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聯盟都是生意,沒有永遠的敵人。”


    小巴斯急忙委婉地反駁,語氣也給了科特.蘭比斯麵子。要再讓達琳.蘭比斯那個老巫婆補刀,情況會更糟。


    “明茨那小子今天給我打過電話,他對丹吉洛重回湖人非常期待。丹吉洛是魔術師選的榜眼秀,也當選過全明星。即便打得不好,也還有交易價值。


    試一下也沒什麽不可以,我們還得到了一名三分手和優秀的側翼防守。一換三,陣容更加深厚。為什麽不呢?”


    “小巴斯幹得真不錯。”佩林卡暗中察言觀色,蘭比斯夫婦已經無話可說。


    見沒人反對,小巴斯又趁熱打鐵:“我說一個事實,爵士為了給勒布朗一個人情才拉湖人做三方交易。安吉告訴我是韋德說服的萊恩(爵士老板)。


    所以,我們沒有挑三揀四的餘地。況且康利是一位老將,他的價值不如年輕的丹吉洛。”


    原來還有這樣的內幕,眾人聽了神色各異。


    詹姆斯的情緒的確也很重要,沒人想在破紀錄的夜晚鬧出什麽不愉快。這筆交易的確可以先坐下來談談。


    “那就更應該反對了!”


    小巴斯話音剛落,便聽安舒茨沉聲斥道,


    “球員不能幹涉交易,這條線聯盟一直劃得很清楚。規矩就是規矩!就算他是詹姆斯也沒權利指手畫腳!”


    老頭兒非常生氣,別看他眉目慈善,發起火來有幾分狠戾之氣。在老派資本家眼裏,規矩比什麽都重要。


    “這……”小巴斯對這怪老頭兒無可奈何。


    會議陷入了僵持。


    佩林卡暗怪小巴斯,說什麽詹姆斯。自己就算有心站出來,恐怕也無能為力。


    也許是保守派看到了曙光,


    大哥約翰尼站出來打了個哈哈:“先不用考慮勒布朗。咱們按規矩投票決定吧,每位股東一票。”


    遇事不決,隻有投票。在座的各位都沒有異議。


    小巴斯和三哥喬伊、四哥傑西三兄弟穿一條褲子,都投的讚同票。


    大哥約翰尼、二姐詹妮和安舒茨老頭兒偏向威少投了反對票。


    讚成票和反對票3比3,隻剩珍妮一人還沒有表態。


    大家都看向珍妮,才發覺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沒有說話。


    難怪總覺得會議少了點兒什麽,以往和小巴斯懟得最厲害的就是珍妮,今天她作壁上觀,完全沒有存在感。


    小巴斯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珍妮和他一直不對付,肯定會投反對。


    原本按計劃投票打平的情況下,他再賭個誓,決議就可以拿下。


    但安舒茨插手讓計劃趕不上變化,眼下他是敢怒不敢言,靠在椅子上生悶氣。


    “我同意。”


    聲音不大,卻宛如驚雷。小巴斯坐直了身體,吃驚地看著珍妮。


    幾個保守派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


    劉川停好車,乘電梯上了球館。剛出電梯就看見幾位大佬從樓上下來。


    一個照麵,他隻認識珍妮、佩林卡和傑羅姆,其餘幾個氣度同樣不凡的老人根本沒見過。


    最亮眼的是中間走路不太利索的老頭兒,全場簇擁他一個人。


    “我老了,管不了那麽多。你們巴斯家的事,自己做決定就好。”


    隻隱約聽見老頭兒說了這樣一句話,其餘人陪著笑,目送老人在正裝美女的攙扶下離開。


    “原來他們就是巴斯家族六兄妹。”劉川暗地裏打量了一下,兩女四男,年紀也符合。


    傑羅姆挨著的應該就是他丈人小巴斯。


    肥頭大耳,麵色發紅,一看就是嗜酒如命之人。最有特點的是他那雙陰戾的三角眼,劉川都不敢多看。


    擦身而過,劉川笑著和佩林卡和珍妮點點頭。對方向他投來的目光有些複雜,帶著三分憐憫、七分高高在上。


    劉川有種不好的預感,往後瞟了幾眼,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一路和臉熟的工作人員打招呼,劉川路過湖人更衣室。外麵加強了安保守衛,領頭的保鏢是詹姆斯身邊的人。


    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歡聲笑語。


    劉川探眼一瞧,攝影團隊還在裏麵拍攝,鏡頭對著的自然是詹姆斯。球員今天來得都特別早,個個都在更衣室捧場。


    “咩、咩。”


    裏弗斯在裏麵學著山羊叫,惹得眾人開懷大笑。在燈塔國,山羊的拚法就是goat。裏弗斯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威少和雷納德也在跟著捧場,經曆過上一波交易流言,兩個人都心大,在更衣室玩得不亦樂乎。


    等了一會兒,球員跟著詹姆斯一道而出。劉川叫住了在裏麵湊數的雷納德。


    “我剛才看見佩林卡和巴斯家族從樓上下來,圍著一個灰發老頭兒。六兄妹全到齊了,談話非常可疑。”


    劉川的口吻十分嚴肅,他想警告雷納德這不是他胡亂猜測。


    “他們好像是做了一個什麽決定,但並沒有達成一致。你說,湖人會不會想要交易拉塞爾?”


    雷納德聽了毫不在意:“全到齊?你沒看錯?小巴斯和珍妮水火不容,這是洛杉磯市民都知道的事。他倆怎麽可能走到一起?你又不認識小巴斯。”


    劉川肯定道:“應該沒錯,傑羅姆跟在他身邊。他有一雙三角眼,眼神非常銳利。”


    “三角眼?那你應該沒認錯。”


    雷納德托了托下巴,微微思考道:“也許他們隻是開會慶祝一下。你不是說他們圍著一個灰發老頭兒?肯定是安舒茨老大爺了。”


    劉川不知道安舒茨,雷納德自然又和他吹噓了一番安舒茨家族的光輝。


    早在三代之前就以石油生意發家,家族淨資產幾百億刀樂,隱形資產無數。富可敵國不敢說,富可敵城是板上釘釘。


    劉川對燈塔國的資產階級哪裏會感興趣,他們每個毛孔的血都是肮髒的罷了。


    最後,雷納德拍了拍眉頭緊皺的劉川後背:


    “別疑神疑鬼的,今天是個熱鬧的日子。盡情享受才是正經事。


    走吧,跟我一起去湊湊熱鬧。”


    在雷納德的樂觀勸導下,劉川暫時壓住了心事。兩人一起來到球場看球隊賽前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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