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彼此陶醉,沉浸在溫馨美好的世界中。


    一個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心儀的人兒,癡迷陶醉的雙手無意識不自覺的揉搓著十七的衣袖。


    一個坐在心上人的身邊,溫柔深情的吟唱,內心無比的激動興奮,自信又深情,聲音更加動情又纏綿……


    十七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飄渺……


    慢慢的小六笑嗬嗬的閉上眼睛,甜蜜的進入夢鄉了。


    睡夢中的小六依然在甜蜜的笑著,緊緊拽著十七的衣袖不撒手,不知在做著一個怎樣的美夢呢。


    漸漸十七停止了吟唱,靜靜的看著小六。


    小六在睡夢中依然笑著,雙手依然緊緊拽著十七的衣袖不撒手。十七隻好一動不動的坐著。


    不願動也不想離開,隻是這樣看著她守著她,就很好了。


    這一刻的美好十七願意付出一生去追求。


    小小房間一躺一坐,一人已入美夢,一人心係夢中人。


    一人夢中憧憬未來的美好,一人守護夢中人的夢中的美好。


    願時光溫柔以待互為心儀的兩人。


    願此生無苦無難無虐無痛,有情有愛有心有人。


    十七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六睡熟了,呼吸勻稱,麵容沉靜,雙手有些鬆開了拽著的衣袖。


    十七才慢慢從小六手中抽出衣袖,輕輕把小六的兩個手臂放進被褥,掖好被角,才放心走出屋門,把小六的房門關緊。


    徑直走向廚房,黑衣人正專注的盯著砂鍋中熬煮的湯藥。


    黑衣人抬頭驚見少主,立刻筆直挺立,低頭施禮。


    十七平淡發話:“辛苦了,下去吧。”


    黑衣人再次點頭施禮,出門消失了。


    十七查看了煎煮湯藥的剩餘量,估計差不多了,關了火,倒出大半碗湯藥。


    端去治療室,相柳趴伏著睡著了。


    十七沉默的走過去,湯藥碗放桌上。低頭看著熟睡的相柳,眼內光芒複雜的不停閃爍。


    無意中闖入的相柳,真是使十七措手不及,驚愕無比。


    昨晚十七正專心修複靈力,猛然驚醒回神,外邊傳來兵器的丁零當啷清脆的撞擊聲。


    十七心頭微凜,不好!有刺客!


    立刻開門關門,看到三個塗山影衛正在圍攻一個身穿白衣滿頭白發之人。


    十七大驚失色!是他!相柳!


    雖然帶著麵具,十七隻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自己千防萬防,警戒戒備的這一世最在意最警惕的人。


    他怎麽會來到這裏?是了,在醉仙居聽到的被設圈套埋伏的人一定就是他了,可是他為什麽來到這裏呢?是有目的?還是無意中闖入的?


    他靜靜沉默的在一旁觀戰,相柳全沒有冷冽強勢的攻擊,他有些虛弱無力,手忙腳亂的不停左躲右閃,攻擊也是虛浮無力的,背部有一大片黑色的血跡。


    他受了很重的傷,看來他上當入了圈套,身受重傷逃到了這裏,被日夜輪流保護回春堂的影衛當做刺客攔下攻擊了。


    果然三個影衛僅僅纏鬥攻擊了一小會兒,就製服相柳了。


    看著相柳雖然被冷冽鋒利的雙刀架著脖頸,依然桀驁不馴的強撐著昂著頭惡狠狠的陰戾毒辣的死死盯著自己。


    十七心內低沉如水,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心內無語長歎,千防萬防,想不到你會自己找上來,這一世終究逃不開命運的糾纏。


    想到這裏,十七心內浮現深深的憂慮,不禁看向小六的房間,小六房間有縫隙,小六在偷看!


    十七心內蒙上了一絲悲傷和不安,這一世小六終究還是和相柳相遇了。


    他們上一世的糾葛糾纏,相柳吸食小六多年血液,是十七心內最在意最警惕的事。


    這一世勢必要杜絕一切相柳能單獨接觸小六的機會,不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小六。


    站了一會兒,十七吹滅了所有蠟燭出去了。


    其實對於相柳這樣的靈力高強的大妖來說,用了“冰晶”之後,會很快康複,並不需要這些湯藥。


    隻不過是小六提出來的,不管需要不需要,自己也會去做的。


    既然睡了,也就沒必要喝不需要的湯藥了。


    十七終於忙完一切,進自己的房間,終於可以休息了。


    整個回春堂沒有一絲亮光,在銀色的月光的照拂下徹底沉睡了,小小院落陷入了寂靜的黑暗。


    黑夜中總會有特殊的夜貓子,睜著炯炯的興奮異常的眼睛悄悄潛伏著,伺機而動,等待可口的獵物的出現。


    卯時一刻,天已大亮,老木打開房門第一個走出房間,徑直去廚房準備飯菜。


    廚房沒有十七的身影,老木沒有一絲驚訝,立即戴上圍裙,準備早飯。


    平時都是十七第一個起床,老木第二個起床。推開廚房的門,第一眼都會看到十七挺拔玉立的身軀,戴著圍裙在鍋台邊忙碌著。


    估計因為昨晚的事,十七和小六一起忙到半夜。他們太累,太辛苦了,好好歇歇吧。


    一想到昨晚的事,老木不禁又眉頭緊鎖,愁眉苦臉了。


    昨晚擔心憂慮的都快要失眠了,焦慮到半夜才睡了一會兒,天微亮就醒了,心頭又是忐忑焦慮不安。


    老木剛燒開水,正在米桶舀米時,十七進來了。


    老木立刻停止動作,焦急的問:“十七,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人是誰?他怎麽會出現在回春堂?”


    十七沉靜微笑著安撫老木:“沒事,老木別擔心,那個人無意闖入我們回春堂,並無惡意。


    我和小六決定留他在醫堂養三天傷,把他安排在醫堂二樓專供病人休息的房間。


    這三天你和麻子、串子你們不要管,不要問,不要和外人說,更不要去醫堂二樓,不要和他接觸。三天後他自會悄悄離開。


    他的事情,一切都由我來。”


    老木慌不迭的點頭,:“當然當然誰都不說,我們也不會去招惹這樣的大人物。放心吧,我會叮囑麻子、串子的。


    可是會不會給我們惹來大禍呀?昨晚動刀動槍的太恐怖了!”


    十七搖頭,平靜的說:“不會,老木盡管放心,我們醫堂有塗山家族的人保護,外人是不敢動我們醫堂的。”


    老木想到了那三個黑衣人,好厲害,隻用了幾招,很快的就把白衣人打敗了。心頭的慌亂小了一些,不過還是很怕,很焦慮。


    老木重重的歎了口氣,又繼續舀米,淘米,熬米粥了。


    十七說:“老木,我去看看他,一會兒來幫你做飯。”


    老木慌忙催促:“好好好,你快去,今天的早飯你別管了,昨天你和小六太累了,好好歇歇吧。”


    十七暖心的對老木笑著點了頭,去治療室看相柳。


    推開治療室,頭戴麵具,身穿一身潔白純淨,不染一絲塵埃的薄紗錦服,柔順垂直的齊腰白發的相柳,端坐在床榻上閉目聚神療傷。


    十七走近,桌上放著昨天的湯藥,藥早就冷透了。


    十七聲音淡漠,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你可以走路嗎?我帶你去二樓房間休息。”


    相柳緩緩睜開眼睛,隱藏在麵具中的那雙犀利的雙目,一點一點的掃視十七。


    嘴角慢慢浮現一抹笑意:“塗山璟!”


    十七平靜直視相柳,淡淡的說:“閣下認錯人了,我是葉十七。”


    “你叫葉十七?你和我認識的老熟人塗山璟很像,昨天我還以為見到了老朋友。”


    相柳緊緊盯著十七的麵容,不放過細微的表情變化。


    十七眼光平靜,聲音依然平淡無波:“我是葉十七,不是塗山璟。”


    相柳不屑的撇著嘴角,低著頭冷冷的笑:“哦?是嗎?為什麽這麽巧?塗山家族的影衛會保護和我朋友如此相像的你呢?”


    十七淡淡的說:“塗山家族和回春堂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保護的不過是塗山家族的利益。何來獨獨保護我這個普通人呢?”


    相柳的心微微一沉,果然,嘴硬不承認!


    看著如此淡定平靜的十七,毫無破綻,相柳一時有些無奈。


    冷笑著隨口說:“哦~,保護自己的利益?那不就是保護回春堂的那個小六嗎?他是個醫師,看來他的醫術很好啊。


    這麽優秀的醫師我可是要好好結識一番了。”


    十七心頭一顫,腦內一道霹靂,眼光微閃,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道冰冷的寒芒,如冰刀掃視了相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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