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門最好給我說話算話,要不然,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江澄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中年平頭男人,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明明是大夏天,幾個人瞬間有種錯覺,周圍溫度仿佛都跌到了零度以下了。


    兩個中年男人麵麵相覷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


    江澄明明是個年輕人,可身上那氣勢,偏偏他們隻有在總把頭身上才感受到過。


    僅僅是一句話,就讓兩人後背都情不自禁隱隱有些汗涔涔的。


    平頭男子總覺得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了。


    也不敢隨便答應江澄了。


    趕忙給總把頭伍青山打了個電話。


    “總把頭,有個年輕人要帶走徐菲,您看怎麽辦?”電話接通後,孫老六匯報道。


    “蜂門的人吧?我不是說了嗎?要麽三刀六洞,要麽三個億,嚇唬嚇唬,不就直接走了嗎?”


    孫老六提醒:“總把頭,不……不是蜂門的人!”


    “嗯?不是蜂門的人?那是誰?”


    “他……他好像不是江湖中人!”


    “不是江湖中人?不是江湖中人你跟我說個屁啊?”


    孫老六哭喪著臉:“就是因為不是江湖中人,這個年輕人才不對勁呢!總把頭,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這個年輕人,心裏總發怵。”


    “發怵?你小子是特麽睡女人睡多了萎了吧?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冤枉啊!總把頭,真不是我膽子小了,是這個年輕人氣勢太足了,您知道他選擇哪種方式帶走徐菲嗎?”


    “總不可能給三個億吧!”


    “三刀六洞!”


    “什麽?倒是有點意思!”


    “總把頭,選三刀六洞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年輕人說我們要門要是敢騙他,要我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嗬~夠狂的啊!”


    “那總把頭,現在怎麽辦?當真給他三刀六洞?這要是出了人命,我們也有麻煩不是?”


    伍青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思索了片刻:“怕個蛋,他不是要三刀六洞嗎?那就給他三刀,死了大不了扔鋼鐵廠鍋爐房煉了。他不是狂嗎?讓他知道知道,想從咱要門帶走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總把頭,要不您還是帶兄弟們來天橋地下來一趟吧!我怕這小子有備而來,到時候咱吃了虧!”


    “好!我這就到!”伍青山點了點頭。


    思索了片刻,覺得孫老六說的有道理。


    他才不信江澄真的會站著給捅三刀,那不是神經病嗎?


    這家夥絕對還有後招。


    甚至是有備而來,或者蓄謀已久。


    自己作為要門總把頭,再不重視,搞不好陰溝裏翻了船就歇逼了。


    伍青山吸完最後一口煙,直接一個電話,把要門中所有能調的兄弟全都喊了過來。


    半個小時不到,一輛賓利慕尚緩緩駛進了天橋底下,後麵跟著二十幾輛麵包車還有大眾轎車。


    下一秒,原本就有些擁擠的天橋洞,瞬間烏泱泱擠了一百多號人。


    一個個凶神惡煞,穿的花枝招展的,手裏全都拿著刀具或者棒球棍,要麽就是嵌著鐵釘的鋼管。


    清一色的精神小夥。


    看的江澄都有些懵了,自從畢業以來,他都好長時間沒見過這麽多精神小夥了。


    他還以為時代在進步,這些問題青年全都被時代淘汰了呢?


    搞了半天,不是消失了,全特麽躲起來了。


    江澄眯了眯眼,環視了一圈四周。


    氣勢倒是挺唬人,不知道是來撐場麵的,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他一道藏劍符殺的。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江澄還是不願意下死手的,畢竟人這麽多,都殺了,都沒地方埋,處理起屍體也不方便不是。


    徐菲哪裏見過這麽生猛的場麵?一下子嚇得都有些花容失色了。


    本來心裏還期待著江澄能把她從要門中救出去,現在一看這架勢,多半是不可能了。


    她可不信江澄真的會站那邊給要門的人捅三刀。


    那和自殺有什麽區別?


    賓利慕尚的後排車門緩緩打開,伍青山在幾個小弟的引導下,推開眾人,緩緩走了出來。


    一出來,伍青山就對著孫老六擺了擺手道:“今晚要門辦事,老六,把這群娘們全給老子趕出去。”


    “是!總把頭!”


    孫老六趕忙點頭哈腰走了開來,招呼其他幾人把搞直播的這些網紅全都趕走了。


    “全都給老子滾!今晚的事,都給老子守口如瓶嘍!是要是敢泄露出去,老子割了她舌頭。”


    所有女網紅全都噤若寒蟬,逃也似的跑出了天橋底下,哪個還敢摻和啊。


    雖然不知道江澄是誰,但卻能猜到,今晚必定有大震動。


    直到除了徐菲的所有女網紅都走了之後,伍青山抽出一根玉溪,叼在嘴裏,任由邊上的小弟點上,深吸一口煙,愜意地吐出一個煙圈。


    朗聲開口道:“哪位兄弟要帶走徐菲?”


    江澄眯著眼打量著說話的中年男人。


    看著也就四十歲出頭的年紀。


    大背頭、黑襯衫,個子瘦高,長相倒是看著挺文質彬彬的。


    江澄怎麽也無法將這個中年男人與能指揮這一百來號人的什麽要門大把頭聯係起來。


    江澄道:“是我!”


    “哦?我是青州要門的總把頭,伍青山,不知道小兄弟名諱?”


    “江澄!”


    “小兄弟,你是蜂門之人?”


    “不是!”


    “那是其他八門中人?”


    “也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沒有長輩能賣麵子嘍!”


    “可以這麽理解!”


    “既然如此,我們要門的規矩小兄弟可清楚?”


    “當然!隻要我站這裏挨你的人三刀,三刀過後,無論我是死是活,徐菲就跟你們要門沒關係了!此話可還當真?”


    “那是自然!”伍青山淡淡一笑。


    “伍總把頭可要說話算話哦!要是一會兒捅完我三刀,說話不算話,哼哼……”


    見江澄竟然敢威脅伍青山,邊上的小弟直接不樂意了。


    “小子,你什麽態度?怎麽跟我們總把頭說話的?找死是吧?”


    伍青山擺了擺手,示意小弟別再說了。


    “我伍青山說話算話,三刀過後,你就是毫發無損,我要門跟你的債都一筆勾銷!徐菲你自行帶走就是!”


    “好!一言為定!”江澄嘴角不禁揚起一個弧度。


    別說是那件妖血道袍,就是金光咒,江澄都不覺得這裏的人能用刀捅進去。


    三刀六洞,對於江澄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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