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查不出任何線索,再加上於依依的身體已經康複,他們也就多停留了一天,第三天早上便出發繼續朝著西區而去。


    經過一路奔波,終於臨近東城,一路上相安無事,反而到了東城,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


    到達東城,城門破敗不堪,城牆上遍布著戰爭留下的痕跡,可見當時戰況的慘烈。於依依挑簾向外望去,外麵人跡蕭條,街道兩旁,隻有少數店麵開門。店家見到軍隊入城,趕緊關閉店門,在路上走的行人,也紛紛避讓,有些甚至往小巷子裏竄。


    剛進城於依依就發現這裏家家戶戶的牆壁上都畫著一些奇怪的陣法,而且陣法的顏色都是暗紅色的。


    “這些是驅魔的陣法,用黑狗血畫上去的。”景澤的麵色有些蒼白,他簡單的說了句,於依依便明白了原由。


    於依依心頭一酸,這是她的封地,可是她的子民卻並不歡迎她的到來,甚至用這種陣法來對付她。或許是對於戰爭的恐懼,又或許是對於曄國的厭惡,總之都不是什麽好事,看來以後在這裏生活的話並不會太容易。


    “你怎麽臉上這麽蒼白?”於依依給景澤後麵放了一個軟枕,好讓他靠下去的時候舒服一些。


    景澤搖搖頭說,“無妨。”然後就開始閉目調息。


    於依依以為家家戶戶大門上的陣法隻是民眾的心裏願望,對她並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想不到的是,這些傷害都因為死契轉移到景澤身上了。若是百戶,千戶的陣法景澤還能應付,可同時麵臨將近十萬戶的陣法,景澤應對起來確實費力,好在經過調息,景澤的麵色逐漸好轉,這就說明城中的陣法已經破了。


    進城後經過半個多時辰,於依依眾人來到安國府,府邸是一個五進的大宅院,門口有管家和小斯、婆子、侍女等立於兩旁迎接眾人。於依依的府邸是一個五進的大宅子,其中有三個大院子,分別是錦蘭苑、淺香閣和翠竹軒,還有十九個小院,房屋加起來二百多間。


    院子裏雕花連廊,假山影壁,旁邊種著名貴的花草。於依依沒有想到在這個蕭條的西區竟然會有這麽奢華的宅院,這個宅院的主人也是個慣會享受的。


    於依依坐在正廳,眾人按禮節一一拜見女主人,於依依也記不住這些人的名字,便揮揮手讓眾人離開,隻留一個管家。


    管家名為江洪,真身是狸花貓,狸花貓家族因為忠誠而聞名。很多世家大族都願意聘用狸花貓家族的成員為管家。


    於依依向老管家看座,問道:“江管家,你在這裏做了多久?”


    “回夫人,滿打滿算有半個月。”


    江管家笑容可掬,一臉的和善,於依依不由的擔心,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能管得住這些人嗎?


    “江管家是哪裏人?”有些事情於依依還是要弄清楚的,畢竟生活在府院裏麵,這些是距離她最近的,萬一有什麽禍心,那才叫防不勝防。


    “老奴是豐城人,以前在太子府別院管事,半個多月前被太子安排到這裏。”


    江管家嘴裏的太子,是指恒珂,他半個多月前就知道於依依要來這裏住,說明景澤在半個月之前就著手這事了。於依依回頭看向景澤,收到一個“正如你所想”的眼神後,心安了不少。


    “江管家,我聽聞你們族人以忠誠而著稱,不知可有此事。”於依依表情嚴肅,女主人的氣勢拿捏的十分到位。她之前在銘國的時候看了不少書,其中就有記載狸花貓家族的事情,隻是當時為了尋找回家的線索,自然沒有過多關注,她對狸花貓唯一的印象就對忠誠。


    江管家仍然恭敬的回著,“確有此事。夫人是宅子裏的女主人,老奴自會以夫人為新主,老奴過去的命是屬於太子的,在別院的一切老奴都不會帶出來,從現在開始老奴的命就是夫人的,老奴以夫人馬首是瞻。”


    江管家確實很聰明,明白於依依的顧慮是什麽,他的回答也讓於依依放心。她又問了一些府裏的情況,知道這個府邸是原來的城主的私宅,後來城破,主將戰死,城主攜帶家人連夜潛逃。這裏的下人見主家逃逸,也跟著逃命,有一些膽子大的,趁著混亂偷竊了不少東西。這裏成為於依依的封地之後,恒珂才將這裏重新修葺,這裏的下人也是江管家過來之後才置辦的。


    後來聽景澤說,狸花貓家族的先祖曾是大妖王的管家,為了保證他們家族絕對的忠誠,狸花貓家族被大妖王打上忠誠的咒印,這個咒印隻有主人能夠解除,否則至死他們都要效忠於主人。以後無論有多少代狸花貓出生,狸花貓族人血液裏忠誠咒印永遠沒有改變。


    “這也太殘忍了吧?”雖然這樣做對於主人家確實很有利處,但是卻成了狸花貓家族的束縛,他們甚至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工作和去留,如果主人不放了他們,隻能一份工作做到死。倘若他們遇到的主人心善好相處還好,若是個刁鑽難伺候的,就是一輩子的悲劇。


    “凡事不能一概而論,確實有不好的一麵,可是忠誠的血統也讓他們成為業界管家行業的翹楚。你看看在炎榮國這麽貧困的國家,很多人都沒有事情做,但是狸花貓家族卻不用為生計擔憂。”


    於依依畢竟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思想境界方麵確實沒有景澤這樣的大局觀,她更關心個人的幸福。“如果他們的父母在一個家裏做事,他們的孩子也會在這個家庭裏做事嗎?”


    “你是想問狸花貓子女的所有權問題?”


    這個話問的太直接,所屬權?這三個字聽著好像在說一個物品。


    景澤接著說,“這個問題要看主人家的意願,如果主人願意放他們子女自由,他們便有自由選擇新主人或者新生活的權利,如果主人不願意,他們的子孫便要生生世世的呆在主人家效力。而且狸花貓家族的成員是可以隨意被贈予的,因為他們忠誠的血脈,即使到了新主人家,也會繼續效忠新主,沒有後顧之憂,這也是很多主人願意接納的原因。”


    “我看江管家的年紀應該也娶妻生子了吧?不知道他的父母和妻兒現在在哪裏?”


    “問問就知道了。”景澤建議道。


    於依依喚來靜柳去問,得到的結果是恒珂赦免了江管家家繼續侍奉太子府的職責,讓他的父母可以回家養老,他及妻兒在安國府做事。


    對此結果於依依表示滿意,“這樣可以避免有把柄落在恒珂手裏來要挾江管家。”


    景澤卻說她,“你是小看了血脈咒印的力量。”


    於依依不相信什麽血脈,她更相信後天的教養和生活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否則也不會有孟母三遷和傷仲永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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