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般境地,賈赦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攪局。一邊忙活賈代善的喪事,一邊要處理送賈政入衙門之事,賈赦分身乏術,隻能把跛足道人先放在一邊看管起來。一小廝端著蠟燭急匆匆的走著,正好和賈赦打了個照麵,碰了賈赦一下。賈赦沒訓斥小廝,他還有事要忙活沒時間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精力。“賈公子,是我。”傳來熟悉的聲音。“吳大哥,你如何來了?”賈赦一下子認出了吳澤,認出了歸認出來,賈赦拿出秦漠給他的黑玉驗證身份。吳澤把黑玉拿了出來,兩玉相吸,身份驗證成功。“賈公子,借一步說話。”吳澤對賈赦說道。“吳大哥隨我來。”賈赦帶著吳澤來到一間客房。“可是秦兄有何事?”賈赦問道,賈赦不自覺的關心起秦漠來。“賈公子今日是不是攔住了賈政送給平兮夜的信?”吳澤問道。賈赦點點頭,“吳大哥如何知道?”吳澤摸了摸鼻子,“信果然在公子這。”他岔開了話題。“公子若是相信我家主人,把信傳出去,剩下的事情我家主子自會處理,公子放心,定不會饒了您這個狼心狗肺的兄弟。”吳澤說道。“秦漠這是盯上平兮夜了?”賈赦心裏道。方才賈赦還在糾結要不要把信遞出去,從而獲得平兮夜的回信,坐實二人勾結之事,這下可好,他不用操心了。想都沒想,賈赦把信給了吳澤,“那就勞煩秦公子了,等平兮夜回信,賈某定馬上把信給秦公子。”如今賈赦隻有虛頭的一等獎軍的稱號,不足以和平兮夜鬥,不如把證據都給秦漠,比放在自己手上靠譜。賈赦信任秦漠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自己絲毫沒有意識到。吳澤接過信,在心裏感歎到他家主子和主子夫人無以倫比的默契度,自己還沒提回信的事,賈赦竟然自己提出來了。“那屬下就告辭了。”吳澤對著賈赦行禮。“吳大哥客氣。”賈赦趕緊回禮,於秦漠吳澤是屬下,可於自己,這禮賈赦擔待不起。吳澤剛要邁步走,忽然頓住腳步,他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差點忘記了他家主子讓自己和賈赦說一句話。“賈公子,我家主人讓我給您帶一句話。”吳澤轉身對著賈赦。“秦公子有何事。”賈赦一副認真表情。“蕭家主母過幾日生辰,賈公子若是要去,我家公子可和您一起。”吳澤說道。賈赦???本來以為秦漠有什麽大事要與自己說,這算啥?賈赦懵懵的看著吳澤,“吳大哥,你別是聽錯了吧?”“蕭家姑娘也在,正好可以一解公子的相思之苦。”後麵這半句話吳澤都不好意思張口,估計他家主子沒有意識到這話酸氣多足,能把人的牙算倒了。吳澤跟了秦漠這麽多年,真是難得見他家主子那副表情,想起來就讓人害怕。吳澤一臉同情的看著賈赦,等著他家主子忙完這陣,賈公子,唉……“相思之苦?”賈赦不知道這說的哪跟哪,秦漠別是瘋了吧,蕭家家宴管他什麽事。“屬下的任務完成了,先走一步。”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吳澤趕緊撤。“這秦漠。”賈赦無奈的搖了搖頭,剛走幾步,他頓住腳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後賈赦臉色變的相當難看。吳澤拿著信,交給門外等候的人,這人小廝模樣,他看了信的內容,不一會手上多了一封一模一樣的信。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賈政的求助信便出現在平寧王府。“這個廢物!”平兮夜把信拍在桌子上,明明自己已經如此用心良苦,這個廢物還能把自己作到這般地步。這個時候賈政弑父的事情還沒有傳開,處於保密的狀態,等著塵埃落定之後,消息才散了出去。賈政在信裏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要挾平兮夜若他不救自己就把他下毒賈赦的事情在衙門全部抖出來。好一場狗咬狗的大戲。不知道賈政真的會說還隻是威脅平兮夜,不管他說不說,平兮夜定要救賈政,為了賈寶玉他也不能坐視不理。怕賈政在作妖,平兮夜讓來送信的和賈政說讓他稍安勿躁。“王,王爺,小的要帶回去點什麽,不然二爺不信啊。”傳信的奴才一臉為難。也是,什麽東西都不帶回去,鬼才知道這奴才到底來沒來平西王府。出於謹慎,平兮夜隻給了傳信奴才一封平寧王府的帖子,上麵沒有其他內容,但作為信物夠了。這種沒字的帖子如同空頭支票一般,平兮夜貌似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得了帖子的報信小廝行禮後匆匆忙忙的回了賈府。當然,他是兩手空空回去的,隻給賈政稍了一句話,“必定護你周全。”得了這句話,賈政慌亂的心一下子安了起來,他就知道平兮夜對自己不一般,至於原因,賈政歸結於可能他看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