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敢將主意打到於依依頭上已經觸犯了他的大忌,依著他以往的脾性早就將他們碎屍萬段了,若不是於依依身中異毒,他們還有些價值,哪會讓他們活到現在。


    許久沒有再動殺戮,這群人或許早就忘記了他惡蛟的名聲了。若是當初,誰敢如此在他頭上撒野。


    景澤雙拳緊握,身上怒氣大漲。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景澤身上的戾氣才逐漸平息,氣息也趨於穩定。


    侍衛在門外稟報,鶴孛和韓醫正求見。


    這二人能同時過來,看來“於依依”的治療已經結束了,想來問題應該解決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來,拱手見禮。景澤抬抬手,讓二人起身說話。


    鶴孛自從在景澤這裏碰了釘子之後就變得小心謹慎,這次要不是情況嚴重到超出他們的預估範圍,他也不會再次因為“於依依”治療的事情跟景澤交代。不過這次他倒是學聰明了,一進門就站在韓醫正身後,低頭看著腳尖,隻等著韓醫正說話。


    “王上,剛才剛才侍女過來稟報,說夫人突發寒症暈倒,臣等趕到時,夫人已經暈厥,毫無意識。微臣為為夫人探脈,發現夫人的寒毒已經侵蝕心脈,所幸發現的及時,微臣已經用銀針為夫人護住心脈,防止寒毒進一步擴散。目前來看倒是不至於再危及性命,隻是夫人治療所用到的藥材皆是巨寒之物,且毒性之強,無法排出,若繼續治療恐怕會性命堪憂啊。”


    醫者仁心,韓醫正對於所有的患者都是一視同仁,他誠懇的勸諫,將所有的利害關係掰開揉碎的講給景澤聽。景澤聽完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進一步的指令。


    鶴孛在後麵卻捏了一把汗,理是這個理,隻是這話讓韓醫正如此一說,倒顯得成了他使用寒性藥物不當的責任了。鶴孛在心中謾罵,這老東西把自己的責任摘得幹幹淨淨,幸虧他過來了,否則還不知道他怎麽編排自己。


    “韓醫正,你這話說的,怎像是我故意用藥物傷到夫人。自從來到漢元城後,治療所用到的寒性藥物的量一直如此。”而且這量也是聽從王上您的吩咐。


    景澤抬眸,睨著鶴孛,後麵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隻是被景澤這麽一直盯著,讓他不禁毛骨悚然。


    這個鶴孛確實有些才能,隻是腦子太過簡單,並不懂得察言觀色,想問題更是一根筋,看來難堪大任。


    鶴孛縮了縮脖子,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腦子一轉,趕緊找補兩句。“至於夫人為什麽會毒入心脈,小人確實不知,而且這毒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入了心脈。


    景澤睨著鶴孛並未發一言就已經弄得他心虛不已。本來他就是東城人,因著有些價值,能幫夫人解毒,這才有幸跟著曄王離開東城,否則在城破那日,單憑著他五毒師的身份,便足以將他碎屍萬段。雖然他沒有參與過鳳羽族和曄國的戰爭,可畢竟屬於敵國一方,如今為夫人解毒這唯一的作用也沒有了,那他還有機會留下來嗎?


    “夫人所用的藥量,鶴孛與朕都有所控製,如今突然毒入心脈,實屬怪事。不知二位是否聽過,有哪些藥物可以促進寒毒加速,造成寒毒入體的假象。”


    景澤以假象定論,所以他並不相信“於依依”會真的中了寒毒。畢竟那人如此惜命,況且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怎麽會讓自己涉險。


    鶴孛在腦中搜索著符合的毒物,這可是他的看家本領,這次一定要在曄王麵前好好表現。沒一會他就想到一種毒物。


    “王上,小人想到一物。在南方濕熱地帶有一種鳥名叫罹鸛,它噴射出的粘液有巨寒之毒,凡是碰觸到它的粘液動物,便會寒毒侵入心脈,四肢抽搐。隻是這毒並不致命,它僅僅是迷惑敵人的一種方法,不肖一個時辰,寒毒自然而解,這也為罹鸛爭取到了逃逸的機會。”


    “哦?竟然有如此作用。”


    若真如此,倒是一個絕好的辦法,他還真想見見這背後之人。


    景澤心中微動,看來和他猜測的一樣,她確實不舍得對自己下狠手。這段時間她一直外出買各種衣服、首飾,一個貪圖享樂的人怎會有如此勇氣傷害自己。她背後提供藥物之人,能力一定在鶴孛之上。或許那人就是肖吧,畢竟能製出異毒之人,也並非等閑之輩。


    從事發到現在早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會那個冒牌貨的寒毒應該徹底解了吧。


    “走吧,隨朕去看看夫人的情況如何了。”


    景澤提步朝外走,二人在後麵,一同來到明府主院。“於依依”來了之後,並沒有給屋裏留人的習慣,侍女隻能守在屋外。


    見到景澤過來,守夜的侍女連忙起身行禮。


    大冷的天,侍女穿著厚重的棉服,起身時稍有些笨重。


    景澤抬手示意她退下。


    為了避免她有所準備,景澤並沒有讓人通報,直接推門而入。屋裏隻亮了一盞小燈,“於依依”就躺在榻上,紗帳隱隱可以看到裏麵少女的身姿。


    原本作為內宅女子,外男進入臥房理應傳報,可今日情況特殊,等不得傳報。


    “於依依”回過身,看到來人是景澤時,心中還有些許竊喜,看來她這一步是賭對了,曄王心裏還是很在意安國夫人的,這次中毒如此嚴重,景澤知道了,以後就不會再強迫她使用寒毒治療。


    “進來吧。”景澤衝著外間喊了一聲,韓醫正及鶴孛從外間進入,“於依依”臉色忽地一變,厲聲詢問。


    “這是女子閨房,外男怎可隨意入內。”


    “聽聞你病了,朕心中掛念,特意讓他二人來為你查看一番。”景澤淡淡的解釋,並不在意眼前之人的窘態。


    “剛才韓醫正與鶴孛毒師已經為我診治過了,我感覺好多了。”“於依依”抱著胳膊,並沒有讓韓醫正診脈的打算。


    “這寒毒入體不是小事,還是要仔細查看。”景澤衝著韓醫正使了個眼色。


    韓醫正上前,“於依依”仍然穩坐在榻上。


    “來人,伺候夫人更衣。”景澤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查清楚“於依依”中毒的情況。外麵的侍女聽到曄王的聲音,趕緊進來,打開紗帳,為“於依依”披了一件外衣,然後小心的將手腕露在外麵。


    韓醫正拿出一塊帕子覆在她腕上,四指屈曲置於其上。


    之所以讓韓醫正上前探脈,主要是因為他跟隨景澤的時間很久,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少頃,韓醫正探脈完畢,收起帕子,往後退了兩步,掩上紗帳。“回王上,夫人所中寒毒經過微臣的診治已經無礙。”


    韓醫正的話說的隱晦,但也足以表明其中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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