於瓊珠原是沒事還得找事的人,如何能忍受這種言語?柳眉一堅,嬌喝道:「老虔婆,你說的哪個沒教養來著?」


    張二嫂道:「說的就是你。」


    單於瓊殊身形一縱,落到院落之中,抬手道:「老虔婆,你過來,姑娘今天若不教訓教訓你,你也不會知道姑娘的厲害。」


    張二嫂大怒,一橫朱拐,直奔了過去。


    張南暗中點醒道:「這派武功甚是奇特,二嫂不可大意。」


    張二嫂哪把一個黃毛丫頭放在眼中?一論朱拐,兜頭就砸。


    單於瓊珠覺出她拐上挾帶的風聲十分強勁,不敢用劍去擋,側身一讓,手中長劍順著拐勢削出。


    張二嫂粗中有細,砸去的朱拐不待打實,驀地一抖,嗡地一聲將長劍彈並,順勢一記「橫掃幹軍」。她臂力雄渾,出招又快又狠,威勢十分嚇人。


    單於瓊珠暗吃一驚,陡地往後一轍身,朱拐呼地從前胸掠過,端地隻差毫釐。可是單手瓊珠的身子就象帶有彈簧一般,一退即進,嘶地一劍劈胸刺去。


    張二嫂招勢已經用老,對這一劍無論如何封架,均已不及,當下身於霍地一偏,往直閃開二尺,將刺來的劍勢避開。


    單於瓊珠一招爭得先機,立即展開劍式,隻見一片銀光閃耀,層層劍影,恍如怒浪驚濤,直湧了上來。


    張二嫂一生英名所係,絲豪不敢大意,將精研一生的驚魂十三拐施開,反擊過去,雙方立即展開一場扣人心弦的拚鬥。


    陸文飛目睹二人生死相搏之勢,認定司馬溫必將出麵勸阻。哪料司馬溫竟袖手旁觀,並未加勸阻,心中大感奇異,暗對黑龍翔道:「由此看來,避秦莊是有意給川西張家難看了。」


    黑龍翔道:「此事並不盡然,要知道避秦在與關外一派,隻是利害結合,說不定他是藉此殺殺鄔文化師兄妹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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