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話音一轉:“但是我現在怎麽覺得,你就是為了享樂了???”“胡說八道。”江陵睜開了一隻眼睛,瀲灩生輝。“你看看!”係統在桌麵擺著的東西上繞了一圈,就差拍桌而起,“這是德妃送的烏雞湯,這是婕妤送的五色糕,這是麗妃送的梅花手帕……”一樣樣東西被係統念出來,係統非常憤憤不平:“幸好宿主你沒機會穿回男裝了,不然你要禍害多少大姑娘小姑娘啊。”江陵瞥了係統一眼,不屑而笑。眼看著宿主和係統之間的大戰即將展開,“叮咚”聲傳入江陵耳中。這個聲音江陵非常耳熟,他聽過好幾次,都是任務即將開始的聲音。果不其然,小宮娥立刻進屋回報,說是一品夫人來了。一品夫人便是指江陳氏。聽到這個消息,後妃們非常有眼色,眨眼之間,麻將便被塞到了桌布下,蓮步款款朝著江陵圍了上來。“姐姐,來,吃個糕點,張嘴啊。”“要不要喝杯水?”“妹妹,你身體不好,要多多休息,我給你唱個小曲。”……江陵瞬間淹沒在胭脂堆裏。腳步聲漸近,貴婦人模樣的江陳氏第一眼便看到了這麽一副場景。琴聲悠揚,正在畫畫的後妃開始描繪江陵,似乎要給他畫一幅丹青,或端莊典雅,或豔美嬌貴,或靈動動人的後妃競相討好曦妃。而她的女兒“江陵”神色愉悅,側頭時,朝著江陳氏揚了揚唇角。滿屋豔色,神仙妃子和豔麗妖女形成一道綺麗之景。便是江陳氏也有些愣住。“姐姐妹妹們,你們先回去吧。”江陵開口,聲音不舍。後妃們依依不舍的告別。待最後一抹裙裾消失在拐角後,江陳氏本來要說的話咽在了喉嚨裏,她顫巍巍的握住了江陵一隻手,猶猶豫豫半響後,突然道:“菱兒,你不會你不會……”“我喜歡女人。”江陵挑眉而笑。江陳氏驚震當場,好半響才道:“菱兒,是娘親對不起你。”江陵不置可否。他這位“母親”,跟江丞相大概是絕配,都是同樣淡漠自持。在江菱的記憶中,雖然做決定的一直是江丞相,但是卻是他這位“親生母親”徹夜長談,苦苦相勸,方才同意進宮。之後,也是她給了江陵毒藥……“是娘親讓你受盡委屈,日後娘親定然會為你尋一位好夫家,隻要有你爹爹在,誰也委屈不了你。”江陵直接了斷:“說吧,這次又要我做什麽?”江陳氏手攏了一雙養尊處優的手,聲音慎重:“為娘希望你能勸勸宣王妃。”“宣王起兵了?用的是什麽名義?誅殺亂臣賊子還是清君側?唔,似乎沒什麽不同。”江陳氏心中訝異,不知道何時起,她女兒話語竟然如此犀利。但是想一想江菱從小爭強好勝的性子,尖銳一點也沒什麽奇怪。她麵色不變,緩緩說道:“這也是你爹爹的意思,隻要你爹爹大事一成,我們何愁未來?”“是你們的未來,可不是我。”江陵捂住嘴巴,咳了數聲,要不是這位是“江菱”母親,他都想噴對方一口血了。“阿菱,你別鬧脾氣了。”江陵回首,眸光淡淡:“我哪有心思鬧脾氣。”他一字一句,“畢竟,誰知道我能活幾天?”江陳氏臉色一變。最後,江陵還是答應了江陳氏,因為,他想要見見韓素。江丞相肯讓江陵庇護宮中女眷,卻將韓素單獨關了起來,江陵至今不知道韓素被關在了宮中哪個角落。他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若是沒能完成任務,不用係統抹殺他,他就自己先病死了。奇跡般多得了一條命,江陵可不希望就這麽沒了。當天,便有侍從領著江陵前去見韓素。不同於隻有幾個守衛守著的嬪妃,韓素位置極為偏僻,左三層右三層守衛牢牢守著。穿過一條小道後,江陵停在了一扇鐵門麵前,這扇鐵門非常厚實,上麵拴著好幾條粗鐵鏈子,江陵隔著鐵窗細縫,方看到裏頭一道熟悉的身影。韓素手上腳上都是鐵鏈子,別說跑了,就是吃飯也困難。但是,臉色瞧著尚好。韓素是個堅強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江陵勾了勾唇角,抬手在鐵門上敲了敲。裏頭立刻傳來韓素的聲音:“又到吃飯時間了?我怎麽感覺自己才吃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