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徐馳夫婦的加入,收人更加得心應手。


    隨著屠殺的愈演愈烈,很多百姓躲藏到韃子找不到的密道、房頂、棺材、草叢、糞坑茅廁……。


    多鐸這條披著人皮的畜牲發出告示;凡躲藏的軍民,一律全家處死,而出來的軍民,可獲“赦免令符”,免一死。隨著告示被人在街巷到處叫嚷,很多人知道了告示內容。卻不知,這是多鐸的圈套。


    於是,很多人選擇走出家門,結果被多鐸這頭畜牲下令全部捆綁起來,當場殺害。


    而近萬女子命運更為悲慘,有孩子的活活砍死,或扔在路旁街道,嬰兒的啼哭到處都是。女人們脖子被繩子串起,拖拽前行。不是被人在軍營玩死,就是賣到很遠的地方為奴為婢,生死不知。


    多鐸將選出來的最漂亮女子,送給滿清各位大臣,供他們日夜淩辱……。


    轉眼間,已過曆史中的揚州十日。揚州城已經搶無可搶,殺無可殺,多鐸雖已下封刀令。可這些野獸,殺戮還在零星延續。


    街道是堆積如山的屍體,河道因為屍體淤堵,水道不暢。到處開始飄散臭味。即使活下來的人,渾身髒汙不堪,充滿腥臭……!


    多鐸下令讓城中的和尚掩埋清理屍體。活下來的書生王秀楚,其實是史可法的幕僚。經過他調查了解,被屠殺的屍體達到八十萬具之多。還沒有計算城外被殺的,與河裏溝渠水井中的屍體。


    對於這段曆史,野蠻的民族極力掩蓋這段曆史真相。直到辛亥革命爆發,才有小本子國提供出曆史史料;明末的書生,王秀楚寫的,沒被銷毀的禁書——《揚州十日記》,才讓人們真實了解那段曆史過往,真相大白天下。


    滿清對漢民族的殺戮遠遠不止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還有很多其它地方,製造的慘案顛覆人類的三觀。曆史往往被勝利者書寫,那些被掩蓋的曆史真相,有很多被他們抹除,或找人背了黑鍋。


    例如李自成,張獻忠。說他們殺人如麻,吃人心肝,比喻成惡魔。將河南、山東、南直隸、川蜀殺得十裏無人煙。這些黑鍋甩在他們身上實在太冤,實際上,都是這個野蠻民族所為。


    李自成與張獻忠的農民起義,並沒有如有些曆史書中所講。都是滿清政府為了掩飾罪惡,將這些罪惡黑鍋強加給他們的。


    李自成與張獻忠恨的不是國家,而是明王朝的貪官汙吏。他們對那些國家蛀蟲深惡痛絕,對地主剝削階級深惡痛絕。


    而這些階級也確實被農民軍殺得人頭滾滾,被那些代表官僚地主階級的文人墨客無限放大。


    真實的曆史是吃不飽飯,穿不上衣的底層百姓,無不響應追隨農民起義。並沒有如某些史書記載,農民軍十惡不赦,嗜殺成性!


    隻不過,沒有遠見的農民軍,不懂如何對國家治理,沒有統一思想信仰,不知如何發展生產力,如何產生國家凝聚力,不懂國家存在的實質……。而是死在,隻停留在小農意識思想的自己手裏,實在可惜。


    然而,滿清野獸對於漢民族,則是無差別的擄掠奸淫屠殺,不管你是官僚還是地主,亦或者貧民百姓。而造成這種局麵,我們除了憎恨野蠻異族,更多的應該反省。


    沒有貪婪自私冷漠,深入到骨髓裏的小農意識劣根基因。沒有土地兼並,財富越來越集中到少部分人手中。沒有官僚階級窮奢極欲滿足自己欲望,沒有律法的不公……!


    哪會有民不聊生的後果,哪會有揭竿而起的造反,哪會有區區二十萬異族就能顛覆億萬人口的大國。


    是我們自己人斷送了這大好河山,是我們被異族屈辱地奴役兩百多年!這是華夏漢民族百年之恥傷心之痛!


    這些野蠻異族,在華夏犯下的罪孽,致使華夏死亡近億的人口。


    以上僅僅隻是作者個人觀點,也許偏激,但都是事實。言歸正傳,至於滿清野獸如何去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假屍體。丁磊已經完成收人任務,不會去管。


    在同一時段5月15日,多鐸的先鋒部隊抵達金陵,南明弘光皇帝朱由崧,這位跑路皇帝逃亡蕪湖。


    南明朝廷所在金陵,大開城門。尚書錢謙益、南京守備忻城伯趙之龍、大學士王鐸、蔡奕琛、都禦史唐世濟、左都禦史李沾、魏國公徐文爵、保國公朱國弼、靈璧侯湯國祚、定遠侯鄧文鬱等人剃發降清。


    而在金陵的周虎,終於見到了丁磊。當初在寧遠城,與丁磊分別,他有萬般不舍,無奈京城有老娘在,不得不分離。


    如今再見,丁磊憔悴了幾分,不由問道:“丁哥!袁姑娘呢?她來了嗎?”他隻是四維生命,還沒有感知預知的能力,林朝東又沒告訴過他丁磊的情況,不知道袁應微已經被狗頭怪殺害。


    丁磊有些黯然道:“應微已經沒了!”


    “對不起!丁哥,我不知道袁姑娘……。請節哀!”


    “沒事!你和李姑娘發展如何?”丁磊有預知感知,當然清楚周虎情況,他隻不過轉移話題。


    李香君被阮大铖選為歌女,進獻給朱由崧。現在,被南京守備太監韓讚周保護,正逃往抱恩寺。在路上,遇到熟人蘇昆生,將她帶離南京城不遠的棲霞山葆真庵,她的好姐妹卞玉京那裏。


    “唉!我還是沒有入香君姑娘的眼,她心心念念的還是侯公子,讓我與她斷了聯絡!”


    “周虎,我真不知如何說你,既然喜歡李姑娘,怎麽能讓阮大铖將她送去皇宮!”


    “香君拒絕我所有幫助,若不是我使了銀錢與貨物,韓讚周韓公公暗中保護,恐怕被阮大铖所害。”


    “別說那麽多,這次我過來帶你們去天球,明朝以後很難再來了!”


    “丁哥!我要她心甘情願同我一起走,看她不開心,我也難受!”


    “唉!怎麽說你!”丁磊看他一臉難受的樣子便又道:“好!我來幫你!”……。


    清晨的棲霞山葆真庵,一位老嫗依在山門處,被開門的小尼驚醒,她睡眼惺忪地問道:“小師傅!香君姑娘可在這裏?”


    小尼開始被嚇了一跳,見是一位老嫗,心才平靜下來。


    “施主找香君可有何事?”這小尼明眸皓齒,卻生得豔麗無比。她其實就是秦淮八豔中,鼎鼎有名的才女卞玉京。


    “我是她媽媽李貞麗,已近一年沒有見過她,麻煩小師傅通傳一下。”這老嫗蓬頭垢麵,盡顯得老態,實際年齡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


    卞玉京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起老嫗。她們都在秦淮住過,彼此熟悉無比。撩開遮住她臉上的發絲,肮髒不堪的臉頰,依稀能夠辨認出李貞麗的模樣。


    此時的李貞麗也看清了卞玉京的模樣,不由大喜:“你是卞玉京!?”


    卞玉京見對方認出自己,不再懷疑:“你真是貞麗媽媽,香君感染風寒,正在後院禪房修養!我這就帶你去。”


    說完,扶起李貞麗,繞過庵堂來到後院。隔著老遠,就聽到女子咳嗽不止的聲音。


    推開禪房,一具玲瓏曼妙的身軀背對著門。劇烈的咳嗽,讓她香肩聳動。


    “清溪盡種辛荑樹,不數東風桃李衣……咳咳咳咳……!”李香君念的這首詩,是侯方域在扇上以前的詩句,還有一首是後來與她在青樓所作:“秦淮無語話斜陽,家家臨水映紅妝……。”


    李香君即使在病榻,對情郎的思念,依舊不減。拿著那把侯方域送她的折扇,睹物思情。


    李貞麗上前一把就將那把折扇搶了過去,三下兩下就將折扇撕了個粉碎。


    “啊!……你……你是誰?……你為何要撕我的寶貝!……咳咳咳咳……哇!”一口鮮血從李香君嘴裏流出。


    “女兒!我你都不認識了嗎?”李貞麗撩開遮擋臉頰的頭發,淚如泉湧。她忙過去將一顆藥丸塞進李香君嘴裏,卻被她吐了出來。


    “媽媽!……是你!……你為何要撕我那扇子,那可是侯公子送我的定情信物!……咳咳咳咳!”


    “你還認得我這個媽媽就好!我且問你,你曾與我說過最討厭二臣,與那些出賣朝廷的奸佞,可是真話?”


    “當然不假!”


    “你那位侯公子投靠了韃子,已經剃發侍賊!”


    “媽媽!且不可亂說,公子答應過奴家,定會為大明守節,絕不侍奉異族!”


    “哼哼!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信了你的誆語!你那情郎現下就在金陵。”


    “啊!……咳咳咳咳……,他在金陵!?”


    “不錯!韃子隊伍是被他領進城的。那些畜牲,見到女子就搶。尤其我們青樓,幾乎所有女子被他們搶入軍營。


    我是被周公子所救,在周公子府上我見到了韓公公,他說你被蘇昆生帶走。後來,韓公公與周公子也被韃子帶走。


    你可知道是誰帶人來抓周公子和韓公公的嗎?正是你那位好情郎。他詢問我你的去向,我沒有告訴他,他卻要將我交給韃子。


    是我機智,在路上趁他們不備,跳入水中,逃出了那些畜牲魔掌!一路逃亡,一路打聽,才找到蘇昆生,他告訴了我你的去向!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位從金陵逃出來的青年,他正是周公子的兄長。說侯方域逼迫韓公公說出你的下落,韓公公寧死不說。他就折磨周公子,將周公子打得遍體鱗傷。韓公公趁他們不備,跳出窗戶,摔死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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