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心一沉,道:“師師是被逼的吧,你讓我見見她吧。”


    “師師,什麽師師,哪個師師,我不認識。”秀色女子有些生氣,不是來為自己比武招親的嗎?怎麽又找別的女子。


    “你們的大小姐啊,不是師師嗎?”井藍也張大了嘴巴,有些愕然。


    “我就是祝家的大小姐祝小曼,哪裏認識什麽師師。”女子解釋道。


    “啊……”井藍的嘴巴更加的大了,心裏一轉,壞了,認錯人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找錯人了。”井藍雙手一報拳,想要離去。


    秀色女子卻是不依,嗔道:“那你明天來參加比武招親嗎?”


    井藍一陣尷尬,“不好意思,真搞錯了。”在綠衣女子的一片柔情蜜意中,強行禦劍飛了出去,落到鎮外不遠處的一棵古鬆下,這才拍了拍胸口,算是逃了出來。


    回頭想想,自己實在是草木皆兵了,師師怎麽會在這樣一個普通的鎮子上呢,她肯定在天星宗內,自己真是關心則亂,虛驚一場。


    三天後,井藍終於來到了天星宗的大門前,矗立在井藍麵前的是一要巨大的石柱,足足有五米的直徑,高約三十米,整個柱子都被雕刻著火焰條文,“天星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正自上而下刻在這根紅色的大石柱上。


    柱子後麵看起來迷霧一片,很顯然是一個巨大的護宗幻陣,井藍在上虞宗早就習慣了,隨著幾聲法訣的打出,迷霧之中是一陣晃動。


    不一會兒,出來三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左右歲的金丹期高手,後麵跟著二個築基期的年輕人,三人皆是懶洋洋的樣子。


    “你是何人,來我天星宗何事。”金丹高手不耐煩的問道。


    “我是上虞宗井藍,來找祝師師小姐的。”井藍自報家門。


    頓時三人神色一緊,“你就是井藍?師師姐倒是吩咐過!”其中的一個年輕人左右打量起井藍來,說道。


    井藍也是有些不自在,被一個年輕男子這樣看著確實有些不好,回答道:“正是在下。”


    “那你跟我來吧。”年輕男子帶著井藍就進陣去了,井藍這才第一次踏入了天星宗的大門。


    二人一前一後,緩緩的向南飛著,井藍也是好奇的四周看看,作為瀛洲島的第一修真大派和上虞宗確實是有很大的不同。


    上虞宗是在山脈之中,大部分的住處都是在山洞裏麵,而天星宗和凡人界要接近得多。


    從高往下看,一片片的綠色草地上邊上樹立著一棟棟的建築,有山有水,但山都不高,隻是小山丘而已,建築的風格和世俗界十分相似,好像這不是一個修真大派,倒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兩人來到一片建築物前,年輕男子對井藍說道:“下麵就是師師姐住的地方,你自己下去吧,我先走一步了。”說完就禦劍飛走了,對井藍的真假毫不在乎。


    井藍也是一驚,不知是天星宗大意,還是實在不在乎,萬一井藍是什麽不肖之徒,進來趁機搗亂的話,天星宗豈不是要吃大虧。


    井藍哪裏知道,在整個天星宗幾百公裏的範圍,時刻都會有暗中的高手在巡視,別說井藍這種築基期的菜鳥,就是來了普通的金丹,元嬰高手,想要肆意搗亂,也管叫他有去無回。


    天星宗的實力十分強大,不是在於他的開光期弟子有多少,築基期弟子有多少,他最強大的是金丹期和元嬰期的高手眾多,據梁長老的玉簡介紹,天星宗能穩居瀛洲第一大派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他的元嬰期高手眾多。


    像上虞宗,元嬰期高手總共才四個,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宗主任青宏,據說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而天星宗明麵上的元嬰後期的高手就有二個,所有元嬰期加起來有近十人,想來金丹期的高手也不會少。


    隨著年輕男子的離去,井藍也收劍落地,來到了這片建築群的大門前,沒什麽明顯的標示,井藍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找。


    好在井藍不找別人,還有別人去找他,大門前的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灰衣中年見井藍在門口左右搖晃,又麵生的很,走上前來問道:“年輕人,看你左顧右盼的,你從哪裏來的,找誰啊?”


    井藍收下激動不已的心情,這才道:“祝師師小姐在嗎?我找她。”這回井藍再也不敢說找你們家大小姐了。


    “你找小姐啊,她這會不在,你是她的朋友吧?要不你進來等等吧,也許一會就回來,黃管家,有人來找小姐了。”灰衣中年問完就朝裏麵喊道。


    井藍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在外麵等吧。”


    “你別在外麵等,我們小姐經常就直接禦劍飛到屋裏,不走大門的,你在這等不一定等的著。”灰衣中年解釋道。


    修真之人行走雖然都是飛行為主,但隻要落到了有建築的地方,特別是別人的住處,都會從大門而入,這是一種禮貌,就像井藍一般在進鎮之前就落到地上,走出城鎮之後,才會禦劍而去,除非有急事或者迫不得已才會禦劍直接在建築中穿梭。


    很顯然祝師師不是這種循規蹈矩的人,井藍無法,這才隨著一個油光粉麵的黃姓管家來到一間小客廳。


    從外表上看,整個的建築完全是世俗的風格,充其量主濁一個大富之家的規模,就連下人也基本都是凡人,井藍看到幾個下人竟然沒有一個是修真者,這讓井藍有些吃驚。


    “公子在這候著吧,我們家小姐不定是什麽時候回來,你多擔待著點。”黃管家深喑待客之道,一番客氣話後就走了出去,留下井藍一個人在緊張與期待中等著。


    三個時辰以後,當西邊隻剩下一縷殘紅,快傍晚的時候,井藍實在等不了了,又擔心師師該不會是在外麵有什麽事情,正此彷徨的時候。


    突然外麵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連走帶飛的就進了客廳,手裏正抱著一隻小白貓,不是一年未見的師師又能是誰。


    祝師師一進客廳,看到麵露喜色的井藍,也是一動不動,好似定住了一般,好半響,才輕輕道:“是你嗎?井藍哥哥?”


    井藍也是心潮澎湃,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眼睛卻是望著祝師師一動不動。


    眼中的師師還是那麽的標致,明眸皓齒,膚色如雪,隻是好像略略的瘦了一些。


    突然,井藍隻覺得胸前一暖,祝師師已以是整個人都撲到了井藍的懷裏,井藍幾乎也是無意識的就把祝師師摟住。


    “井藍哥,你過的好嗎?我想你。”祝師師如蚊子般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到井藍的耳中。


    井藍又點了點頭,道:“我很好,你呢?”


    戀愛中的人都是那麽的多愁善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是一年不見。


    “不好,我一直在想你,本以為你會過幾天才來的,沒想到你倒是提前了好幾天。”師師說道。


    “你算的這麽清楚嗎?我隻記得大概是這幾天,具體哪天我也不知道。”井藍解釋道。


    一個時辰之後,走廊裏傳來了黃管家的聲音,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來,各自坐到了客廳的一處。


    “小姐,晚上要吃飯嗎?”黃管家問道。


    “不吃了,你們自己吃,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我。”師師明顯覺得一向懂事的黃管家來的不是時候,卻不知黃管家已經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來問話,已以是做到極處了。


    “對了,師師,怎麽你們府上除了你竟然沒有一個修真者,這是怎麽回事啊?”井藍問道。


    “哦,這隻是我們祝家的外圍,基本住的的一些沒有靈根的人,我小時候是住在這裏的,真正的核心家庭是不在這裏的,我是為了等你,這幾天才天天來這裏的,我怕你找不到地方。”師師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們的核心家庭在什麽地方啊。”井藍問道。


    “在南方不到五十公裏的地方,不過那裏幻陣重重,一般人是絕對進不去的,我也不好帶你去,你現在還隻是一個外人。”師師說完饒有神情的看了一眼,又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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