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越了?


    這是樂以珍於滿月後的第二天清晨醒來,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提供最新章節閱讀>她支著半邊身子,將床幃掀開,打量自己此時身處的這個屋子。


    屋裏還算幹淨,不過一看就是一般人家,跟懷府欞格紗窗、雕花漆門不同,窗戶是紙糊的,兩扇屋門是烏木板子,隻在門上安一門栓。她正躺在其上的是一張普通的架子床,床幃用的是普通的青綢。窗邊有一張木桌,桌邊有兩張羅漢凳。


    她到底是有些害怕,更有些茫然。昨晚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覺醒來,自己就挪了地方了?


    她記得昨天陪老太聽了一天的戲,回到群芳院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夢兒被奶娘哄睡了,定兒坐在她的床上,整理一天下來收到的各種滿月禮,一件一件歸類記錄下來。當她拿起鄧姨娘送的一隻小老虎枕頭時,還前仰後合地笑了好一陣子呢。


    然後是懷遠駒來了,渾身散著酒氣,讓樂以珍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來,心裏有些膽怯,死拉著定兒不讓她出去。懷遠駒磨磨蹭蹭地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起身走了。


    主仆二人將物品整理清楚後,收拾了,梳洗睡覺。


    本來因為夜裏夢兒要吃奶,樂以珍總要起來一兩回的,可是昨晚她愣是沒聽到夢兒餓哭的聲音,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一睜眼睛就覺事情不對了。


    她坐起身來,望著映在窗戶紙上的天光,努力地回想著自己昨晚睡著後的情形。結果除了幾個記不太清的夢,什麽也沒想起來。


    屋裏靜悄悄地,樂以珍聽到自己的心如擂鼓般地響著。她深呼吸幾次,勉勵自己鎮定一下,輕手輕腳地挪下床去,來到門邊。想一想開門會有響動,又轉到窗戶邊上,將手指頭舔濕,在窗戶紙上捅出一個小洞,向外望去。


    外麵是一處不大的院落,打掃得幹幹淨淨,與這處小院子不太搭調的是四下裏高高的圍牆,足足有兩人高。大門口守著一個人。箭袖青袍,腰係佩劍。神情警覺,時不時地往樂以珍所處的這間小屋望一眼,嚇得樂以珍以為他看到自己了,趕緊縮了回去。


    她撫著胸口跌坐在身邊地羅漢凳上。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看守門人地服飾。她倒是沒有穿越。那麽…她被劫了?


    朱璉廣!


    這三個字一下子從她大腦最敏感地區域裏跳了出來。讓她一身地毛孔“謔”地張開。涔涔地冒出冷汗來。冤孽!他一個逃難地王爺。怎麽就不肯放過自己呢?


    她正倉皇驚恐之時。院子裏傳來響動。她“嗖”地起身。貼在窗洞上往外一瞧。隻見大門“謔啷啷”地打開。從門外走進三個人。當中一位年輕男子一身豆青色地瑟琶袖直裰。身型偉昂、步履健闊。直奔樂以珍這間屋子而來。


    樂以珍驚得跑回床上。抓起被子搭在身上。想要裝睡。想一想又不對。裝睡又不象裝死。總要有醒過來地時候。該麵對地總需要麵對。於是她又將被子掀開。搭腿坐到了床沿上。


    她剛剛坐定。屋門就被打開了。才進院兒地那三個男人一齊出現在門口。可是邁進門檻地卻隻有中間那一位。


    他將其餘二人留在門外,伸手在背後關上了門,向樂以珍看來。


    樂以珍抬頭,看到一雙清雅神俊地眼睛,正閃著晶晶亮的水光,激動得胸口起伏,伸手向她撲過來:“珍妹!”


    由不得樂以珍躲閃,他已經將她從床沿上撈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裏,顫抖著聲音說道:“這下好了!總算將你接來了!讓你受委屈了!”


    樂以珍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勒得喘不上氣來,心裏更是無比的別扭。她本能地抵住對方地肩膀往外推:“你放開我!”


    那年輕男子感受到她的抵觸,將她從懷裏放開,卻仍然用雙手扶著她的雙肩,狀似哀憐的柔聲說道:“珍妹?你這是怪我嗎?你是怪我連累了你的家人?還是怪我沒有及時接你出來,讓你受了那麽多的罪?”


    樂以珍一聽,此人必是朱璉廣無疑了!她扒開他的手,坐回到床沿上,心裏飛快地盤算著,如果真的樂以珍在此,她會是怎麽樣一個反應呢?


    她難以抑製自己地緊張,呼吸不免有些急促,看到朱璉廣地眼裏,卻象是在生他的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他惶恐地蹲到她地麵前,用一種怯生生的語氣說道:“珍妹…你要是惱我,打我兩下罵我幾句,都憑你,你這樣…”


    樂以珍倉促理了一下自己地思緒,轉頭對朱璉廣說道:“王爺,你就這樣把我劫來了,你征詢過我的意見嗎?”


    “劫來了?”朱璉廣因為她這個用詞,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你不願意跟著我嗎?你在那戶人家裏為奴為婢,挨打受苦,還沒捱夠嗎?從此後有我護著你,不讓你受半分地委屈,不好嗎?”


    她這個異世之魂怎麽就遇上這麽一個癡情種子呢?樂以珍在心裏哀怨了一下,打起精神來應付道:“王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此時在你麵前的樂以珍,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樂以珍了。拋開其他的問題不談,你把我弄到這裏來,我女兒怎麽辦?”


    朱璉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他想起自己那天在延慶王別府的綏福堂屏風之後,窺見她挺著大肚子時,那種錐心的疼痛。他這段時間一直瘋狂地忌恨著懷遠駒,他暗自盤算著,等她生了孩子,養滿了月子,他就馬上把她弄出來,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昨天趁著懷府給她的女兒辦滿月酒席,他央竇王妃以前去道賀之名,到懷府之中打探一下情況。結果王妃就讓自己的兒子攜朱璉廣身邊的一位護衛前去,趁懷家的主子們忙著陪世子的功夫,那位護衛在府中探到了樂以珍的住處。晚間。朱璉廣就派幾位高手潛進懷府之中,給樂以珍下了迷香,將她運了出來。


    他滿心歡喜地盼望著能跟樂以珍重聚,可是對於那個懷家的孩子,他是心存抵觸的。如果不是為了甩掉那個孩子,他在年後再次回到安平府地時候,就已經可以把她劫走了。


    眼下聽樂以珍這樣問他,他心裏有些歉疚。咬咬牙說道:“你若不放心那孩子,我可以派人將她接來。讓你們母女團聚,這樣你可放心了?”


    樂以珍搖搖頭,回他道:“我不會讓我的孩子離開她的父兄親人,過顛沛流離的生活。王爺還是放我回去吧。”


    “放你回去?”朱璉廣覺得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打擊到了。連聲音都透出一種痛楚來,“你一口一個王爺,到底在想什麽?要我放你回去?我們之前的海誓山盟、情深意重,真的抵不過一場變故嗎?目下我是不能給你一份穩定的生活,可事情總會解決地,你難道就不能為我再忍一陣子嗎?我千裏迢迢地冒險尋來,你就這樣一幅疏離的樣子嗎?”


    樂以珍看著他心痛地樣子,心中生出些同情來。她知道自己與他根本不可能溝通。因為他是有情的。而她是無心的。如果是樂以珍的本尊在此,說不定兩個人已經抱頭痛哭了。自己這個冒牌貨完全是一副對待陌生人地心腸。他那樣費盡千般周折找到她,能不心涼嗎?


    她覺得自己冒用了人家女朋友的身體。再裝出一副涼薄的樣子去傷害人家,實在是一件不太地道的事情。於是她沉默了。心裏籌算著如何跟他溝通,才能既解決問題又將傷害降到最低限度。


    她卻不知道,其實此時她不說話,對朱璉廣一顆熱切的心就是最大的傷害。朱璉廣看著她一臉淡淡的神情,垂不語,簡直焦躁得要瘋。他飛起一腳將一隻羅漢凳踹飛起來,“啪”地一聲凳子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哐啷”一聲,門被打開了,門外地兩個人拔劍在手,同時躍進屋來:“王爺!”


    朱璉廣衝他二人擺擺手,兩人看清了屋裏地狀況,才放心地退了出去。而樂以珍此時卻認出來,二人中的一位,正是昨天跟隨世子到懷府道賀地那位年輕隨侍。


    朱璉廣努力壓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悲涼地看著樂以珍,聲音沉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如今把所有地事情都怪到我頭上來。可是如果當初不是你告訴我,你的心願是母儀天下,我也不會做這些違逆我皇兄地事。謀劃不周,起事失敗,我也是萬分難過的。你失去了家族親人,我又何嚐不是隻餘孤身一人?事已至此,我們更應該相互依靠,如果不是惦記著你,我恐怕早就一把青劍刎脖,以殉那些為我犧牲掉的人了。”


    樂以珍聽著他的話,心裏驚了一跳。沒想到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居然有如此野心,竟然想著母儀天下!這帽子可扣大了,她可頂不起來:“死已矣,生何辜?難道你一個男人做錯事情,要將罪責推到一個女人的頭上嗎?到底是我想母儀天下,還是你想掌統江山,此時究來又有何意義?莫不如把眼前事理清,大家各安其位,才是明智之舉。”


    “各安其位?哼!”朱璉廣冷哼一聲,“我的位置就在你身邊,你此時心存怨懟,我不怪你。這裏很安全,你留在這裏慢慢想吧,要是實在想女兒,我派人將她接來。我相信你會憶起我們之前的種種,解開心結,回到我身邊的。”


    “你這是要囚禁我嘍?”樂以珍急了。


    “你是我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點希望,我不會放棄你的。”朱璉廣說完,甩袖抬腿,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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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的眷顧?塞給她一堆八字不合的冤家。


    誓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事事卻總牽扯在一起。


    對天誓,總有一天要把你們統統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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