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卿,我心頭的白月光是你,從始至終都是你。”裴煜盯著她,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急促,心髒也不受控製地極速跳著。


    “我愛你蘇小卿。”


    “愛…很久了。”


    要命了。


    從來沒想過認真表白會讓人緊張成這樣。


    蘇沐卿微怔,她睫毛輕顫,臉瞬間紅了個遍,耳朵也不受控製地抖著。


    心髒更是跳得飛快。


    她有些難以置信。


    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聽到了就應一聲乖乖。”氣氛沉默良久,裴煜垂下眸子,探頭靠在她肩頭,輕輕喘了口氣。


    沒得到回複,心情複雜得很。


    話落,他偏頭蹭了蹭她的臉,語氣帶著些哀求,“你說話啊乖乖,急死我了。”


    “…嗯,我聽到了。”蘇沐卿手指緊蜷,僵持了半晌才緩緩搭在裴煜身上。


    +++


    表過白後,裴煜徹底變成了個大無賴。


    以前還會稍稍收斂些,現在他都不知道收斂兩字長什麽樣了。


    常常厚著臉皮把蘇沐卿逗得麵紅耳赤,眼眶泛紅。


    那模樣的蘇沐卿,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這周裴煜都待在家裏,美其名曰照顧受傷的老婆。


    不過在家和蘇沐卿待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又到了周五。


    不用去公司上班,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今晚的例會了。


    因為想著這事兒,所以他反常地沒偷摸親還在睡夢中的蘇沐卿,起了個大早,去取經學藝去了。


    意間心理診所。


    見裴煜又來了,江池怔愣兩秒,放下手裏的熏香過去迎人。


    “今天來是要…?”


    裴煜掀眸看了他一眼,唇角止都止不住地上揚,“我有預感,今晚能成。”


    江池再次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能成是什麽意思。


    看他這麽自信,江池也不忍心破壞他的興致,漫不經心地給他倒了杯水,“嗯,那提前恭喜你。”


    得到鼓勵,裴煜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心髒也跳得格外淩亂。


    眼見著就快興奮到失控了,他深吸了口氣,猛拉開茶幾抽屜,抓起裏麵的抑製劑。


    行雲流水,熟練地把針管壓到了底。


    看著他這一係列動作,江池已經見怪不怪了,默默喝了口水後提醒了一句,“你最好多打幾支,晚上別把她給榨幹了。”


    裴煜微頓,忽地想起蘇沐卿那張時常沒有什麽血色的臉,聽話地又抽出幾支朝手臂裏注射進去。


    待情緒稍稍平緩,他這才又開了口,“上次的辦法已經用過了,有沒有新的?”


    一種辦法不能用兩次,不然效果會減倍的。


    江池托腮,沉思片刻,掏出白大褂口袋裏的手機。


    他記得之前有個來谘詢心理問題的女士給他發過一個寶典。


    名字叫做''不能說的兩三事’。


    大概,也許,能用上。


    隻不過他這次的預判出了些小差錯,文件剛下載完,手機就被強製投入病毒了,看著滿屏的不能言說得廣告。


    他瞳孔微怔,老臉一紅,急忙摁滅屏幕。


    “怎麽了?”見他不對勁,裴煜抬了抬下巴,視線停留在被他倒扣的手機上。


    江池吐了口氣,伸手扶了下眼鏡框,“沒,沒事。”


    “對,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問完,他咽了口口水,又自顧自地回答著,“噢,新辦法,新辦法…”


    “你在忙什麽?”見他這摸摸,那摸摸,裴煜蹙了蹙眉,“得癲癇了?”


    江池被口水嗆到,捂著嘴猛咳了兩下,直到臉被咳得通紅,他這才稍稍緩和,“沒,被,被嗆到了。”


    “想辦法。”裴煜扯唇,眼裏多了幾分嫌棄。


    “…行。”江池輕吐了口氣,把手機挪遠了些。


    “要不,試試…西裝誘惑?”思索半晌,他遲疑詢問。


    “嗯?”正盯著監控的裴煜抬眸,眉眼間的柔色散去,“怎麽誘惑?”


    他上班天天穿西裝,也不見蘇小卿上鉤愛上他。


    “你聽說過夜店吧。”江池說著,語氣沒那麽足。


    畢竟他不太敢確定裴煜會不會為了蘇沐卿拉下臉麵去穿那種衣服。


    “嗯哼。”裴煜淡淡應了聲,表情逐漸有些不耐煩,“有話直接說,繞來繞去的,煩。”


    “行,那我就直說了。”聽他這話,江池捏了捏眉心,“我想你應該擁有一件男模裝。”


    “啪嗒。”裴煜晃悠的腿一僵,腿邊的花盆被他給踢倒,裏麵的鵝卵石落了一地。


    “什麽裝?”他眉稍微動,眸底閃過些亮光。


    是他想的那種麽。


    他倒是,巴不得蘇小卿看見他那誘惑人的模樣呢。


    “男…男模裝。”


    +++


    月亮灣。


    今天天氣格外好,萬裏無雲,碧朗晴空。


    蘇沐卿靠著塌塌米坐在地毯上,手指在鍵盤上飛速點著,看著屏幕上逐漸顯出的臉型。


    她忽地頓了兩秒,臉色一紅,不太淡定地喝了口水。


    怎麽…又建成裴煜的模樣了。


    思緒恍惚,她往後靠了靠,腳趾伸出去踢了踢桌角的那個長得和裴煜很像的布娃娃。


    那娃娃是前天裴煜硬塞給她的。


    那天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他說:我不在別墅的時候就讓這娃娃保護我們家卿卿。


    他還說:我這麽喜歡卿卿,卿卿的心裏也該空出些位置給我。


    他甚至說:卿卿必須喜歡我,蘇小卿你隻能且必須喜歡裴煜。


    霸道死了。


    臭裴煜。


    把娃娃的臉踢得變了形,她抿了抿唇,探身抓起娃娃的手,又把它的臉給扯了回來。


    “哢噠…”


    剛埋頭探向那娃娃,房間門忽地就被打開了。


    蘇沐卿心髒緊繃,眸子閃了閃,迅速把娃娃塞到了背後。


    裴煜將她偷藏東西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頓了一瞬,眼裏閃過抹暗色。


    不過抬腳跨進房間後他麵上又恢複了柔色,大步走過去將人撈進了懷裏。


    吸到老婆身上香香的味道,他輕舒了口氣,心頭的躁動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真是後悔死了,沒有早點表明心意,白拉苦了兩年。


    他真是個蠢蛋,不表明心意就算了,還讓蘇小卿這個笨蛋誤會了這麽久。


    柳明惠跟他有個毛線的關係。


    頂多當初找到心髒源的時候和另外一個需要心髒的家屬吵了一大架,給來醫院大鬧的柳明惠的那什麽狗屁未婚夫塞了兩個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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