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西奔波在唐濃的工作室和俱樂部之間,還得穿插程珠怡幾個奪命電話。陳老師連軸轉,手頭追鯊文件有一本五三那麽厚。“媽,我說了那什麽李家兒子的婚禮我不去。您也別去,他一基佬騙婚找死吧。”“哦,是和男人訂婚啊。”“不去不去,還是不去。您兒子我忙得要命,下回,下回他訂婚我肯定去。”而消失近三十天的傅神棍,終肯露麵。他開著跑車,裹起袈裟,吆喝金何坤組局。十分不把佛門當回事。這次沒去space,c市高端酒吧一溜兒,想換哪換哪。據說space朋友的朋友太多,玩起來沒意思,喝得沒完沒了。金何坤從城市攝影裏抽身,近期他迷上攀樓。陳燕西忙工作,他也沒閑著。兩人對這種互不打擾的生活狀態挺滿意,傍晚六點以後,才是二人聯係時間。攀樓有風險,這事他跟陳燕西提過一次。因攀樓喪生的攝影師或純粹愛好者、跑酷者等,不在少數。坤爺以為陳燕西會阻止,結果陳老師隻輕描淡寫地回一句:那就去唄,你喜歡就做。不用征求我的意見,我都支持。彼時坤爺內心五味雜陳,講不清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是否可理解為全情支持,又是否可看作是......沒那麽在意。金何坤覺得自己想太多,很不爺們兒。於是幹脆放手去做,沒事就攀登上幾十層大廈的樓頂。拍幾組令人腎上腺激素飆增的畫麵。不料居然在微博上小火一把。晚上傅雲星的局在v+,來的都是熟人。金何坤與陳燕西因事遲到,魔鬼朋友們唯恐天下不亂,幹邑滿上二十杯,要求一口幹。音樂炸耳,挺不舒服。蹦迪時紙花遍天,說什麽敬自由。都市男女成天困於乏味工作中,怕是隻能以此麻痹自個兒。陳燕西喝太多,拉著金何坤去廁所。兩人本隻想放個水,豈料肌膚相貼,沒幾下就惹了火。喉嚨辣得不行,腳下輕飄飄的。陳燕西看金何坤的眼神,又有不自知的勾人。“別惹我,寶貝兒。”金何坤從後背箍著陳燕西,低音炮挨在老師耳朵邊,弄得對方渾身發麻。陳燕西不聽勸,仗著外邊音樂暴動,反手攬住金何坤的脖子,半眯眼吻上去。他們都有點受不住,那裏也滾燙發硬,硌得要人命。舌尖糾纏,酒氣氤氳。小小一方隔間裏,熱度直線升騰。陳燕西又抱又啃,叫得極其帶感。金何坤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好似已嚐到引人發狂的滋味。坤爺捏著陳燕西下巴,喘粗氣:“你故意的,老師。”“這才哪到哪,還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陳燕西眼尾泛紅,一雙漆黑的眼睛裏滿是笑意。金何坤低吼一聲,有些發狠地拍在牆壁上。他簡直要失心瘋,這個時間這個情景,居然不是在家裏。重點是今天出門,他沒帶必需品。操大發了。兩人火花四濺地對視片刻,金何坤卡著陳燕西喉結處,欲壑難平。“老師,我發覺你最近真的......好聲好氣,不給糧。來硬的,你倒挺樂意。”“也行,以後就隻給你硬的吃。”從廁所出來這一路,陳燕西在後麵笑得肆意又張狂。確實有點喝醉了,興奮上頭,想著今夜坤爺又該怎麽發狂,完全不考慮明日是否能起床。他倆正要去卡座拿鑰匙回家,結果天公不作美,或許上天注定最近不給金何坤交公糧。現場狼藉算不上,隻是喝酒發燒友們集體退避三舍,將酒桌那地兒一方土,全部交給了傅雲星和一個女人。金何坤怔在原地,陳燕西瞬間酒醒。這你媽,直播精武門啊。雖說好男不跟女鬥,但要對方也是個狠角色,這就無關男女性別了。那女人出拳帶風,腿法利落。傅雲星一直處於防守狀態,偶爾回擊,拳頭勢力總有點往回收的意思。看是不舍下狠手。他們從卡座打到舞池,這鬥毆還特文明,沒傷及無辜,沒損壞任何桌椅。實打實的拳腳較量。吃瓜群眾抱著酒瓶叫好,刀光劍影百回合,傅雲星已滿臉苦笑,這姑奶奶真不留情。他幹脆大開罩門,露出致命破綻,親自將軟肋送到對方手上。“當年畢業格鬥輸給我,現在我還你。”“林哥,氣兒消沒?”金何坤樂意看戲,不少多年老友在旁噓聲,鬧著“林哥!削他丫的!”“別停啊,賞他一記撩陰腳!”陳燕西不明就裏,“這誰,你們怎麽都認識?”金何坤攀著老師肩膀,如今幸災樂禍的心情已全麵壓倒那點肮髒欲望。“林蓉兒,大姐大。平時都喊林哥,幹刑偵的。”“傅大師看破紅塵前的老相好。”“......那這是?”陳燕西無語,老情人見麵直接打架。真夠別致啊。金何坤聳肩:“可能是看傅雲星離紅塵不夠遠,林哥想再添一腳,把他徹底踹進佛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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