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想告訴他的,但見他完全不打算找自己親生父母的樣子,甚至刻意避開京城,江暖便沒有說出來。


    可這次,他們要去找皇帝,到時候麵對如此相像的樣貌,皇帝也肯定會派人去查,她還不如提前告訴清緣,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清緣聽到江暖所說的可能,猶豫了半晌,表示他還是想同江暖一同前去。


    萬一這一切隻是巧合呢。


    江暖見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兩人也沒有再停留,直接通過233的傳送通道,去到了禦書房。


    而清緣隻以為是江暖的法術,也並未在意。


    皇帝看著突然出現在禦書房的兩人,也並未詫異,能這麽突然出現的,除了江暖,還能是誰呢。


    隻是當他想張口詢問江暖,有何事找他之時,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清緣。


    皇帝看著清緣的容貌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嘴中呢喃,“像,太像了。”


    皇帝忍不住上前問道,“不知這位大師是何人。”


    清緣見狀,也沒有隱瞞,“回稟陛下,草民原是靜佛寺僧人,法號清緣,不過前幾日已經還俗。”


    見沒有聽到想聽的內容,皇帝繼續發問,“你是哪裏人,可還有父母親人,如今幾歲。”


    他想到阿暖剛剛與自己說的話,再看著眼前與自己長相極為相似的皇帝。


    下定決心般回答道,“草民不知自己是否有父母,草民還在繈褓中時,便被靜佛寺的住持撿到,並帶回了靜佛寺。”


    “至於年齡,自被撿回那日起,草民的生辰便定為了那日,而前不久,草民剛過完二十歲生辰。”


    皇帝聞言,踉蹌的後退半步,被眼疾手快的陳公公攙扶住,才不至於摔倒。


    嘴裏小聲呢喃,“居然與梁王同歲...”


    皇帝轉頭看向一旁的陳公公,“你派人去將當初幼時照顧梁王的奶娘,還有產婆,還有...一切和幼時梁王有親密接觸的,有機會偷梁換柱的人,都給朕找來。”


    早已看出其中門道的陳公公立馬應下,快步離開禦書房,帶人找人去了。


    隨著陳公公的離開,皇帝才冷靜下來,看向清緣,“你這幾日可能留在京城。”


    見清緣點頭答應,皇帝長長舒一口氣,看向江暖,問道,“你這次前來找朕,是有何事。”


    江暖緩緩開口,“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告知陛下。”


    “不過在草民說之前,陛下最好先坐下。”


    皇帝聽到這話,也沒有拒絕,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


    江暖見他坐好了,才將斐焓浩和冷妍玉意圖在秋獵時,大開殺戒的事告訴了皇帝。


    皇帝聽完一切,當場被氣笑了,“好一個梁王啊,兩世為人,他竟都想取朕性命。”


    “朕自問從未苛責過他,他為何能對朕下此毒手。”


    江暖和清緣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皇帝看向一旁牽著手,安靜站著的兩人,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此事朕會派人去調查,要真如你所說,朕也好早做準備。”


    隨後看著清緣,欲言又止多次,終究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江暖也沒有遮掩,帶著清緣就穿過了通道。


    兩人來到了京城一客棧內。


    許是兩人的事已經傳遍整個斐國的關係,對於他們手牽手的舉動,人們並沒有表示詫異。


    兩人剛踏進客棧,就有小二迎上來,“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此刻的江暖才想到,她似乎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不好意思的看向清緣。


    清緣見狀,立馬明白過來,從懷裏掏出住持給的銀錢,說道:“麻煩小二哥給我們準備點吃食。”


    小二見狀,連忙擺手拒絕,“使不得使不得,清,清公子之前遊曆之時,可沒少幫助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更別說咱家掌櫃之前還受過您的幫助,小的今日要是收了你這錢,掌櫃的非罵小的不可。”


    “二位想吃什麽,盡管和小的說,小的讓廚子做。”


    清緣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最後還是被江暖拉了進去。


    兩人入座後,江暖眼睛放光的說道,“你們店有烤雞嗎。”


    小二想也沒想,就點頭回答,“有的有的,江姑娘盡管點,我們家廚子啥都會。”


    江暖聞言,也知道他這是完全不顧廚子死活的誇下海口,便也沒有多點什麽,除了烤雞,就再要了幾道小菜。


    因為知道清緣如今雖然還俗了,但也還是沒有恢複常人的飲食,便又添了幾道素菜。


    兩人吃飽喝足後,偷偷將銀錢放到了碗底,便手牽手離開了。


    走出一段路後,江暖才開口問道,“阿緣,你之前去過很多地方嗎,為什麽好像京城裏很多人都認識你。”


    清緣聞言,輕聲回答,“當年我剛滿十歲,便已熟讀廟內所有佛經,師傅雖早已算出我來此世間背負著使命,但也不願我如此年紀就獨自外出遊曆。”


    “因此,我也將當年護寺的金色屏障,其實是我身上的事告訴了師傅,經過他的多次試驗後,才終於同意我離開。”


    “所以,自那以後,我便開始在這世間遊曆,具體去了哪些地方,救了多少人,我已經不記得了。”


    “每當我感應到有良善之人即將遇險,便會趕去助他躲過劫難。不過,我一人之力還是有限,很多時候,我還未趕到,對方就已經遇險。”


    “這也讓我明白,佛經上所言的那些,究竟是何意。這世間的一切,都是一場因果。很多事情早已命中注定,我救的那些人,就算沒有我,他們也會被其他人救。”


    “那些我未趕到的已經遇險的人,也在遇險時被其他人所救。”


    “在外的這九年裏,見的越多,我便越懷疑自己,我這能感應到良善之人遇險的本領,究竟有何存在的意義,我隻不過是提早做了本就會有他人做的事。”


    江暖原先隻是通過劇情,大概知道他應該是救了很多人。


    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並不知道,聽到他十歲便出門遊曆更是心疼不已。


    又感受到他越來越傷感的語氣,不自覺的捏了捏他手心,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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