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董並州下血本出的重金厚禮,李肅滿懷雄心壯誌,就去遞信,要私下約見呂布,好將對方勸來董卓這邊了。且說燕清同呂布交代完一直擱在心裏的大事後,就徹底放鬆下來,沉甸甸的眼皮也不知不覺地合上了,不過是呂布一沉思的功夫,就已安然睡去。呂布猝一開口,就對上了燕清那張精致漂亮、此時正睡得很是安詳的臉龐,不由胸口窒了一窒,剩下的話也就莫名其妙地咽了下去。目光不受控製地沿著那修長雪白的脖頸滑下,定在微敞的寢袍領間,被細膩無瑕的肌膚裹著、若隱若現的纖細鎖骨上。他娘的,這世上咋能有人長得這般好看呐?呂布眼眸深沉,一臉嚴肅地盯著燕清的睡顏,一盯就是半個時辰。待案上蠟燭因久久沒人撥芯,忽然滅了,室內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後,呂布才如夢初醒。他這是在幹什麽蠢事兒?自己還一身臭汗,戰袍也換下,明天一早還得去忙那樁要事。哪兒是優哉遊哉地繼續呆在這,盯著個哪怕再美得像神仙精怪、內裏也還是同他一樣是個貨真價實的兒郎的……上官的時候。呂布清醒過來,就果斷起身,輕手輕腳地邁出了一小步。隻是他這麽大的塊頭擺在這,再放輕動作,也還是動靜不小。呂布僵硬地站在那不動了,思來想去,實在不願驚醒了燕清的睡眠,便摸黑脫了鞋履,赤著腳踩在地上。這下總歸是沒問題了。呂布滿意地揚了揚唇角,又想起什麽,回身在榻上一頓摸索,一下就找著了那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薄被。他捏著兩角利索一抖,就將那徹底展開的薄被,給燕清小心翼翼地蓋上了。燕清疲憊得很,哪怕這會兒打雷也不見得能吵醒他,呂布就這點小動作,當然沒那本事把他喚醒。盡管一片黑暗,壓根兒就看不到成果,呂布心裏還是就跟完成一樁大事般滿足得很。這下真的提著髒鞋,慢慢悠悠地跟做賊一樣出去了。回到房裏,呂布先要了一桶涼水重刷身軀,才泡進備好的熱水裏頭,將一身塵土洗得幹幹淨淨。就是這寢衣不甚符他的尺寸,套了上衣後,腰後還是露了一截健實精軋、線條流暢的背肌出來。呂布擰了擰眉,倒是沒有發火。而就在這時,李肅的信來了,以同鄉敘舊的名義,想約他明晚在營寨一敘。呂布將信往火盆裏隨意一丟,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回起李肅是誰。他居然在董老賊手底下幹活?還當了個虎賁中郎將?!呂布暗自咋舌,旋即卻不是羨慕行動,而是鄙夷不屑。連李肅那般能力平平的,居然都能在董卓帳中混得如此有頭有臉……不是董賊眼光有問題,就是他無人可用,才不得不矮中取高了。無論是哪點,都不像是個有前途的。呂布嘖嘖有聲,毫無誠意地同情了一把投錯上司、恐怕混到頭了還不自知的這位老鄉。至於見不見嘛……呂布愉快地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明日再看罷。可憐李肅枯等一夜,不得回信。到了翌日早晨,燕清醒了。確切地說,是在狹窄的小榻上翻身時,一不小心摔落下來,生生驚醒的。好在地上有氈,榻也不高,摔得並不算疼。燕清睡眼惺忪地坐在地上,打了個大哈欠,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儀容,才揚聲喚侍婢進來。好歹也是大司空了,不該連洗漱這等小事,都還得親力親為罷。無意中摸到那條皺巴巴的被子時,燕清還有些詫異。是哪個細心又膽大的婢女還是親衛自作主張,偷偷進來過一趟,才給他蓋上的這個?他蹙眉詢問,卻無人承認,怕是不想受罰罷。燕清心裏警惕,當下隻按了不提。皇帝劉辯受了那場天大的驚嚇,就把朝給停了五天,沒早朝可上的燕司空,在用完早膳後,就還留在府中。而一臉意氣風發的張遼,也終於回來複命了:“稟司空大人,營寨已在城北一帶紮下。”燕清頷首,有意促進這兩將關係,並不將昨晚同呂布說過的事重複一次,而是讓他直接去同呂布商量。又暗忖,挖一個是挖,挖兩個也是挖……一會兒索性寫個奏折,向陛下請求,將高順也調來罷。“是!”張遼應了,忙不迭地就去尋呂布。呂布早已換了一身戎裝,在院中揮刀舞槍,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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