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瓦影片山的崖壁我們花不到二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了之前由步行改為背著黃仲平騰掠的地方。


    同樣在此處恢複了步行隻因此段路到黃仲平的家沿路上常常有山上住戶在附近打獵之前我們去瓦影片山時就曾遇過兩位。


    就這樣沿著荒草靡靡的羊腸小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後我們終於見到了黃仲平位於山坡地的住屋。


    此時黃仲平的母親正坐在屋子前乘涼而綁著麻花辮子的小翠則是打著水桶、舀著水行行有序地在菜圃上潑灑灌溉。


    黃仲平的母親一看見歸來的我們已笑容滿麵地站起身來迎向我們道:“兩位大爺可回來了我正想著呢!”


    見及老婦人向我們迎來黃仲平快迎上前去攙扶著自己的母親。


    不過老婦人卻和藹笑著撥開黃仲平想攙扶她的手道:“傻平兒娘都已經好了哪還需要攙扶再說小翠什麽事都不讓娘做你總不會連走路也不讓娘走吧!”


    雖然黃仲平的母親是這樣說不過黃仲平的手還是堅持攙扶著母親並且道:“平兒當然知道娘已經痊愈不過基於娘的身體才剛複原平兒覺得娘還是不要過於勞累才好。”


    老婦人笑嗬嗬地道:“你跟小翠還真是同一鼻孔出氣說出來的話全都一樣。現在可好了娘原本還期望你回來後可以幫娘勸勸小翠好讓娘可以多少分擔一些家事做呢!”


    頓了頓老婦人笑容依舊把視線轉向我與樊德恒續說道:“兩位大爺在山間裏走了一天可辛苦了請快隨我進屋休息。”


    說完她就要彎身拿起地上的椅子不過卻被孝順的黃仲平給快了一步的拿在手上。


    見到這種情形我忍不住對著老婦人笑說道:“大娘恐怕還得閑上一陣子嘍!嗬嗬。”


    “可不是。”老婦人嘴上雖然是這麽說可卻是一臉欣慰的讓黃仲平給攙扶進去。


    而我與樊德恒也自然緊跟在後。


    進入到屋內我們才一坐下就看見原先在外麵灑水澆菜的小翠走了進來並主動幫忙拿著水壺的黃仲平把杯子放在桌上好讓黃仲平倒水。


    等黃仲平倒完開水後小翠伸手接過黃仲平手上的水壺走向原置於一旁的矮木櫃上放好後二話不說的又走了出去。


    此時樊德恒不等老婦人開口已先愁苦著一張臉道:“大娘現在有一個問題令我感到非常困擾但無奈我要仲平幫忙仲平卻說什麽也不肯答應大娘我真的好困擾啊!”


    “娘不是的是大爺……”


    黃仲平“爺”字的尾音才一說出樊德恒已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搶先一步插口說道:“大娘可要幫我評評理呀!我要仲平幫忙的又不是什麽殺人放火、對不起自己良心的壞事隻要仲平點點頭伸個手就可以幫我完成此事了大娘可要幫幫我啊!”


    老婦人聞言臉上有著不悅地對著黃仲平道:“平兒娘平時是怎麽教你的娘不是告訴過你隻要不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又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娘都要你心存善念的幫助別人嗎?


    “更何況這兩位大爺對娘的一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可以不答應這位大爺的要求呢?”


    言畢老婦人也不等黃仲平介麵答話直接對著樊德恒道:“大爺我教子無方還請大爺不要見怪至於大爺要平兒做的事我在此幫平兒答應大爺盡管吩咐平兒去做。”


    “大娘說的可是真的?”樊德恒雙眼一亮麵露興奮地問。


    “當然是真的對於別的事我萬萬也不敢擅自答應不過對於平兒我可是說了就算還請大爺放心。”


    “如此甚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完樊德恒笑嘻嘻地從懷中拿出一迭約有十來張左右的錢票緊接著從中抽出三張金額十萬錢的錢票來遞給了站在老婦人身旁的黃仲平道:“仲平你娘的話想必你剛才都已經聽見現在你必須實現你娘的承諾收下錢票別忘了你娘方才說過對於你的事情她可是說了就算你這下可不能、不得、也不容許拒絕囉……”


    麵對樊德恒傳遞過去的錢票黃仲平既不推辭也不收下糾著一張臉對著母親道:“娘啊你上了大爺的當了大爺所謂點點頭、伸個手就可以幫大爺完成的事就是要平兒收下大爺想給平兒的獎勵金啊!對此平兒怎麽可以收呢!”


    “這……這你怎麽不早說。”


    老婦人雖然是帶著抱怨對黃仲平如此說不過在她說完後她也把視線轉回樊德恒身上並輕推開樊德恒拿著錢票的手道:“如果大爺是要平兒做別的事我一定會要平兒答應但大爺的錢我們是絕對不會收的還請大爺收下。”


    樊德恒聞言雖然收回了手不過他卻在同時把錢票順勢放在桌上並且道:“大娘想必清楚仲平當初去遼人灣找我們的用意雖說仲平現的地方並沒有我武大哥所想要尋找的東西不過我武大哥當初曾對外公布過不管現者所提供的地方是否有尋找到想要尋找的東西隻要符合了我們所要的種種跡象那我們都會給現者一筆獎勵金。


    “對此我們絕不能言而無信否則我們往後將無法信服於人。


    “盡管知道此事的人隻有大娘跟仲平但基於原則及誠信我們都必須貫徹自己的承諾所以無論如何還請大娘務必收下不可。”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對我來說大爺給我與平兒的獎勵金已然是不可估價對此我認為大爺並沒有違背自己的誠信問題。”


    見樊德恒被老婦人的一番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我忍不住的跳出來道:“大娘所言雖然很有道理不過我卻認為大娘所言隻是個人認知上的問題畢竟大娘與仲平認為我治愈大娘的病痛是最好的獎勵金但站在自己身為醫者的立場來看大娘所說的卻變成我是有代價的治療病患這樣對我來說是極不公平的。”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大爺誤會了。”老婦人一臉焦急地急忙澄清。


    見老婦人這般模樣我心裏雖然覺得有一點對不起她不過為了讓她能夠把錢收下我還是把心一狠道:“如果大娘沒有那個意思那就請大娘把錢收下不然我真的是愧當一名醫者。”


    老婦人聞言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才道:“我自知語拙說不過大爺錢我就收下了不過隻是代表性的收下桌上的錢票還請大爺收回去因為這是我回贈給大爺的治療金。”


    心情才輕鬆了一半瞬間又被她隨後的話語給搞得沉重。


    至於樊德恒的反應則更激烈隻見他在聽及前半段時還笑著一張臉聽到後半段那所謂的診療金後整個表情卻是愕然僵咧著一張嘴。


    對於她的話語我並非全無對策於是我連忙急揮著雙手道:“大娘可千萬別如此我幫人醫治向來是不收費用的因為我曾答應過教導自己醫術的恩師學成後絕不向人收費請大娘收回這句話免得讓我落得違反師命之名。”


    我一說完樊德恒完全不給老婦人回應的機會緊接著說道:“是啊!大娘我武大哥替人治病是從不收取代價的大娘如果執意這麽做的話就是在汙辱我武大哥不過還好大娘隻是說說並沒有真正付諸行動不然我武大哥可是會氣憤的馬上離去這種情形我就曾經見過好幾次呢!”


    我與樊德恒如唱雙簧般的一搭一唱可讓老婦人當了真。


    低喟了一聲她一臉歉意連忙道:“大爺真是抱歉我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還請大爺不要介意。”


    聞言我故意露出鬆了口氣的感覺並且道:“大娘肯收回就好我不會介意的。唉話說起來我自己也有錯當初我早該先把這件事說給仲平明白的真是抱歉。”


    老婦人長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道:“大爺不介意就好可是……我怎可以收下這麽多錢呢!這樣我肯定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樊德恒誇張著一張臉道:“才三十萬錢怎麽會多若不是顧慮給太多大娘不肯收下的話我還打算給的更多呢!


    “再說大娘實在有所不知我武大哥之前在含碧潭得了一箱價值不菲、且數量龐大的透明石隨便賣一顆少說也有百來萬的價錢與之前我們對外公布的承諾相較起來給大娘三十萬錢還算對不起大娘呢!”


    我附和樊德恒話語介麵說道:“是啊……大娘我所得到的那筆透明石之價值恐怕支付全大陸每一戶都重建一棟房屋還綽綽有餘大娘你就不要再推拖了也沒什麽好良心不安的這三十萬錢對我來說根本猶如我們絲中的一根細而已大娘千萬別在心裏留下疙瘩!”


    聽畢老婦人不由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見她帶著悵惘低聲道:“我自知說不過兩位大爺這筆錢我就收下了不過我會把這筆錢拿來幫助一些生活困苦的人大爺不會連這一點也忌諱吧?”


    我微笑說道:“這是好事豈有忌諱之由。不過基於大娘與仲平的安全著想有些事我還必須告誡在先。


    “我想大娘家的生活環境隻要是認識的人都知道我希望大娘在救助他人之時能不要那麽明目張膽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們是救助者否則你們的善心恐怕會為你們惹來大麻煩。”


    “多謝大爺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微微頷我不再多說。


    一旁的樊德恒則是麵帶笑意地對著黃仲平道:“仲平看來我們的賭注你是輸家喔!”


    “請大爺吩咐。”黃仲平率然說道。


    聽及樊德恒與黃仲平之間的對話老婦人充滿歲月風霜的臉上不由加深了幾條皺紋。


    隻見她緊皺著雙眉憂慮的對著黃仲平詢問道:“平兒你可是與大爺睹了什麽?”


    “娘是這樣的大爺見平兒不願意收下錢所以就……”


    聽完黃仲平的敘說老婦人這才鬆開板著的不悅臉孔並道:“既然賭輸了那對於大爺的吩咐可得好好行事。”


    “娘平兒曉得。”


    “大娘無須如此嚴肅因為我要吩咐的事就跟我之前跟大娘所說的一樣隻要仲平點點頭、伸個手就可以了。”


    說完樊德恒笑嘻嘻地拿出握把將握把尾端對準桌麵取出了一包包的物品來。


    麵對充斥整個桌麵的物品黃仲平不由愁苦著一張臉。


    而老婦人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與訝異:“這……大爺這些東西是從哪兒拿出來的?”


    樊德恒搖了搖頭道:“過程相當複雜說出來恐怕大娘也無法了解總之這些物品都是要送給仲平的。”


    黃仲平焦急的連揮著雙手道:“不行不行!我們已收下大爺的錢了這些東西我們說什麽也不能再收。”


    “平兒啊兩位大爺是絕不容許我們反對的我相信就算我們說什麽兩位大爺也一定會找理由反駁你就收下吧!”老婦人幽然說道。


    樊德恒嘻嘻笑道:“還是大娘聰明。”


    就在此時身後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男人粗暴的聲音道:“老太婆這個月的租金快呈上來不要耽誤了本大爺的時間。”


    此話一落耳裏隨即傳來他走近的腳步聲並感受到一股不帶任何勁氣的力量往自己的肩膀襲來。


    對此我雖然可以輕鬆閃過甚至在這股力量尚未碰觸我的同時做出反擊但由於我所感覺到這股襲來的力量單純是想將我推離座位而已再加上我不想讓善良的黃仲平母子倆見到血腥所以這時的我並沒有加以閃躲隻是把內息瞬間凝聚於手臂肩膀承受了這股推來的力量。


    力量才一襲上手臂我順勢的朝力量所推方向移動並喬裝經不起這股力量推擠的被迫離開座位同時也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長相。


    這個男人看來是個中年人滿臉橫肉、身材壯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把我推離座位的中年人見我離開位子後已順勢坐上並大剌剌地咆哮道:“本大爺坐著你們竟敢陪坐全都給我站起來。”


    說完他目中無人般伸手打開樊德恒置放於桌上的其中一個包袱好像桌上的東西原本就屬於他似的理所當然。


    就在他忙著打開包袱的同時我也輕搖著頭丟給看向我的樊德恒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


    接受到我的示意樊德恒也輕站起身來離開自己的座位。


    至於老婦人則是在這位凶神惡煞開口道出站著的同時第一時間在黃仲平的攙扶下戰戰兢兢地遠離自己原先所坐座位兩步的距離。


    母子倆早已頭兒低低的不敢抬頭起來。


    這時這位闖進來的凶神惡煞在打開包袱後伸手拿起了其中幾件物品出來觀看並猙獰地對著黃仲平母子倆問道:“老太婆你這些東西是打哪兒來的?”


    不等老婦人回話我已故意喬裝出害怕模樣的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回道:“大……大爺很抱歉……冒……冒犯你桌上……這……這些東西是我與小樊……上山時撿……撿到的。


    “因……因為不知道是……是誰的故而把……把東西……拿了回來想……想問問看是……是否是部落的……的人所遺失。”


    這名惡煞聞言視線隨即轉向了我一臉凶狠地問道:“你們這兩個小子是打哪來的除了這些外還撿到些什麽?”


    樊德恒介麵道:“大爺我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外來客由於平時我們就喜歡往山裏遊玩所以才會有機會來到這裏並湊巧撿到了這些東西。


    “除了這些東西外我們還撿到三十萬錢錢就在這些東西的下麵。”


    中年人聞言忙不迭地一一拿起桌上包袱起來觀看就在拿起第三個包袱後才現我們原先置放於桌上的三十萬錢。


    拿起錢票起來反複觀看了一下他二話不說的把錢票放入自己懷中並且道:“這些東西全是本大爺遺失的而且本大爺遺失的東西可不隻這些現在你們兩個小子馬上把懷裏的東西全給我掏出來本大爺要檢查看看你們是否有暗藏本大爺的物品。”


    聽完他的話我心裏雖然恨不得馬上殺了他不過礙於黃仲平他們母子倆也在現場我暫時隱忍了下來並表示自己懷裏沒有他物鬆開自己的腰帶道:“大爺小的身上都沒有東西。”


    見我這番舉動樊德恒的眼神中雖然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還是隨著我的動作拿出放在懷中的握把及錢票以及鬆開自己的腰帶表示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時中年男人在看見小樊拿出握把及錢票後麵露貪婪迅搶過樊德恒手上的錢票道:“臭小子本大爺的錢票你竟敢另外藏起來不過看在你是外地人而且又幫本大爺找回失物的份上本大爺就原諒你這一遭還不快向本大爺稱謝。”


    聞言樊德恒先是雙眉微蹙但也是配合性十足地猛咬著牙根稱謝一副好像錢票真該還給中年男子似的。


    看見樊德恒狗腿到了極點的模樣這個該死幾千、幾萬次的中年男子才滿意的笑開了一張凶狠的臉孔且站起身來對著黃仲平母子倆道:“老太婆看在本大爺東西失而複得的份上本大爺這個月的租金就隻收一半而且容許你們留待下個月再一起奉上。”


    言畢他完全不在意老婦人反應直接指使著我與樊德恒道:“你們兩個幫我把桌上的這些東西送回我家動作快。”


    說完他一副意氣風地轉身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他還回過頭對著樊德恒警告道∶“小子這些東西我可都清點過了手腳給我放幹淨點。”


    對著他的背影作出陰沉一笑我邊拿起桌上的包袱邊壓低聲音道:“大娘、仲平這些東西很快就會還給你們的。”


    對他們笑了笑我恢複正常音量的對著樊德恒道:“小樊剩下的就給你拿了快點大爺在外麵等著我們呢!”


    就這樣我雙手各拿起兩個包袱走了出去。


    來到了門外長相凶惡的中年男子對著我的身後大喝道:“後麵的小子還不快點想讓本大爺等你是不是。”


    “是!是!小的快、小的快。”樊德恒邊走邊回答跑來我的身旁。


    看我們走到他的身邊後中年男子向我們道了句:“跟緊我的腳步不然可有你們好受!”這才轉身往下山的路走去。


    一路上我們無語地走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後在前帶路的中年男子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腳步轉過身來道:“你們這些東西是在哪裏撿到的帶本大爺過去瞧瞧。”


    “是的大爺小的這就帶路。”說完我在前帶路繼續沿著羊腸小徑往下走。


    約莫走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後我才離開了羊腸小徑往一個沒有人走過的叢林方向走去。


    不過當我才往叢林裏走了一段距離身後已隨即傳來中年人不悅的聲音道:“臭小子給本大爺停步。”


    我當然順著他的意思停下了腳步並且輕轉過身軀道:“大爺有何吩咐?”


    “你這臭小子這個地方一看就知道從沒有人走過你有意耍本大爺是不是?”


    “是啊!大爺到現在才覺呀!”我笑咧咧地回道。


    “找死。”他一臉凶狠地大拳一揮狠狠地往我臉上打來。


    對著迎麵而來的拳頭我抬腳往他的拳頭踹去。


    “啊!”一聲慘叫中年人左手緊抱著右手禁不住痛的彎腰大叫。


    對於他的痛聲慘叫我視若無睹甚至還身手俐落地扯下他的右耳引他更激烈的一陣哀嚎整個人完全耐不住疼痛趴在地上翻滾。


    我丟掉了他血淋淋熱騰騰的右耳笑容可掬地蹲下身來道:“大爺你不是很剽悍嗎?怎麽才這一點疼痛就大吼大叫的這樣可是有失你的身分喔!


    “還有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聽到痛苦哀嚎聲了如果你再不閉嘴的話我恐怕會忍不住的再給你一些特別的待遇喔!”


    見他依然還是扯開喉嚨的猛聲哀嚎我站起身來毫不留情地一腳踩碎了他的右腳腳骨。


    又是“啊”的一聲慘叫中年男子痛到不行弓著身軀、眼淚直流不過這時的他也隻在“啊”聲過後轉而滿臉扭曲地緊閉著嘴巴唇頰抽搐的“嗯嗯啊啊”出一些短暫的痛苦聲響。


    見他有把我的話聽在耳裏沒有再出那些高八度的猛烈哀嚎我這才滿意的笑說道:“大爺啊大爺你不是很威風嗎?這會兒怎麽變得這麽孬了大爺不是要教訓小的嗎?怎麽不快站起來小的等著候教呢!”


    顫抖著身軀中年男子扭曲著一張臉孔淚流滿麵道:“不……不要傷害……我我把錢還……給你們還……給你們。”他邊說邊顫抖著左手掏出收入懷中的錢票。


    伸手接過錢票我笑嘻嘻道:“我剛剛隻是收回一點點利息而已真正的大餐還沒讓大爺享受到呢!一些可憐、求饒、道歉的話語就留待享受完大餐後再說吧!”


    “不要啊!請饒了我吧!”他驚恐地痛哭失聲。


    “你不是很囂張嗎大爺?怎麽這麽快就求饒了我都還沒有開始呢!”


    停頓了一下我冷然問道:“我問你這座普眾山可真是你私人所有?”


    聽及我的詢問中年男子的臉色不由一變害怕地顫抖著聲音道:“大……大爺這普眾山不是小的的小的隻是幫……幫地主代收地……地租而已。”


    “是──嗎?”我故意拉長著音調。


    “是真的是真的……小的都已經落得這等下場了怎還敢欺騙大爺。”


    “地主是誰?”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隨後才道:“大爺普眾山的真正地權乃屬飄渺山所有。”


    “飄渺山!?”樊德恒驚呼出聲。


    而我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掐住他的喉嚨道:“不要妄想隱瞞什麽否則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見被我捏住喉嚨氣管的中年人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後這才鬆開自己緊扣的手道:“據我所知飄渺山人員從不對外活動你這個謊言是不是撒大了。”


    上氣不接下氣地難過咳了幾聲他痛苦的臉龐扭曲抽搐抖抖索索的道:“小的不敢欺瞞大爺飄渺山表麵上雖然是從不對外活動可飄渺山的產業卻是遍及各行各業……


    “至於小的之所以會知道這些純粹是小的有個表兄乃是飄渺山一員而小的表兄又是負責部分產業的帳目所以小的表兄忙不過來時都會委托小的代為收取一些離飄渺山比較偏遠、或帳目比較不大的帳款小的也因此才會知道這些訊息來。”


    我淡然問道:“這麽說你並不屬於飄渺山一員隻是你表兄要你代為收帳而已囉?”


    “是的。”


    “既然你不屬於飄渺山你為何還如此囂張跋扈難道你不怕有人去告狀嗎?”我目光尖銳地看著他問。


    這位欺善怕惡的中年人戰戰兢兢道:“小的說……實話但請大爺不要再傷害小的。小的敢如此囂張是因為小的知道……這些產業的經營人或承租人全不知道是歸飄渺山所有。


    “而且經過小的這幾年來代為收租的觀察下隻要是這些產業營運沒有太大落差的話飄渺山人員都不會介入調查小的也因此才敢對比較偏遠地區人員如此托大。”


    我問道:“對於飄渺山人員不知道你所作所為我可以理解但你那個負責這部分的表兄難道都從沒聽聞過你收帳時的囂張情形嗎?”


    “的確是有人反應過。”他低沉回應。


    “既然知道還放任由你收帳看來你表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森冷一笑我又問道:“那你除了對這些產業的經營人或承租人態度囂張外是否還做有其他不容人之事?”


    聞及我的詢問中年男子隻是一臉害怕並不敢再繼續道出自己的惡行。


    見他的表情我心裏雖然很想就此了結他不過基於有些事情還沒有詢問清楚我暫緩了自己殺他的衝動冷然問道:“你的表兄叫什麽名字多少年紀你又叫什麽來著?”


    “小的叫丁守至於表兄則叫於流我們表兄弟的年齡隻有兩歲之差。”


    雖然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與年紀不過單從他表兄的名字叫於流這一點來看就明顯知道他是在說謊。


    哼!竟敢隨便說個姓名來唬哢我他真是賊星該敗啊!


    對於他的謊言我非但不予拆穿甚至我還再給他一次機會森冷問道:“再問一次你的表兄叫什麽名字你又叫什麽名字?”


    “大爺小的真的叫丁守表兄就叫於流小的就算再多幾條命也萬萬也不敢欺瞞大爺。”


    自稱是丁守的中年男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不動聲色反問道:“那如果被我現你是在欺瞞呢!”


    “小的願意任憑大爺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說完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踩碎了他完好的左腳腳骨。


    “啊!”一聲慘叫丁守忍不住疼痛的在地上翻滾、哀嚎著。


    無視他的哀嚎我冷銳著表情道:“閉嘴不然你所受到的疼痛將越趨驟烈。”


    聽到我的警告語他連忙用左手捂住自己嘴巴好讓自己不出聲響身軀更是不停的扭動顫抖猛喘著幾乎接不上來的氣。


    看著他橫肉緊扯滿是汗水、眼淚、鼻涕我原本想繼續給他教訓的心不由瞬間軟弱了下來並憐憫地向他道:“很痛吧!不過你可知道這個痛是你咎由自取自找的。”


    歎口氣搖了搖頭我續說道:“我曾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依舊選擇欺瞞這條路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出任憑我處置的話語來我想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挨這一腳的原因吧!”


    聞之我的話語他的眼神果然透露出一絲痛苦中夾雜納悶的複雜樣但不曉得是他太過於疼痛還是自認為謊言撒的圓滿他並沒有對我的話語做出回應。


    對此我隻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就道:“也許你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差錯但我隻能說是你自己賊星已敗。


    “因為很不巧的你所說的那個於流我剛好認識而且還跟他非常的熟悉甚至我可以非常明白的告訴你於流他除了是飄渺山一員外他更飄渺山的下一任山主。


    “此外於流的徒弟更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莊旎人稱莊才女。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你叫什麽名字而你表兄又叫什麽名字?


    “當然你可以繼續選擇說謊也可以選擇坦白但是我敢保證如你所說出的話依舊是謊話那你所承受的痛苦將是現在的一百倍。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緩慢地放下了緊捂著嘴巴的左手丁守五官扭曲、聲音顫抖的道:“大……大爺小的名字……是真的叫丁守至於表兄的名字則……則叫……楊嗣因……”


    “是嗎?”我故作懷疑地問。


    丁守緊張地猛搖著頭澄清道:“是真……真的大爺能如此準確說出外人所不知道的飄渺山下任山主人選小的怎敢再欺瞞大爺呢!”


    見他的表情不像在說謊我也不想再跟他繼續扯下去順勢提腳往他的心髒踹去了結了他令人厭惡的生命。


    他完全來不及呻吟便仰麵朝天、滿臉血汙的斷了氣。


    看我結束了這位中年人的性命樊德恒主動走上前來把包袱收回握把中並在地上劈了一個大洞準備把中年人的屍體埋葬起來。


    等完成埋葬動作後樊德恒才邊撥打著手上的泥土邊道:“武大哥我們要不要將這裏生的情形告訴飄渺山?”


    “是有告知的必要不過不急。”


    思索了一下我轉開話題笑問道:“對於我剛剛的手法你會不會覺得太狠了?”


    樊德恒搖了搖頭道:“這種隻會欺負善良百姓的人渣就是要用這種手段我非但覺得武大哥的手段一點都不狠相反的我還覺得武大哥讓他死得太幹脆了。


    “假如換成我來處理的話我一定會讓他頂著痛楚、慢慢的失血致死讓他飽受痛苦的折磨與死亡的恐懼。”


    “既然你如此痛恨這種人渣那你何必大費周章的幫他埋葬讓他曝屍荒野不是更能顯出他的罪有應得。”


    樊德恒苦笑回道:“我也不想如此麻煩啊!但如果不把他埋葬起來話到時候他身體臭、長蛆了受苦的還不是住在這裏的住戶們。


    “這裏的住戶受他生前的欺負、壓榨已經夠可憐了總不能他死後還得受他屍臭的腥騷吧!”


    “還是你設想周到。”我頷輕笑。


    樊德恒笑嘻嘻道:“這叫小事我來想大事武大哥決定咱們倆合作無間、除惡務盡。”


    笑著搭上樊德恒肩膀我們就這樣邊走邊聊的往外走去不回頭、也不留下任何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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