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高山交叉而行一條溪流恰從深邃的交叉處幽然而下這幅依山傍水的景象正是我走出空間通道後所見的第一個畫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盡管映入眼簾的景象是如此寬闊充滿了大自然的力與美可是此時的我卻全然沒有一點欣喜、開朗之情。


    因為我所處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空間是一個我毫不知名的空間。


    麵對這幕青山綠水的好風景我隻想到做一件非常煞風景的事那就是嚐試自己來到此空間後本身的修為是否有受到此空間的環境影響。


    還好經過自己不斷反複的嚐試後我除了無法開啟前往其他空間的空間帶以外其他所學的攻擊法門、內息、肌盔甲、焰翅……完全不受影響。


    這結果讓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如同吃了一小顆定心丸滿心的憂慮與不安也暫得舒解。


    了解自己基本的逃命本錢沒有受到影響後我才開始習慣性的察看四周環境……


    快掃視四周後我連忙脫下上衣打著赤膊、脫下鞋子打著赤腳迅把自己原本完整無缺的長褲撕得破爛就連綁著及腰長的束帶也解了下來收入自己的龍戒裏。


    我之所以這麽做原因無它隻因經過我的快掃視後我覺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是一個提供人們通行的大道為了防止自己服裝、打扮上與這個空間的民情有所差異我幹脆來個徹底破壞畢竟若是遇到他人詢問時自己要裝傻也比較方便。


    就在自己匆忙掩飾著這一切時我的耳裏隱隱約約傳來“叩摟、叩摟”聲響循著聲音望去我突然現前方的山坡上有一個黑影疾而下……


    目光鎖定疾而下的黑影我赫然現這是一匹長得很像馬的動物。


    之所以說它長得像馬全是因為這動物除了體型跟馬一樣以外其身上卻不像馬一般長滿了毛而是怪異的充斥著魚鱗般的鱗片。


    它沒有尾巴整體看來簡直活像一隻有著細長瘦腿、有著馬般體型的大型蜥蜴。


    此刻這隻龐然大物就這樣硬生生地停留在我的身前並且張大著一雙可以三百六十度轉動的大眼看著我嘴裏還出一道猶如嬰兒啼哭般的巨大聲響。


    隨著這道巨嚎聲的響起這隻巨獸出現的山坡地上方突然應聲產生了一道轟隆聲響……


    沒多久就看見一群身穿皮甲、手拿兵器的士兵出現並快朝我這方向移動過來。


    自從這隻巨獸出現直到它出聲響引來這群士兵表麵上我雖然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可心裏卻是絲毫也不敢放鬆的提高警覺戒備著整個備戰狀態就差沒把能量刀刃喚出來握在手裏防禦而已。


    此時我打量著這群迎麵而來的士兵除了確定他們是與我長得一般的人模人樣外也現這群士兵裏摻雜著黑、白、黃、這三種不同膚色人種而且個個身形都足以用魁梧兩個字來形容真是標準的海軍陸戰隊身材。


    隨著士兵的越行越近我故意示弱的在外表上做出懦弱的假象讓自己身體呈現出一副非常懼怕的顫抖模樣。


    畢竟在尚未搞清楚這群士兵的真正來意時示弱與裝傻才是自己最好的保護色況且我尚不知道他們的語言為何。


    不過我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


    就在自己打算來個老套劇情準備上演裝啞與喪失記憶這兩套戲碼時對方為的一位士兵已用我熟悉且輪轉的魔法大陸語言向我詢問道:“你為何如此衣不遮體?哪個單位的?”


    既然他們的語言我懂那裝啞這套戲碼我就可以直接刪除不過喪失記憶這套戲碼就不得不派上用場了。


    因為初來乍到此空間的我根本就不了解這裏的生活習慣與民風縱然能瞎掰也沒有十足掰中的把握。


    所以這時的我隻得假裝一副頭痛欲裂的表情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我是誰?為何你問的話會讓我感到如此熟悉又帶點陌生?甚至你問我話的同時腦海裏還會浮現月麟這個名詞呢!月麟是什麽?我到底生了什麽事!這又是什麽地方?”


    聞及我佯裝失憶的自言自語那位帶頭士兵不由皺了皺眉頭關切的問道:“你所站立的地方乃是我們‘邊烈國’的軍用道你是怎麽來的?”


    我臉上帶著懊惱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昏昏沉沉的醒來後就茫然不知的站在這裏了。”


    聽我這麽說那位帶頭士兵的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他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盯著我似乎想藉此直視動作瞧破我的心思或是打量些什麽似的。


    就這樣盯著我好一會兒後他才鬆懈的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喪失了記憶不過礙於你所處之地乃屬我管轄的軍用道所以我有責任把你留在我部隊中嚴加看管直到你恢複記憶或者是有其他同僚單位認出你來為止否則你將成為我部隊中的一員一切行動皆受限於我。”


    聽到自己又要變成軍人我忍不住裝傻道:“我既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那要待在哪裏當然是無所謂隻是希望能在往後的日子裏能有機會恢複以往的記憶。”


    “不過有件事讓我感到相當惦心月麟到底是什麽?為何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唯獨月麟這個名詞一直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那位帶頭士兵道:“這就是我為何沒有直接殺你反而把你留在我部隊的原因。因為月麟這個名詞乃是各國一年一度的盛會依我直覺猜測你極有可能是‘國皇’”


    或者是其他國家派出來參與盛會的信使隻是不知在途中生了什麽事導致你喪失了記憶。


    “我之所以會把你暫時收歸於我的部隊目的就是希望等回到邊烈國後能有機會遇上熟識你的人。”


    在了解了月麟這個名詞果真有那麽一回事之後我原本灰暗的心頓時燃起成功之望畢竟萬事起頭難能這麽輕易探尋出暗皇留給我的提示語這叫我內心怎能不欣悅呢!


    不過盡管心裏喜孜孜我表麵上還是露出一副懵懵楞楞的表情道:“嗯--好麻煩各位了。”


    聞及我的回應那位跟我說話的士兵欣然一笑轉頭吩咐一旁的士兵帶我下去著裝。


    待我穿上一身跟他們一樣的皮甲軍裝後這位帶頭的士兵才下令眾人繼續前進。


    順應局勢加入這個為數不到五百的小型部隊經過七天日出而行、日沒而息的行進後我們來到了一座軍用海港。


    既是初來乍到我卻說這是一座軍用海港其原因很簡單隻因這裏除了駐紮著軍隊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商家、百姓眼睛看得到的全是清一色的軍人。


    我們隻在這裏短暫休息了一夜隔天一早立即登上一艘約可容納一千多人的軍用戰船隨之開始了起起伏伏的海上生活。


    早先在陸地行進的那幾天裏我所受的可說是遭到軟禁般的待遇不管我做什麽事都有人跟在屁股後麵監視著我就連大、小便都得事先報備。


    美其言是說因我喪失記憶什麽都不懂才好心派專人照顧我誰不知道他們真正用意是暗中注意我的一舉一動這一切讓我既無奈又不得不接受。


    不過在那幾天裏我也並非全無所獲至少我間接了解了這個空間裏人民的生活習慣、買賣行為、消費情形。


    而且斷斷續續的從士兵言談中我還了解到這個空間是由多個國家組成至少我從中聽到的就有“邊烈國”、“無方國”、“與眾國”、“費納西國”、“鮮文國”這五個國家。


    甚至還有一些尚未獨立成為國家的聯盟整體情勢簡直複雜到了極點。


    聽說這些國家與尚未獨立的聯盟表麵上是互有來往可私地裏卻全都暗藏禍心每個國家與獨立聯盟都想吞並其他國家聯盟來壯大自己的國勢。


    基於如此所以突然出現又假裝失憶的我才會受到軟禁犯般的待遇畢竟誰也不能夠認定我究竟是別國派出來的奸細還是真正的失憶者。


    除了在路上行進時所聽及的那些消息我在船上的這幾天也探聽到一些令我聞之目瞪口呆的事情。


    原來之前跟我說話那位帶頭士兵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將軍。


    甚至他還有一個比將軍身分更高不可攀的頭銜--王爺。


    這位王爺之所以如此低調的隱藏自己的身分全是因為邊烈國內部高層好像有人不希望他去參與這一年一度的月麟盛會所以他才會把部隊分為十批分十條路線出而他自己則是帶一批隊走海路為的就是想躲避那些不希望他回去的高層在途中對他狙擊。


    而我之所以能夠探聽到這些深層秘密全是因為這些士兵一上船後除了嘔吐以外其他時間可以說是軟綿綿的地癱在床上就連那位高貴的王爺也不例外。


    嗬!他們竟然全都暈船了。


    因此沒有暈船的我才有機會成為替那位王爺傳達事情的傳令兵也才能從中得知這些秘密中的秘密。


    就這樣當了五天的海上傳令兵後原本那些一吃東西就吐了滿地的士兵們已漸漸習慣這種腳不著地、起起伏伏的海上生活逐漸恢複較為正常的作息。


    幾天下來我在這部隊裏的身分也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由原本的受軟禁者變成了眾人聊天的對象。


    不過他們的聊天方式我可不敢恭維因為他們所聊的話題全在我身上打轉而且談的還是我因不懂這裏生活習慣所出過的糗事。


    就因如此所以每當他們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時我總是苦笑、哈啦以對希望他們能嘴下留情。


    但我的苦笑、弱勢反應似乎不管用換來的隻是出更多的糗。


    這種情況持續到那位王爺看不過去、出言製止眾士兵行為後才終止我的耳根也才清靜了下來和他們開始有了較為正常的對談不再是一麵倒的被調侃。


    起起浮浮的海上生活就這樣過了十天之久原本觸目所及皆是一望無際的藍藍大海至此終於可以眺見陸地的黃沙塵土。


    又過了半天之久大船已來到距離港口約五公裏的海麵上。


    不過此時的海軍戰船卻不再繼續前進而是改由港口小船前來接駁我們前進至陸地。


    換搭接駁船近半個小時的航行我們終於站上了睽違十多天的陸地。


    不過有一點讓我感到相當納悶這艘前來接駁我們的船隻並沒有把我們接往它來處的那座繁榮海港反而繞道而行直接把我們帶往到一座似乎已經荒廢許久的海港上。


    說這裏是座荒廢的海港並不為過隻因觸目所及除了盡是腐爛的木頭、箱子、垃圾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跡象其荒涼程度簡直令人難以想象我們即將在此登陸。


    然而讓人感到驚訝的還不隻如此。


    一登陸後他們全都急步行走到一座荒廢倉庫且個個都識途老馬的在倉庫裏翻找著正當我心裏好奇著他們究竟尋找何物時答案已出現在我眼前。


    一箱箱上鎖的巨大鐵箱被他們同心合力的搬移聚集在那位名為“陽天湧”的王爺身前。


    隻見陽天湧二話不說直接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遞給了身旁一個名為“蘭姆”的副將。


    蘭姆接過鑰匙後動作迅的打開鐵箱上的鎖頭其開鎖的熟練程度隻能用“歎為觀止”這四個字來形容。


    很難想象眾人搬出來的鐵箱約有十幾隻之多且鐵箱上的鎖頭也全都不一樣可是蘭姆他竟能迅分辨出哪個鎖頭是屬於哪一支鑰匙這般記憶力與熟練度怎能叫我不驚歎。


    就在我心裏驚歎之際鐵箱已一一被蘭姆開啟。


    沒想到箱裏裝的竟是一套套的軍用盔甲而且仔細一看這些盔甲的樣式還跟魔法大陸的盔甲樣式一樣這……


    我無言地看著士兵們穿上這身跟魔法大陸樣式一樣的盔甲心裏可謂是百感交集再加上耳朵裏傳來的是跟魔法大陸一樣的語言……


    唉!如果這裏不是隻有一個太陽而且晚上有三個月亮的話我一定會覺得自己仍是身處在魔法大陸。


    畢竟這兩個空間實在有太多相像之處單是語言與文字這兩樣百分之百的相同就足夠讓自己覺得是回到了魔法大陸更不要說他們現在所穿著的盔甲了。


    副將蘭姆宏亮的整軍命令拉回了我遊走的思緒就在自己質疑是否該隨著蘭姆的命令行動時同樣身穿盔甲的陽天湧突然開口對我道:“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本王可以確定你是真的喪失了記憶。”


    “不過--很不幸的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像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所以本王在此必須對你說聲抱歉隻因唯有死人才能絕對保密!請恕本王必須讓你隨著這些鐵箱沉屍海底。”


    他的話語一畢我身邊隨即湧上一群士兵將我緊緊壓製住。


    對於這群士兵的壓製我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在我舉手投足間就可以輕易殺了在場這些人不過這時的我卻沒有選擇這麽做。


    我既然已經知道他想用何種方法殺我滅口而我對於這種滅口方法又不為所懼所以這時相當鎮定的我反倒是升起了一股好奇心一股想知道他當初為何不幹脆殺了我反而要留我到得知一些秘密後、才要滅口的原因。


    被壓製著的我故意露出一臉恐懼害怕的表情道:“陽……陽王爺小的保證絕對不會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說出去求王爺大慈悲就像初見之時饒恕了小的一命一樣求王爺饒了小的。”


    我都裝出這一副懦弱、懼怕之色了沒想到陽天湧居然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隻見陽天湧臉上毫無表情地道:“本王當初不殺你的原因隻是想試著從你口中套出一些話來遺憾的是在經過種種的試驗後一切事實都在在證明你是真的喪失記憶並不是別人派出來的奸細。”


    “不過正因你不是奸細所以才必須死在這裏畢竟奸細多少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可惜你不是你隻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


    “對於像你這般平凡的人本王根本沒有打交道的必要所以你必須死。”說完他輕輕地彈了一下手指。


    隨著陽天湧的手勢一起壓製我的士兵頓時加重力道的把我推往最旁邊的鐵箱並且毫不留情地把我身體抬了起來了、丟進鐵箱裏。


    在他們將我丟往鐵箱裏的過程中我應勢的不斷露出驚慌的掙紮、求饒哀嚎。


    直到那厚重的鐵蓋出“嗑”一聲巨響後鐵蓋與箱身已密合了起來。


    等聽到鎖頭“扣”的上鎖聲出後我才好整以暇的把雙手枕在腦後舒舒服服的躺在這座鐵箱裏不過我嘴巴仍不忘做做戲的出一些應有的求救聲響。


    嘴裏做戲歸做戲我整個注意力可全留在外邊仔細聆聽著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


    結果是令人失望的除了聽到蘭姆副將的一句“打開秘道”後我再也聽不到任何的交談內容了。


    此時的我已清楚感覺到自己已連人帶箱的被搬了出去而那被抬起來的騰空感以及如坐馬車般的晃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晃著晃著隨著突然的“碰”聲引來的是一陣劇烈震蕩。


    早已集中心神的我頓時感覺到自己正猶如坐電梯般的往下沉而這種感覺肯定是自己已被丟入大海中。


    盡管如此不過此時的我卻不急於脫困隻因身在箱子內的我並不確定岸上的人是否已經離開而當下唯一的探查方法就是放出自己的第二元神。


    雖然在接觸這些人的過程中我已了解到他們身上並無任何的內力、內息也無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動他們純粹是以刀法與蠻力來決定個人的強弱。


    不過在尚未搞清楚這個空間的真正狀況時我絕對不敢貿然放出第二元神畢竟對於修煉者來說任意放出第二元神絕對是禁忌中的禁忌。


    因此目前處於敵明我暗的情況下我隻能退而求其次靜靜待在鐵箱裏等待著。還有一點我怕此刻若是貿然打開鐵箱原本存於箱子內的空氣一定會在海麵上引起非常大的氣泡而這些氣泡一旦浮上水麵不就明白告知敵人我已逃離鐵箱。


    至於氧氣方麵我倒是一點都不擔憂對於已經修成第二元神意識的我來說氧氣、睡眠、食物這三樣人類必須賴以存活、缺一不可的生活要素對我而言都不再需要。


    我隻要有一滴水一滴猶如露珠般大小的水珠就可以讓我存活一段相當相當長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長到至少足夠讓我見證一個人類的成長與死亡所以這時的我可是一點都不擔憂而且還非常的悠哉呢!


    悠悠哉哉的渡過了約莫二個小時的時間後我這才開始動作的脫起自己的衣服、褲子、鞋子隻留一條底褲在身上然後把脫下來的衣、褲、鞋全部收入龍戒裏。


    之所以這麽做的用意相當簡單我不希望上岸後還是一個濕淋淋的落湯雞而那種偷拿別人衣服換穿在自己身上的小偷勾當我也不願再幹所以現在的舉動雖然麻煩在我認為可是值得的。


    完成了一切準備動作後我開始在右手食指運起了三味真火毫無阻礙的在鐵箱開了一個足以容納我身軀通過的小洞隨即輕輕鬆鬆地遊了出去。


    順著水泡遊出海麵後我並沒有即刻上岸相反的我還再次潛入水中往我原先所看見的那個繁榮海港潛遊而去。


    順著目標潛遊了將近二十分鍾之久後我看準目標的浮出海麵。


    而自己浮出海麵的原因並不是為了換氣純粹隻是想看自己是否有遊錯方向畢竟水裏的那些微薄氧氣已足夠我用來做為毛細孔呼吸之用了我又何需多做換氣之舉呢!


    不過也真慶幸自己有適時浮出海麵因為此時的我除了確定自己沒有遊錯方向外還看見了一個比繁榮海港還適合的登岸點而且它就在我的前方不遠處於是我不做逗留直接往那個地點浮遊而去。


    很快的我已來到方才認定準備上岸之處它位於一座倉庫後方。


    確定四周沒有人走動、所有人都聚集在倉庫前方忙碌後我才連忙一個翻身的翻轉上岸並施出“振”字訣快振掉自己身上的水珠隨即從龍戒裏取出剛才放入的衣、褲、鞋穿上。


    一切穿妥後我這才若然的沿著一旁的小徑走了出去。


    不料我的出現並沒有自己預期中的那麽讓人視若無睹、自然。


    相反的在倉庫前忙碌的人們一看到我之後全都停止了自己手邊的動作甚至還露出一絲驚慌的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麽凶神惡煞似的。


    正當怪自己對這般結果感到失算之時所有的人竟然全都跪了下來更誇張的是還有一位工人哭喊著嗓音向我爬行而來泣不成聲地說道:“求軍爺給小的們一條生路吧!小的保證待會兒就去補足該有的報關手續至於該給軍爺的部分小的保證不會讓軍爺失望還懇請軍爺高抬貴手。”


    原來如此問題是出在我這一身軍服裝扮啊!


    我靈機一動心想何不幹脆打蛇隨棍上來個將計就計。


    於是我頭微仰帶點傲氣的掃視了他一眼大聲問道:“哦--這批貨物是什麽啊?”


    大概是聽出我言語中帶有一絲轉寰的餘地這位工人瞬間收起原本那張哭喪的臉臉上燃起希望之情說道:“軍爺您知道的鐵器進出口都必須讓國家抽取百分之五十的傭金再加上每通過一個海關就必須繳納一些……應有的費用所以……”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明這批貨物是什麽不過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以及他運送著什麽物品。


    所以聽完他的話之後我便意有所指的說道:“少了層層的報關手續與百分之五十的傭金你們這一趟的收獲可還真不少啊?”


    這位工人聽我這麽說又是一臉驚慌地道:“不敢、不敢隻要軍爺肯留我們一條生路不要打出訊號小的願意把通關需要的手續費與百分之五十的傭金全部讓給軍爺另外再附上小的一點心意。”


    我根本不知道他所謂的打出訊號是何作法但我猜測打出訊號就是召喚別人來此於是我故意露出一臉勉為其難的表情道:“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分上我就不再刁難你。”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今天的事情流傳出去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而且我保證保證你們將會很慘很慘了解嗎?”


    “軍爺請放心我們全都相當愛惜自己的性命保證守口如瓶。”


    點了點頭我露出一副愉悅的表情道:“你的識相讓我打從心底滿意所以我決定隻收你百分之三十的傭金省得你冒險跑這一趟卻白白辛苦了。”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感激完畢這位工人麵帶紅光站了起來並謹慎環顧四周後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包掏出一張麵額寫著“四十萬金珠”與上方印著奇怪符號的獸皮給我。


    等我接過手後他才道:“小的不敢欺瞞軍爺小的跑這一趟的實際利潤大約賺得八十萬金珠如果按照一般正常管道來運送這批貨物的話小的這一趟的利潤大約隻賺得五萬金珠左右如果軍爺覺得四十萬金珠太少的話盡管開口吩咐。”


    聞言我大方的擺手說道:“我不是個貪心的人隻不過你這張不會有假吧?”說完我故意晃動手中這張不知名的獸皮。


    聽到我對他獻上的獸皮語帶懷疑這位工人急忙澄清道:“關於這點軍爺盡管放心這張‘珠票’乃是‘無息行’所出來的如果軍爺對小的不信任的話小的願意帶軍爺前往無息行當場應證。”


    “好那就麻煩你帶路了。”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位工人先是開口吩咐眾人繼續行事後才引領著我離開。


    隨著這位工人七拐八彎的行走了一段路後我終於看見了一條通暢筆直的繁榮街道。


    不過當我一看到這條街的全景時我整個人全然傻了……


    沒想到這條街道上竟擠滿了人。而這種人擠人的情形簡直比選舉造勢的場麵還要熱絡不要說我們想走進去了可能連身在街中的人想要移動都有些困難。


    正當自己對如此特殊景象感到不可思議時一直沒有停止腳步的工人突然邊走邊吆喝了起來“請讓讓請讓讓請……”


    說也奇怪隨著這位工人的開口借道後原本擁擠不堪的人群突然讓出一條僅限於一人通行的道路來感覺起來好像要通行這條街道都要如此大聲吆喝似的。


    更誇張的是這些人聚集在街道上的用意竟然隻是……純聊天。


    看著這種令我難以理解的行為和他們擦身而過的我隻能用哭笑不得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就這樣隨著這名工人不斷的“請讓讓”吆喝聲中走了大約兩百公尺的距離後我們終於遠離了那一大群占用街道聊天的無聊家夥進而轉彎走入了另外一條充斥著五花十色帆布招牌的街道。


    不曉得是所有人全跑去剛才那條街聊天還是怎樣眼前這條街道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與方才那條街的擁擠情況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差異。


    帶著納悶心情走了一小段距離後那位工人已停留在一棟招牌上寫著“無息行”三個鬥大黑字的房舍前麵並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軍爺--請。”


    看著這位莫名其妙地讓我敲詐了四十萬金珠還不自知的可憐走私商我心裏雖然覺得有一點對不起他可我還是做戲全套的打著官腔道:“你肯跟我來此就表示這張珠票不會有假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推門走進這家無息行。


    一進入門內我還是習慣性的打量著屋內的擺設。


    不過很快的我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因為整個屋內除了一排猶如手臂粗的鐵欄杆橫阻著一張櫃台外再無他物簡直就像是--看守所。


    此時一位站在鐵欄杆櫃台後方的微胖中年婦人一看我進門後瞬間在臉上帶起一絲笑意向我招呼道:“歡迎軍大人光臨無息行不知軍大人需要什麽服務?”


    聽聞她的招呼我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並從懷中掏出那張珠票置放在鐵欄杆的空隙上說道:“幫我鑒定一下這張珠票的真假。”


    聞言婦人臉上明顯透露出不悅抽起被我夾在鐵欄杆上的珠票查看。


    大約過了十幾秒鍾的時間才聽她道:“軍大人這張珠票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即將被調往外地不知如何兌換比較好攜帶?”


    婦人道:“軍大人如果是擔心被調往比較鄉下地方的話可以把這張珠票兌換成三張十萬金珠、一張五萬金珠、四張一萬金珠、十張一千金珠畢竟隻要低於十萬金珠以下的珠票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兌換不了的。”


    反正我也不懂聽她這般建議也不無道理於是我毫不考慮的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婦人聽及我同意兌換二話不說的收起那張珠票快且熟練的從櫃台裏拿出她剛才所說那些麵額的珠票來並仔細再三清點了數次。


    跟我確認珠票金額、張數無誤後她直接把珠票迭成一迭塞在鐵欄杆的空隙上要求我再確認清點一次她說若是離開後才現有誤恕不負責。


    我略加清點一下毫不考慮的從中抽出一張一千金珠麵額的珠票塞在鐵欄杆上嘴裏道句:“給你的!”即不再廢話的轉身走了出去。


    離開無息行後我難得清閑地回頭去參與那個占用街道的聊天盛會並從聊天盛會中探聽到不少事情可謂是收獲不少。


    原來這個占用街道的聊天盛會一年才舉辦一次而且還是全國性的每一國都會在不同時間固定舉辦一次我還真是幸運能碰上這種未曾見過的聊天盛況。


    聽說這個聊天會必須在一年一度的月麟會前一天才可以舉行而且就連聊天用的街道也都有所指定並不是想在哪裏聊天就可以在哪裏聊天。


    至於為什麽會在月麟會的前一天辦這種聊天盛會其原因我就沒探聽出來畢竟我身上穿著的是軍服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詢問而這種國家傳統政策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這些以外我也從這些聊天民眾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原來這個空間的軍人有著莫大的崇高地位而且不管階級高低隻要是軍人身分就會受到人民的尊重。


    原因無他隻因想成為一個軍人必須從小就被送到軍事學校訓練而且受完基本訓練還必須再通過層層的考驗與過三個長官的推薦才得以正式成為軍人。


    就因過程如此艱難所以邊烈國人民才會如此敬重軍人。


    能成為正式軍人就代表他個人實力群而且最少與三位官員有著不錯的關係所以光憑這兩點優勢就叫人不得不對軍人尊重。


    從這群不斷向我拍馬屁的人民口中得知軍人這個身分是如此得之不易、崇高後我又拐彎抹角、充滿技巧性的詢探出月麟會的舉辦地點。


    最後確定了月麟會的舉辦地點就是在距離此處不遠的“月皇城”我才循著那位工人帶我來此的路線離開這喧嘩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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