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徐菲得意的樣,江澄的眉頭皺了皺。


    若不是因為那個什麽東哥用他妹妹威脅他,他早特麽把蜂門跟黃坤的事捅出去了!


    還能在這受徐菲這臭娘們的氣?


    一夥騙子,竟然這麽囂張,江澄心底也是憋了一股子氣。


    但為了妹妹,為了救回林舟,他不能當場發作。


    他發誓,今天的事要是順利解決了,他說什麽也要把黃坤跟蜂門這群國家蛀蟲全部送進去。


    其實江澄所忌憚的其實是蜂門這個名頭。


    這個古老的江湖門派,從古代一直流傳到現在,不管怎麽樣,其錯綜複雜的勢力人脈,就已經不是普通人能隨意招惹的了!


    若是江澄早點知道徐菲就是蜂門一夥的,當初顧知夏的事,他不會得寸進尺,硬坑了徐菲十萬塊。


    誰沒事去招惹一群專門幹違法事情的犯罪團夥幹嘛?


    法律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他們不在乎,他們更有自己的手段逃脫法律製裁。


    投靠黃坤這事就可見一斑。


    黃坤好對付,他是公職人員,媒體一個報道就能讓黃坤倒台。


    難辦的是蜂門這群不守規矩的人,江澄忌憚的是蜂門盤根錯節的勢力。


    所以蜂門要除,但不能通過他的手。


    思路飛快地運轉著。


    沒一會兒,電梯就到達了地下二層。


    電梯門一打開,一股酸爽的怪味排山倒海一般,直接撲麵而來。


    百十平的空間裏,煙味、腳臭味、泡麵味、沒洗澡身上的餿味還有屁味,就跟大雜燴似的,那叫一個酸爽。


    嗆的江澄辣嗓子,一陣反胃。


    差點熏得睜不開眼。


    江澄眯了眯眼,跟著徐菲走出了電梯。


    一出電梯,瞬間目瞪口呆。


    “這……這是?”


    看著烏煙瘴氣的空間,望著吆五喝六、密密麻麻的人,江澄瞬間有種穿越古代賭場的即視感。


    王浩也好不到哪去,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天豪娛樂的地下二樓,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地下賭場。


    尤其是在龍國,除了特別行政區,賭場以及賭博 是明令禁止的。


    誰能想到,在龍國大陸竟然還有人敢知法犯法。


    不過,一想到蜂門有黃坤這樣的人罩著,也就不奇怪了!


    什麽?


    你要說怎麽沒人舉報?


    江澄可以直接告訴你,一來,來賭場的都是賭徒,自己都深陷泥潭,怎麽可能舉報?


    二來,開地下賭場的是一群無視法律的人,是蜂門這群瘋子,你要是敢得罪他們,你的家人朋友怎麽辦?


    三來,有黃坤這樣的公職人員罩著,你怎麽舉報?搞不好還沒舉報上去,直接就被關進去麵壁思過了!


    其實東興區這樣的情況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老城區的黑暗混亂,就連上頭都有心無力。


    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個東哥和徐菲也是認準了江澄即便看到了也不敢說出去什麽,所以才有恃無恐把他帶到這來。


    江跟在徐菲身後,掃過一張張賭桌,心頭一沉。


    在這樣的地方,蜂門要是對自己做些什麽,根本沒人知道,也沒人管。


    自己跟王浩兩個人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正憂心忡忡之際,徐菲七拐八拐,帶著兩人走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房間不算大,也就20幾平米,一張辦工桌,一套茶幾,一套紅木沙發,西南角靠牆的位置還放了許多盆栽綠植。


    房間隔音極好,門一關,門外的嘈雜直接就被屏蔽了似的。


    與外麵賭場中的嘈雜混亂相比,這個房間簡直就是八星級酒店一樣,安靜舒適。


    此刻,辦公桌前正站著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留著板寸,戴著大金鏈子,帶著金絲眼鏡,整了兩條花臂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出頭,精瘦精瘦的,卻一身的腱子肉,給人一種精神小夥的即視感。


    男子右手握著毛筆,微微俯著身子,低著頭竟然在悠閑地寫著毛筆字。


    這詭異的混搭風,江澄都覺得狗血。


    江澄運轉目力掃了一眼,那破字,就跟狗啃的似的。


    多看一眼都能反胃。


    不得不說,中年男子這書法水平,著實囂張。


    大師看了也要流淚。


    徐菲也不管中年男人看沒看她,直直地鞠了一躬。


    輕聲道:“東哥,江澄來了!”


    這男人就是之前打電話給他的那個囂張的男人?


    東哥隻是抬頭瞄了一眼江城,也不說話,繼續寫著毛筆字。


    江澄微微皺眉。


    這個東哥到底什麽意思?


    想要說什麽,卻被王浩攔住了。


    良久,東哥深吸一口氣,將毛筆擱在了邊上的筆擱之上。


    眼中露出一抹滿意的神采。


    感歎一聲:“好字!好字啊!”


    江澄一頭的黑線,這東哥,自我感覺挺良好啊!


    邊上的徐菲趕忙上前拍馬屁!


    “哎呀東哥!您這字真是筆走龍蛇,氣吞山河啊!要不東哥,您把這副字送我?我回去一定好好請個老師傅裱起來,掛在我的床頭!”


    看著徐菲這拍馬屁的模樣,江澄心裏直犯惡心。


    他真想當麵問徐菲一句,掛在床頭,避邪嗎?


    不怕半夜尿床嗎?


    沉吟了片刻,江澄笑眯眯地對著東哥道:“東哥,我叫江澄,不知道我朋友現在在哪?”


    徐姐頓時皺眉冷喝道:“臭小子,你懂不懂規矩啊?東哥讓你說話了嗎?”


    江澄看著徐菲狗仗人勢的模樣,一肚子火。


    卻不想這時候東哥卻笑著擺了擺手:“欸~菲菲啊!跟你說了多少次,咱是文化人,說話要有涵養!”


    “是,是!東哥教訓的是!”徐菲趕忙點頭稱是。


    東哥眯著眼似笑非笑看著江澄,然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沒一會兒,四五個壯漢就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正抬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是林舟。


    此刻的林舟,臉上都破了大口子,一臉的血漬,


    兩隻手就這麽直直下垂,已經脫臼了。


    也是有氣無力,樣子十分的狼狽。


    王浩看見林舟,正想上去查看傷情,卻不想被江澄死死拽住。


    江澄冷冷望向東哥:“東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東哥原本笑嗬嗬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那種感覺就仿佛從盛夏一下子掉到了三九寒冬。


    “什麽意思?江澄,你還是第一個坑了我蜂門十萬塊的人,你挺勇敢啊!”


    江澄皺了皺眉:“東哥,之前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但冤有頭債有主,一人做事一人當,蜂門也得講規矩不是?林舟隻是個保鏢,你沒必要這麽做吧?”


    “嗬嗬!你在跟我講規矩嗎?那你說說你坑了我蜂門十萬塊,我蜂門丟了麵子, 這筆賬怎麽算?”東哥冷笑道。


    江澄淡淡道:“這樣吧!東哥,我坑了徐姐十萬,我十倍賠償,咱們的事一筆勾銷如何?”


    東哥一聽眼睛一亮,來了興致。


    “小子,你很有錢是吧?”


    江澄道:“也不是,隻是100萬還是賠的起的!”


    東哥眼珠轉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是個開賭場的,做生意嘛!打打殺殺什麽的,不吉利。這樣吧,咱倆賭一把,一把定輸贏!你要是贏了,咱倆的恩怨一筆勾銷,你的人你帶走,但你要是輸了,這一百萬算是賠償,外加你一隻手!”


    “可以!我不是專業賭徒,賭什麽我來選!”


    江澄毫不猶豫答應了。


    “可以!”東哥嘴角一歪,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王浩一聽臉色大變:“不成,他是開賭場的,我們跟他賭不是輸定了?要賭我來賭,林舟是我兄弟,就算輸了,我這隻手給他就是!”


    東哥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不好意思!我隻對他感興趣!我要你的手沒任何意義!”


    “你……”王浩直接氣結。


    江澄給了王浩一個安心的眼神,對著東哥正色道。


    “我跟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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