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勢疾若雷霆,赤兔壓根兒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發覺背上一空,怪沉的騎士就沒了。它兩眼蚊香地轉過頭來,茫然地噴了口唾沫。燕清也被他這急切勢頭給嚇了一跳,吩咐車夫出發後,才失笑道:“急甚麽?我又不會因你慢了一些就罰你。”呂布正竭力將手腳擺得優雅端正,卻又覺得總有哪兒不妥,聞言真情實意道:“布知主公一向寬和仁善,豈會如此作想?不過是怕耽誤了主公的寶貴時間,方有些著急。”燕清莞爾道:“少說這些。我尋你上來,就是為了誇讚你幾句——這回得你青眼的趙家子龍,是不可多得的良將之才。不但武力過人,極有膽色,最難能可貴的還是,他懷有赤誠忠心。”從主公的角度來看,忠心的重要性無與倫比,就連能力都能稍微做出妥協。呂布眸光一動,附和道:“是頗有膽色。”為了家兄,就敢單槍匹馬直奔兵營來,可不是一般人能趕出來的事兒。燕清笑吟吟地總結:“無論如何,這可是大功一件,值得私下裏慶祝慶祝。不知奉先有什麽想要的賞賜麽?盡管開口。”呂布雖覺得趙雲不錯,但也僅限於比‘入得眼’要高那麽一層,不想燕清給予這麽高的評價,不禁一愕。他略斟酌了下,道:“還是主公仙桃立的大功,布不過瞧他有些本事,方領來見了主公一麵,怎敢妄自居功?”燕清搖頭道:“此話差矣。若沒你慧眼識珠,我連麵都見不上,何談賜桃呢?”見呂布還要再做推辭,燕清索性加重了語氣,正色道:“奉先若再推三推四,胡亂客氣,那可是太見外了。”呂布不禁偷瞄他臉色,可惜憑他這點淺薄功力,還沒法在那片平靜無波中瞧出什麽端倪來。還在支支吾吾一陣後,一不留神,被燕清套出了句真心話來:“那便請主公,將方才趙風所食仙桃之核賜予布。”燕清怎麽也沒想到會聽到這麽個要求,不由一怔,蹙眉道:“那有什麽好要的?”他隻從史書上得知呂布喜美酒好美色,卻沒見哪本提過,這三國第一戰神居然還是個潛在的環保主義者,愛好是種桃樹。燕清回問這麽一句,直使呂布麵露赧然,似是難以啟齒。燕清本就是隨口一問,見呂布糾結講不講,自然不忍心,便笑著說道:“日後再有桃核,想要直接拿去即可,不必問我的。光這樣就滿足了?”呂布願望得償,喜上眉梢,樂得咧了咧嘴,道:“平日裏主公便老有賞賜,布還能有甚麽缺的?多的也隻便宜了底下人了,但也不好多了,省得養大他們胃口。”燕清笑眯眯道:“你有分寸就行,我對你向來放心得很。不過你也不早些說,剛剛那桃核怕是——”呂布心剛要踏實,聽了這話就生怕事情變卦,不假思索地道出了真相:“主公勿憂,那核就在布這。”燕清:“……”敢情隻是找他過個明路啊。見呂布在物質方麵突然變得無欲無求,偏偏如此寶貝那桃核,燕清心裏不禁有說不出的古怪,又有些哭笑不得:“隨你罷。”呂布自顧自地高興一會兒,忽想了一想,忍不住道:“隻是主公若要重用子龍的話,還請恕布直言。”燕清挑眉:“噢?奉先請講。”呂布直言不諱:“他雖資質極高,卻還太嫩了一些,差了火候,還得多練上幾年再談別的。”燕清欣然頷首:“我正有此意。軍中的事情一向由你拿主意,我也不喜歡橫加幹涉。隻要你肯多給他些機會磨煉,別埋沒了就好。”“主公所言極是。越是稚嫩,就越得多練練,不然怎麽放心叫他派上大用場?”這與呂布的想法不謀而合,暗鬆口氣之餘,自是滿口答應。等到了州牧府前,呂布先下了馬車,然後伸手去扶燕清下來,殷勤詢道:“主公是要回房歇息,還是先去趟書房?”燕清略想了想,卻給了個呂布意料之外的答複:“去後院罷,我先對著那木樁練練劍法,省得生疏了。”呂布一下就想起了上回所見的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有一股說不出的優雅好看氣兒的劍法,立馬頷首:“是該如此。”燕清這般做的真實原因,卻不是他所說的那般,而純粹是想對著木樁耗掉一些用不上卻出現頻率極高的卡牌,直到再刷出一張“桃”作備用為止。燕清換了身便於活動的衣服,拿著長劍,就像模像樣地練起來了。看他心無旁騖的模樣,呂布抱著臂,在邊上聚精會神地欣賞一陣後,略略滿足了一些。也不好明目張膽地繼續幹看著,唯恐這會惹得燕清不快,便吩咐親兵將方天畫戟取來,也跟著練。燕清又不是真要上陣殺敵,是以不講究全神貫注,眼角餘光瞥見呂布這頭的動靜,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被帶走了一些。直到新刺到木樁上的一下變得軟疲無力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同於“殺”的新卡牌,終於被刷出來了。可在看清它的模樣,和上頭所寫的字後,燕清一下怔住了,不由得輕輕地“咦”了一聲。——知己知彼。這可是張之前沒出現過的牌。呂布耳尖,一下就放下兵器,湊了過來:“主公,何事?”被這一打岔,燕清沒來得及細看說明,眼底微泄出些困惑。隻回道:“無事,有些乏了,今日便到此為止罷。”“好。”呂布不疑有他,也將畫戟丟到親兵手裏,亦步亦趨。燕清笑道:“奉先也不用跟著我了,該說的都在馬車上說完了。忙活一天,也累了吧?快回去歇——”話說到這,燕清猛然想起那張效用暫且不明的卡牌,一下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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