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一言的預言不是通過計算得到的可能性,而是既定的命運的結果,是無論怎樣努力也必定達到的事實。”


    黃金之王代表著“命運”,因此他說起來頭頭是道。


    “石板選擇‘王’的標準我至今都不清楚,但是無論它怎樣選擇,被選中的人最終都會走上既定的道路,如‘赤’的暴力,‘青’的秩序,‘綠’的變革,但是隻有無色之王,代表的是‘可能性’。”


    七個王中,唯有第七個是無色,意味著不被束縛的可能性。


    “上一任無色之王的能力是預言,他預言到的事情從未出錯,然而如今卻在王位更迭上發生了改變,如果問題不在於三輪一言,那麽就一定來自……”


    “石板和這個新的無色之王……嗎?”


    阿道夫·威茲曼接上了他最後的一句話,若有所思的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中尉你這次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來看一看,這還是石板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異常呢。”


    石板是死物,會給予被選中的王者無盡的力量與知識,但同樣也將他們的命運牢牢捆綁在了天平之上,以巨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為製約,從未主動出現過什麽異樣。


    國常路大覺早在新的無色之王誕生的時候就派人把那孩子查了個底朝天,雖然淺川和鳴的信息資料被藏的死死的,但是當國家單位出手的時候,極少有查不到的信息。


    在淺川和鳴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包括一些極小的事,都已經被黃金之王扒出來了。


    畢竟是掌控欲強烈的黃金之王,出現了異常怎麽可能忍得住不調查。


    “那孩子是否會如預言所說是‘惡王’,雖然還無法確定,但是我的直覺已經告知了我,他是‘變數’而非‘惡王’。”


    一個人的品行三觀,從他成長的軌跡就能判斷出來,淺川和鳴雖然出生在橫濱那座混亂的城市,但卻異常的沒有長歪,手上甚至連血都沒有沾染過,他像一個被層層荊棘保護起來的高塔王子,純淨的仿佛不知世事。


    但真實卻並非如此,淺川和鳴確實因為其能力和身份被保護的很好,但他本人卻也不是一個被保護的什麽都不懂的性格,隻是大多數時候似乎都是在藏拙。


    倒是跟隔壁大國非常符合,那邊也是出了名的喜歡藏著掖著,美其名曰低調,然後在你措不及防的時候突然來一記狠的。


    “是嗎?聽起來還是挺有趣的,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石板了。”


    阿道夫·威茲曼彎起了眼笑道,一如他們初遇時的那樣,從未改變。


    “既然是中尉難得的要求,我就撿起老本行,研究一下看看好了。”


    石板出現異常不知是好是壞,但難得幾十年了有一次動靜,要是能找出它的秘密就好了。


    白銀之王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禦柱塔內的空間很大,裝修有很強的科技感,卻又非常空曠。


    淺川和鳴可以乘坐電梯直接到達黃金之王所在之處,他身後的三人卻被兔子們伸手攔了下來。


    “喂,你們是什麽意思?”


    中原中也皺眉,不滿的看著伸手攔著他的人開口問道。


    “這是屬於冕下們的會談,請不要擔心,無色之王冕下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兔子解釋道。


    黃金之王所在之處,不會有任何風險。


    “但是……”


    “沒關係,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們在下麵好好地等我,中也。”


    淺川和鳴進入電梯之前回頭說道。


    “真的有問題的話,我也會及時呼喚你們的。”


    他衝著中原中也眨了眨眼,想到和鳴如今進化後的能力,中原中也勉強放下了心,停住了腳步。


    禦柱塔的頂部沒有任何多餘的人,隻有空蕩蕩的牆壁以及被牢牢鎮壓起來的石板。


    實際上從進入這裏開始,淺川和鳴就不時的感覺到一陣陣的催促,八成是石板傳遞過來的情緒,它似乎很著急。


    淺川和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畢竟不能指著黃金之王這個鎮壓了石板幾十年的老牌王者上來就相信他一個新人的話吧?怎麽也得先互相了解一下再考慮怎麽跟黃金之王商議石板的事情。


    不過當他在那位老者的身邊看到另一個白發相貌明顯是外國人的青年笑眯眯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淺川和鳴好像知道石板在著急什麽了。


    這不那誰……白銀之王嘛,毀掉了石板本體的那家夥。


    怪不得著急呢,誰看見未來可能幹掉自己的家夥不害怕不焦躁呢?


    “初次見麵,新任無色之王閣下。”


    氣質威嚴的老者與一頭白發的青年,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很奇妙的組合,然而誰能想到他們已經是認識了快一個世紀的好友呢?


    同樣是白發,黃金之王的發色屬於人類自然老去後的幹枯白,而阿道夫·威茲曼卻有著光澤和質感如月華般的銀白發色。


    這是被時間烙印以及被時間遺忘兩種不同的刻印顯現。


    “老夫是黃金之王,代表著‘命運’,這位是白銀之王,其為‘不變’。”


    國常路大覺連同阿道夫一起介紹了,實際上他不開口也不行,老友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一看就是好奇心又發作了。


    “淺川和鳴,我的特性,應該是‘羈絆’。”


    淺川和鳴微笑著衝著跟他擺手的白銀之王點了點頭,他並不需要像兔子們對待他一樣,誠惶誠恐的對待黃金之王。


    從資曆上來說,這兩位都是他的前輩,然而身份上他們是平等的。


    而且這等級差異也不是他喜歡的形式,每次看到別人給他行禮總有一種別扭的感覺。


    “‘羈絆’嗎?是個很不錯的特性呢,僅僅是聽到名字就能想象你的性格和能力。”


    阿道夫托著下巴說道,他的笑容很幹淨,像個不知事的孩子般。


    “呐呐,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


    在大島,直呼名字是一種相當親密的關係,很少有人第一次見麵就會直呼名字或者昵稱的,少數人除外。


    淺川和鳴張了張嘴,看向了他身後的黃金之王。


    老者臉上很明顯冒出了不愉快的表情,他的嘴角動了動,臉皮有些抽搐卻強行控製住了,好像家裏的貓又不聽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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