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於依依送到曄國,鎔爍並沒有著急的離開,他選了一家距離王宮最近的酒樓住了下來。鎔爍所在的房間有一麵正對著王宮的方向,他就這麽一直站在窗口,看到王宮某處有巨大的靈力群匯聚於一處,且持續不斷的供應,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停止。鎔爍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他知道有這麽強大的靈力供應著,於依依的生命暫時能穩定下來。鎔爍不吃不喝不睡的站在窗口,直勾勾的盯著那處靈力來源的方向,若不是他的胸膛因為呼吸而有起伏,和偶爾眼睛眨動的動作,否則還真以為這是一尊容貌俊美的雕塑。


    這種狀態持續到第二天晚上子時,那股靈力突然停止。鎔爍的心咯噔一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安慰自己或許是提供靈力的侍從在換崗,可是等了一會還沒有看到靈力恢複。鎔爍的心急了,他不能再等了,於依依不能長時間沒有靈力的供應,這樣她會死掉。


    鎔爍急忙轉身,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外衝。剛一開門,便跟一人撲了個滿懷,熟悉的香味鑽入鼻腔,鎔爍低頭看到來人的麵容,心裏又驚又喜。他的嘴巴微張,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鎔爍。”懷中女子緩緩開口,眼睛濕漉漉的,像清晨的露珠一樣晶瑩剔透。


    鎔爍吞了吞口水,或許是因為兩天沒有開口說話,他的嗓子又幹又澀,因為吞咽口水的動作而有些幹疼。


    “依依,你怎麽來了?”鎔爍緩緩開口,他伸手摸了摸於依依的臉龐,是溫熱的,軟軟的,還好,還好,他在心裏慶幸著,她還活著,就這麽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鎔爍不由一笑,是那種劫後餘生的笑。


    於依依將臉側了側,貼在鎔爍的大掌當中,眼睛一直盯著鎔爍看。“我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鎔爍的心不受控製的一顫,想他了,所以來了。鎔爍沒有想到這話是從於依依口中說出,要知道以前於依依對他可是避之不及,甚至是想盡辦法的逃跑。


    鎔爍想到於依依明明在曄國的王宮,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出來。


    “你不是在曄國王宮嗎?”


    “我做夢了,夢到了你,然後我就出來找你了。”於依依伸出右手,撫摸著鎔爍的臉頰,他吹了太久的冷風,臉頰有些冰冷。於依依的手指向下滑,輕輕觸摸著他的嘴角,和唇。然後帶著心疼的口吻說:“幹嘛這麽不愛惜自己,這麽冷的天,要多穿點衣服。”


    說著,於依依就牽著鎔爍的手往屋裏引,鎔爍順著於依依的力氣,非常配合的進到屋裏。於依依看到北邊打開的窗戶,便什麽都明白了。


    “你就一直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我?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一直站下去?”於依依表情心疼,卻用一種故意責備的口氣說著。


    說完這話,於依依眼中含淚,淚光讓她的雙眸更加純澈,鎔爍不忍看到於依依傷心,便抬手覆上她的眼。然後一揮手關上窗戶,安慰她說:“好了,我已經不冷了。”


    鎔爍這話倒是實話,於依依感覺鎔爍覆在她眼上的雙手逐漸溫暖起來。


    “你是怎麽出來的?”


    鎔爍知道景澤雖然表麵上溫潤如玉,可骨子裏跟他是一類人,他們認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放手。既然於依依已經回到了景澤身邊,他就不會讓於依依離開。鎔爍又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透過琉璃窗戶,並沒有看到王宮那邊重新啟動的靈力。若是於依依在宮裏,景澤怎會停止輸送靈力。


    鎔爍在於依依身上並沒有發現法術變幻或者易容的痕跡,而且她身上也沒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可她是如何逃離王宮呢?


    於依依並不知道鎔爍內心的想法,她隻是這麽靜靜的將頭埋在鎔爍懷中,好似一對親密的戀人。或許是鎔爍沉默太久,於依依忽然皺了皺眉頭,然後粉嫩的唇貼上鎔爍的唇瓣。


    鎔爍吃驚的睜著眼睛,甚至忘記了回應,任由於依依予取予求。久經情場的鎔爍此刻竟不知道手該放著何處,久久才找回狀態。


    夜已經很深了,鎔爍仍然不敢入睡,甚至不敢閉眼,看著眼前熟睡的於依依,他仍然不敢相信剛才那個熱情似火的女孩就是懷中的人兒。雖然他知道於依依早已為人妻,也想到她和景澤或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剛才的於依依讓鎔爍又是歡喜又是震驚。


    鎔爍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窗外,王宮內仍然靜悄悄的,似乎於依依的離開並沒有驚動王宮中的眾人。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累,看到於依依安然無恙後內心放鬆下來,鎔爍不由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睡夢中他仍然緊緊的摟著於依依的腰肢,生怕自己一個放鬆眼前的人就消失了一樣。


    這一覺鎔爍睡得很沉很沉,直到門外響起了侍從田鬆的敲門聲,鎔爍這才被驚醒。等他睜開眼睛,懷中早已空空如也,甚至連旁邊的位置都是冷的。鎔爍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心情立馬跌入穀底,難道說昨夜的歡愉都是假的嗎?他快速的檢查了房內的一切,窗戶是關著的,說明他昨夜確實有關窗的行為,可是室內沒有一點第二個人的氣息,甚至在床上連一根頭發都找不到,若不是滿床的旖旎,他甚至都懷疑昨夜隻是一場春夢。


    “進來,”鎔爍冷著臉讓田鬆進門,剛一進門就被室內的冷得要命的氣場給震懾住,田鬆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鎔爍吩咐他。“去查查昨夜是誰來的我的屋裏。”


    “屬下遵命。”田鬆拱手領命,快速退出。


    鎔爍又將窗戶打開,曄國的王宮仍然靜悄悄,沒有任何特殊的靈力波動,整個街道也沒有發現士兵尋人,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田鬆便回來複命。


    “主子,屬下剛才問了昨天值夜的小二,他說昨晚子時確實有一位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上了三樓,是否進了您的房間,小二並不知曉,不過聽他的描述,那姑娘的長相跟於姑娘很像,於是手下就拿出之前尋找於姑娘時候手繪的畫像給他看,確定昨夜來的確實是於姑娘,並且小二還聽到您房中有些動靜。”說到這裏,田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也愈發小了。


    “何時離開的?”鎔爍的眉頭緊鎖,雙手不知何時,早已緊握成拳。


    “於姑娘快到快到卯時才離開,小二看到一個姑娘家天不亮就走,當時留了個心眼,便跟出去看了一眼,就看到於姑娘往北邊去。”


    北邊是曄國王宮的方向,她往北走難道是又回去了?


    鎔爍緊握的雙親咯嘣作響,田鬆一邊擔心鎔爍一不小心會捏碎自己的脖子,一邊又替鎔爍感到不值,心下便對於依依生了不滿,想自己主子也是人中龍鳳,且是貴族出身,無論怎麽看都比那個私生子好上太多了。


    “暗探那邊有消息嗎?”


    雖然鎔爍沒有明說,田鬆卻明白鎔爍指的是曄國王宮那邊的情況。


    “曄王宮那邊並沒有傳出於姑娘失蹤的消息,曄王今日仍然沒有早朝,整個曄王宮一切照舊。”


    一切照舊,便說明於依依沒有生命之憂,這讓鎔爍提著的心也略微放下一些。


    “繼續監視。”鎔爍隱隱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他仍然凝視著北方,可心頭卻像長了草一樣煩躁。鎔爍想不明白,昨夜她已經選擇了自己,為何還要回去。於依依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她回去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嗎?


    田鬆點頭應“是”,然後又將今天銘國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早上王宮傳來消息,叛王那邊又有新動作了,他們聯合幾個小部落在南方邊境起義了,且王宮那邊也受到了影響,有大臣暗中支持叛王。”


    田鬆說到這裏便收了收,他沒有說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宮,因為他知道,隻要牽扯到於依依,鎔爍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無論怎麽勸說都沒用。


    這個時候叛王大張旗鼓的鬧事,還真會找時候。鎔爍的眼睛微眯,權衡利弊後說道:“回宮。”


    鎔爍的轉變讓田鬆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鎔爍說了第二遍他才反應過來。


    鎔爍的馬車離開之際,他對著曄王宮的方向,無聲的說了句,“依依,等著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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