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和賈政一聽賈赦這個說辭,心裏那叫個冷嘲熱諷,這賈赦腦子是不是壞了?讓自己院裏的人給他作證,有沒有搞錯,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孩兒同意,剛剛的事情院裏的奴才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們絕對不敢撒謊。”怕賈赦反悔,賈政趕緊說道。“郎中也是,定不會說謊。”賈政補充。賈母用手帕擦著自己眼角,“妾身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把院裏的人十個十個的給我叫進來!”賈代善對著管家說道。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第一個受審問的人是給賈母看病的郎中,“你說說,大公子來的時候我的兒情況如何!”賈代善親自審問。一旁的賈政幸災樂禍,有賈母向著他,他不怕這郎中胡說八道什麽,他就靜靜的等著這一口大鍋砸到賈赦的身上,把他砸死,哈哈哈哈!賈政用眼睛的餘光看著賈赦,他想看到賈赦麵色慘白緊張不已,後悔不及的模樣,怎麽想此時的賈赦仍是一陣雲淡風輕之色,毫無半點慌張。在賈政看賈赦的時候,賈赦微微轉頭,對著賈政嘴角勾起了微笑。不知為何,賈政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怎麽說,一種他自己要倒黴的感覺……要問賈赦為何如此自信,那就要問他耳邊十分帶節奏的彩鈴了,聽了幾遍這動感彩鈴,賈赦如今一聽到這聲音心裏就倍踏實。賈赦倒要看看一會是誰打誰的臉?第129章 郎中來到賈代善麵前,本就是炎炎夏日,加之賈母剛生產完屋裏不透風,郎中滿頭大汗。“我怎就這麽倒黴啊。”郎中在心裏抱怨著,看了這麽多年的病,頭一次遇到這般狀況,他來的時候人就沒了,關他什麽事啊!郎中就隻想想,賈代善他惹不起。進來後,郎中一言不發,等著賈代善問話。“扶我過去。”賈母對賴氏說道,她要去坐鎮讓郎中“實事求是實話實說”。如今賈母憋了一肚子氣,她的兒子沒人了,不找個人陪葬她渾身不舒服,陪葬的人是賈赦最好。賈母為了讓賈赦背鍋真是拚了,剛生產完就起來坐著,惡露還在,果真為了害人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賈母和賈代善坐著,賈赦和賈政兩旁站著,後麵還站著一排等著詢問的奴才,頗有三堂會審的架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賈代善問道。感覺到周圍的巨大的壓力,郎中本想打哈哈過去,誰也不得罪,可不知怎麽內心忽然有一種想要說出事實的感覺,且就特別想向著賈赦。郎中看賈赦的時候仿佛看到他頭上有光環!原先在腦中不得罪人的話完全消失,要說實話!要做一個正直的好人!“回老爺,老夫來的時候小少爺已經沒了,隻有小姐在哭。”郎中回道。“大爺來的時候還特意讓老夫給小姐把了脈,確定小姐無事。”郎中又加了一句,他看著賈赦的目光帶著真摯。這是眾人呼應紅包的副作用,如今的賈赦在眾人眼中如同大善人般的存在,不說話的賈赦站在那裏都閃閃發光。“你這老匹夫,難不成我和二爺都聽錯了?”賈母一臉厲色,她沒想郎中會如此沒有眼色。按照套路,郎中此時應該馬上改口或者說自己記不清了,把鍋甩給別人。“你是不是耳朵聾了,出現幻聽?”賈政跟上一句,眼神瞪著郎中,一股發狠的樣子。無奈,郎中不為所動,任何人都威脅不了他!他是一個正直說實話的好人!“太太和二爺都聽錯了,確實是小姐在哭,少爺沒有。”郎中肯定的語氣,“老夫行醫這麽多年,察言觀色,絕對不會錯。”他又加了一句。賈母被郎中氣的臉都白了。“老夫敢用老夫的命擔保,若是我聽錯了這耳朵不要了!”郎中語氣堅定。儒雅的老中醫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畫風瞬間變了……賈赦看著郎中,心道,“這紅包真是厲害啊。”“你們聽沒聽見!”賈母對站在郎中後麵等著問話的奴才問道,說是問,聲音拔高,聽起來像吼。奴才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標準的回答模式是,“奴才們沒聽見。”這般誰都不得罪。可是他們和郎中一樣,完全不想說違心的話,他們要說出真相來!內心洶湧澎湃,他們要說實話!他們要做一個正直說實話的好人!“奴才隻聽見小姐在哭。”“奴才沒聽到小少爺哭。”“進來的時候少爺已經沒了。”一個兩個,所有的奴才都這樣說。難不成都聾了?賈政瞪著眼張著嘴一副自己在做夢的表情。不可能啊,這麽短時間內這幫奴才都被賈赦買通了?怎麽一起魔障了?這是什麽鬼啊!!顯然賈代善也沒想到會是如此一邊倒的情形,他看了一眼賈赦,眼神中帶著懷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