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也太好吃了。”吳用往嘴裏塞著烤香腸,另一隻手則拿著啤酒對燒烤攤老板說。


    “小哥覺得好吃就行,今晚所有東西任吃,就當是我給你定級葉級的見麵禮了。”燒烤攤老板揮舞著手裏的各種調味粉,燒烤架上的雞肉串、韭菜等食材則是上下飛舞,飄出陣陣香味。


    “老板,你太好了,相比之下……”吳用說著,眼神瞟向一邊吃著韭菜喝著白酒的杜老板。


    “哎哎,別這麽說,我才象級,我還想呆在大名鼎鼎的火仙手下工作,多學點東西呢。”燒烤攤老板端上一盤烤蒜薹對吳用說。


    “是嘛,我怎麽就看不出?”吳用說道。


    杜督實在是聽不下去吳用對自己的吐槽,於是說道:“決定沒有啊,我們今天來是領任務的,不是來吃東西喝酒的。”說完,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早就決定好了。”吳用掏出一雙筷子,乍一看平平無奇,隻是一雙普通的一次性木筷子。不過,當用靈視去看時,一行字出現了:叉山公園子時女一葉級。


    這行字的意思就是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叉山公園會出現一名女鬼,對應等級葉級。


    “嗯,這個,一般般,不挑戰一點難的?”杜督看了上麵的字說道。


    “想我死是吧?”吳用說道,其實在領任務的時候居然還看到學校食堂和池塘的任務,都是蛇級任務,雖然說可以越一級,但前兩次都差點死了,還是安安穩穩地先過這一級再說。


    “吃飽沒,吃飽就去做任務了。”杜督說道。


    “急什麽,現在十點都沒到,過去還要一個小時不成?”吳用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時間。


    “還想著開車載你過去,省點錢,算了,那我先回去了。”杜督說完,就站起來準備回店裏了。


    吳用看了杜督麵前的兩瓶白酒說:“你喝了兩瓶白的還能開車?能走回去已經不錯了。”


    杜督笑了笑走到燒烤架前,把手指往裏麵一伸,突然一叢火苗騰地一下升了起來,然後說:“這就不醉了。”


    吳用看著這一幕,說道:“我去,你這點火能力還能怎麽用?把體內的酒精直接點燃。”


    “走了,拜拜。”杜督朝燒烤攤老板擺了擺手,就向外麵走去。


    “火仙,這麽快就飽了,不再吃點?”燒烤攤老板說道。


    “不了,謝謝你的酒。”杜督頭也沒回,隻是揮了揮手。


    吳用見狀,一口吞了一隻烤生蠔,抓起桌上還剩的兩串烤雞翅,站起來對燒烤攤老板說:“謝謝老板,走了。”說完就跟上了杜督。


    “還是老樣子啊。”燒烤攤老板感歎一句。


    一路無話,直到回到齋店後。


    “走吧,你車呢?”吳用提醒杜督。


    杜督像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一樣說道:“哦哦,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等我一下。”說完,就走到網吧門口,推門進去了。


    原來杜老板的摩托車在裏麵呀。吳用這樣想著。


    兩分鍾後,門開了,杜督走出來,不過身邊並沒有他那輛拉風的紅色川崎。


    “老板,車呢?”吳用疑惑地問道。


    隻見杜督拉開網吧的玻璃門,錢百強他老爸錢伯推著一輛自行車出來了。


    “聽說你要叉山公園滅鬼,這輛鳳凰牌就先借給你,我騎了幾十年了,還是和新的一樣好用,老品牌值得信賴,才來沒多久就上陣了,年輕人我看好你。”錢伯把自行車推到吳用麵前,又拍了拍吳用肩膀。


    “嗯嗯,好的,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謝謝錢伯。”吳用鄭重地說道,心裏卻在想:我去,好你個杜督又騙我,錢伯對我期望這麽大,想不要都不行了。


    “年輕人就是好啊,像當年……”錢伯抬頭望天,臉上出現一種回憶往昔的表情。


    “錢伯,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去幹活,你也早點休息吧。”杜督趕緊打斷錢伯準備滔滔不絕的回憶,不然天亮了還在原地。


    “阿用啊,好好幹。”說著,錢伯走了回去,關上了玻璃門。


    看見錢伯已經回去了,吳用上去就是一句:“說好載我,怎麽還整個自行車出來。”


    “哈哈哈哈我騙你的,誰叫你剛剛在吐槽我。”杜督得意地說。


    沒想到這個人這麽記仇。這像一個三十而立的人嗎?吳用對杜督的印象又刷新了一次。


    “那我走了。”吳用左腳踩著自行車前進方向的左踏板,然後右腳使力推動自行車向前,前進兩三米,右腳往車上一跨,上去了。這就是符合這輛八十年代自行車的上車方式。


    杜督看著吳用漸漸遠去的身影,回頭走向了店後麵的停車場。


    過了五分鍾,一輛紅色的川崎摩托車從小巷裏飛了出來,在馬路上一個甩尾漂移,疾馳而去。


    “算是第一次正式麵對鬼吧,前兩次不算,被碾壓的怎麽打?”吳用騎著車,抬頭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月亮真的大啊。“雖說和小太打過一次,不過這第一次去滅鬼,還是有點慌呀。”吳用的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月亮啊,賜予我力量吧。”吳用看著又大又圓的月亮發出中二的宣言,腳上的速度加快幾分。


    晚上十一點半,吳用騎著單車就來到了叉山公園。


    “還真有點遠,騎了一個小時才到。”吳用看著寫有叉山公園四個大字的牌坊,有點喘氣地說道。“十一點半了,不知道鬼走了沒?走了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吳用趕緊把車鎖在了公園門口旁邊的一棵樹上,就進去了。


    叉山公園,在二十一世紀初可是這片區域最火的地方。


    在天微微亮的時候,老人們就來到了這裏晨練,到了晚上一家人在吃完晚飯就來這裏散步,年輕的小情侶夜晚來這裏幽會。


    到了周末,人們放假了,就更多人了。俗話說得好,哪裏人多,哪裏就有金子。


    於是乎,各種新奇的事物就一股腦地湧入這個公園,魔術表演,臨時動物園,馬戲表演,雜技表演和科學展等人們平時少見甚至沒見過的東西都出現在這個公園裏,展示給廣大人民群眾觀看。


    比如:在南方城市就給人們看北方的駱駝,在北方就讓人們看南方常見的水果,如山竹、釋迦等。


    又或是各種稀奇的表演:狗做算術題,在魔術表演中展示高錳酸鉀變色反應,在雜技表演中一輛自行車上載五六個人,胸口碎大石等等。


    當然了,這些要收錢。不過,在那時人們願意掏錢看這些放到現在可以說是一坨屎的表演,而那些辦展覽,開表演的老板們可不會想著這麽多,有人給錢就收,差不多了,就收拾收拾去往下一個城市繼續讓人們“大開眼界”。


    不過,隨著經濟的發展,一棟棟高樓建在了離公園幾公裏外的新城區,一個個比公園大許多的廣場在新城區建了起來,一條條能繞公園好幾圈的健康步道繞著新城區修了起來,一個個比公園好玩很多的遊樂園還是在新城區裏開了起來。再後來原本居住在公園附近的人搬到了街道更大更整潔的新城區去了。


    漸漸地,公園裏越來越少人走了,其實也不是沒有想辦法來讓這個老公園再次熱鬧起來,其中有一年公園裏還建了一些諸如旋轉木馬,碰碰車等的遊樂設施。讓公園再次熱鬧了幾個月,就幾個月,像是回光返照般,公園又再次寂靜了下去,比以往更加寂靜,到了晚上連燈都不亮了,不知道是開不了了,還是沒人開了。


    進入公園,在吳用的目光所及處隻有零零散散幾點亮光還有門口頭頂的吊燈,剩下的都是漆黑一片。


    “這公園搞什麽?這麽黑,怪不得有鬼啦。”吳用吐槽道。


    吳用繼續往前走,一步兩步,慢慢地離身後的燈越來越遠了,周圍隻剩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了,吳用又一次抬了抬頭,月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雲給遮住了,


    吳用開始害怕了,剛剛來的時候還那麽囂張那麽輕鬆的心情已經消失不見了。


    咚咚咚,咚咚咚。


    吳用的心越跳越快,手腳開始冰冷,吳用看著周圍的黑暗,都不知道往哪裏走好,隻好低著頭還能勉強看清有一條水泥小路。


    拜托不要讓我碰到,拜托不要讓我碰到,拜托不要讓我碰到,今天就這樣算了吧,走完這條路就讓我回去睡覺吧,我明天再來,拜托你不要出現啊,行行好。吳用在心中開始祈禱不要碰到今天的目標。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搭在吳用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鬼啊”吳用被嚇得突然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黑暗中,一隻纖細的明顯就是女性的手朝吳用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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