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強忍著一口氣:“這位大爺,你不買不要緊,不要汙蔑我們,我爺爺有病在身,我不和你們見識。”說完做了一個請走人的姿勢。


    “哎呀,看到沒有,現在殺人奪物的人都這麽橫了,小的們,給我教訓教訓這個黃毛小子”,中年人顯然已經對老虎誌在必得了,對後麵的幾個小廝喊道。


    很顯然,這幾個人是從外鎮或者真是大城裏麵來的人,小鎮上見識過井藍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小夥子,而且身手敏捷,很快,圍觀的群眾再次印證了他們的想法,那幾個衝向井藍的小廝無一例外都倒在地上呻吟。


    井藍並沒有下重手,但以他現在的力量,即便是這樣,也讓普通人難於抗衡。


    白衣中年人臉色刷的一下也白了起來:“這次替夫人給少爺來買生日禮物,一到市場就看中了這白額老虎,想給少爺做成一件虎皮披風,這禮物夠氣派,油水還多,本來以為這窮鄉僻壤的,憑我年管家的手段,想訛一個鄉間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撞到一塊鐵板了。”


    “小子,你不光殺人奪虎,還當眾打人,你可知道我是誰?”中年人色厲內荏的說道,其實見識了這少年的手段之後,他已經相信井藍的話了。


    “我管你是誰,是你們先出手打人的,我隻是自衛。”井藍也有些慌張的說道,畢竟這次這麽多人都被自己打翻在地。


    從小就跟外麵的人接觸不多,碰到這種情況也讓性格溫和的井藍有些害怕,卻不知道站在對麵,看起來趾高氣揚的管家的內心早已惶恐不安。


    “還是別惹怒了這小子,可別一拳砸到我的身上。”


    “好啊,小子,你聽好了,我是三江城妙手神醫郭仁喜郭府的管家年小心,怕了吧”,年小心說完得意的道,渾不知地下躺著的自己的幾個部下,回去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井藍知道離周溪鎮附近是有幾個大城,好像是有個城子叫三江城,在上虞國這樣的大城也有十幾二十個,至於那個什麽郭神醫的什麽就從來沒聽過,隻知道周溪鎮有個大夫叫劉一命的。事實上,三江城的人別說郭神醫就是城主是誰井藍也不知道。


    “郭管家,你們還不走,難道還想挨打嗎?”井藍威脅道。


    周溪鎮隻是個小鎮,由於靠近沃瑪森林,貿易交易倒是興隆,治安卻是無為而治的境界,所以當年小心年大管家帶著幾個人灰溜溜的跑了之後,也沒有來一個官府的人。


    在郭小心一撥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來了一撥人,這夥人井藍倒是認得,正是上次買了井藍那隻老虎的劉員外。


    “小夥子,又打了一隻老虎啊,這隻老虎怎麽賣啊。”劉員外問道。


    “劉員外,你是老主顧了,這隻老虎比上次的大了些,還是隻白額老虎,還和上次一樣,一起算兩百銀幣如何?”井藍說道。


    “成交了,老李,你們三個把老虎抬回去扒皮分肉,晚上給一命叔送點肉過去,說是孝敬他老人家的”劉員外吩咐道。


    “這是兩個金幣,你拿著。”劉員外說著從口袋裏摸出兩個金幣給井藍,井藍收下金幣後給劉員外鞠了一躬:“謝謝劉員外,劉員外,您慢走。”


    “德爺爺,我帶你去劉大夫那看看病吧井藍開心的對德爺爺說。看到老虎終於賣了,德爺爺也放下心來,走把,一場風波下來,德爺爺明顯有些累了。


    郭管家走了以後,德爺爺一直心懷不安,看起來沒那麽簡單,說不定那個什麽郭管家什麽時候會帶人再來,雖然自己行將入土,無甚可怕的,但井藍還年輕,不要惹出什麽事來,怎麽對得起他死去的爹娘啊。


    井藍用車推著德爺爺快速的走出了貿易市場,他還真怕那個年管家來找麻煩,卻不知那個年管家強買不成,還弄得手下鼻青臉腫,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回去還不定被主人怎麽收拾呢。


    實際上,整個小鎮最有名的醫館,就是劉一命大夫的醫館,劉大夫的名聲還是不錯的,收費不高,醫術確實卻很高,這是井藍在鎮上不少人打聽出來的結果。


    走進醫館,以其說是醫館,不如說是藥房,一股濃濃的藥味在空氣中迷茫著,這讓扶著德爺爺的井藍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習慣,但德爺爺聞到藥味,反而有些精神。


    “請問劉大夫在嗎?”井藍朝屋裏六七個人問道,至於為什麽這樣問,是因為屋裏橫七豎八的幾個人中,沒有一個看起來像大夫,都像是病人。有個正在熬藥的長衫男人站了起來:“我就是,什麽事啊?”


    井藍這次注意到,劉大夫,看起來四五十多歲的年齡,整個人高高瘦瘦,看樣子一陣風都能吹倒,花白的頭發胡亂的豎在頭上,臉頰極長,有些蒼白,但一雙眼睛明亮有神,讓人絲毫聯係不到眼睛和這副身體是同一個人所有。


    “劉大夫,我德爺爺病了,你幫忙看看把”井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這就是整個周溪鎮最有名的大夫,跟自己想象中的還是差距不少,至少德爺爺形象也比他好上不少。


    “這位老先生,來,坐下來,把手伸過來,我把把脈。”劉大夫不慌不忙的對井德說道。


    “爺爺經常整晚整晚的咳嗽,痰中帶血,精神也大不如前”,井藍迫不及待的說出德爺爺的病症。


    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劉大夫就放下井德的手。


    “你一定是常住山中,致使山中瘴氣入腑,傷及脾肺,而你又歲數大了,氣血兩虛,這病我沒法治,你可能還有半年之壽吧,你們走吧”,劉大夫搖著頭的說道。


    “啊,劉大夫,求您救救德爺爺,你要多少錢,我有”,井藍趕緊掏出剛賣虎的兩個金幣焦急的說道。


    劉大夫毫不所動:“哎,不是我不救,是我也無能為例,你爺爺的病,哎,難啊”


    其實德爺爺自己也知道,到了自己這般年紀,什麽病也難治了。


    “小藍,別難過,生死由命,能活幾天算幾天吧,我們回去吧。”德爺爺顯然早有所料。


    “不,德爺爺,我一定治好你的病。”井藍說道,“劉大夫,隻要能治好我德爺爺,無論什麽事我都能做到,真的,你相信我,幫幫我們吧。”


    “哎,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啊,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除非???”劉大夫無奈的說道。


    井藍乍聽一下,頓時心花怒放,趕緊衝上前去,緊緊抓住劉大夫:“除非什麽,我能做的都會去做的,劉大夫。”在抓住劉大夫的同時,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神識集中釋放出來。


    劉大夫頓時如遭雷擊,原本毫無血氣的臉色一下顯得更加蒼白“你,你,你???”,好不容易說出三個你,竟然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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