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嫩肆無忌憚地擁裹著,陳易怔了那麽一瞬間。


    “你怎麽在這裏?”


    感受著熟悉的觸感,陳易緩緩開口傳音入密。


    祝莪莞爾一笑,輕聲傳音入密道:


    “王爺想要在京城埋下一顆暗樁,我與王爺就一同來到了這裏。”


    這也確是秦青洛的行事風格,更何況說這話的是祝莪,不會騙他,所以陳易點了點頭,側過臉,深深地看了眼地上的鳳蘭。


    “她是怎麽回事?”


    祝莪略微沉吟一下,猜測道:


    “估計是王爺讓來試你的。”


    陳易搖頭失笑,需知第一回見麵之時,秦青洛便讓手底下的供奉來試一試自己。


    隻是讓這鳳蘭試一試,哪怕真讓她試到了,摸清自己的喜好,那又有何用?


    陳易轉過頭,又看向了祝莪:


    “你怎會在這廂房裏?”


    “我估摸王爺會有謀劃,恰好便偷聽到了這些,於是就提前藏好在這裏。”祝莪噙笑說著,她摟著陳易的手。


    而陳易輕輕撫摸起她的臉龐,肌膚白軟細嫩,幾乎吹彈可破,指尖遊走,像是某種溫柔的讚許。


    祝莪虛眸享受著。


    陳易瞧見這模樣,勾唇微笑,要說對這王妃有多喜歡,眷戀到恨不得揉進懷裏,其實不至於,感情不是想來便來的,哪怕是一見鍾情,也是心中早有驚濤駭浪,更別說她曾想謀害自己。


    不過她如今忠貞不二,而且姿容確實嫵媚,床榻上也百般迎合,再加上自己慣來便中意溫順的女子,便免不了親昵。


    而且,自己還需要她的忠誠,至於以後要不要把她收入到府上,陳易自有想法。


    祝莪貼近了些,她嫩得出水,眉眼裏還有苗裔風情,她抬起手,捕捉著陳易的眼色,隨後指尖輕柔地在陳易胸前畫圈。


    一圈又一圈。


    她媚聲道:“要不要來一回?那女人不能假扮王爺,我可以。”


    陳易驟然眸光嚴肅。


    祝莪被嚇了一下,指尖停了下來,她擔憂自己說錯話了。


    陳易忽然低聲道:“伱就是祝莪,又何須假扮別人?”


    祝莪美目微微停了停。


    陳易湊在她耳畔,道:“我喜歡的是祝莪,不是假扮秦青洛的祝莪。”


    祝莪心中一跳,麵已泛潮,她低下頭,明明已是少婦,卻不敢迎接陳易的目光,額頭輕輕抵在陳易的胸前。


    “你的字是什麽?”


    “…蓼蒿。”


    “很好聽,我是第一個知道你字的男人?”


    “嗯…明尊。”


    “不必喊我明尊,叫我官人就好,而且還不容易暴露。蓼蒿,以後私下,我時而就這樣喚你。”


    陳易摟著祝莪,王妃已然渾身發軟,手腳微微燙著,幾乎快徹底倒在陳易懷裏,她嬌聲問:


    “來一回麽?祝莪可以忍住不出聲,而且…官人不是很喜歡打那兒?祝莪也喜歡。”


    說著,祝莪的手輕輕擱在了臀兒上。


    陳易淡淡道:“隔牆有耳。”


    祝莪會意,思索了一會,口誦經咒,隨後一掌輕輕拍在倒地的鳳蘭身上。


    她咽喉鼓動,細弱的呼吸間已變了嗓音。


    “好、好、那便依公子的話,奴家不隔靴搔癢了,便給你假扮安南王,來一回玉樹後庭花,不過奴家第一回做這般羞事,還望公子…輕些,憐惜一些。”


    屋外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看來是覺得要房事了,不好再偷聽下去。


    陳易低著頭,軟玉在懷,她模樣千嬌百媚,他一時口幹舌燥,差點就頂不住了。


    這種還真是沒試過……


    而且祝莪的話,不由讓陳易眸光微眯,


    若真是秦青洛那高大女子來這樣一回……


    祝莪眼波流轉,迎著陳易的目光而去,似在誘引。


    隻是陳易還有更重要的事,這會拍了拍她的臀道:“好了,騙過就行了,別鬧。”


    祝莪略顯失落地垂下了眸,嗓音水媚道:


    “還是別打了。”


    “你不是想我打嗎,怎麽就不讓我打了?”


    “不要打那麽多。”


    “為什麽?”


    祝莪媚眼如絲道:“打多了就不像王爺了。”


    陳易都愣了一下,這南疆女子遠比中原要放得開,殷聽雪臥房裏說一句“你糟蹋我”就臉紅得要了她命,可祝莪卻隻是俏臉微紅,恰到好處,無怪乎書上說苗女皆是媚態十足。


    迎著她眸光,陳易失笑了一下,輕輕放開了她,坐了下來。


    祝莪也瞧出了些什麽,一並乖乖坐下。


    “要問你一些話。”說著,陳易從懷裏抽出那張金紙。


    待金紙遞到了祝莪手上,紅衣女子明顯地怔了一下,而後不可抑製地發抖起來:


    “二宗經?”


    “不錯,據說是公孫官贈予杜炳坤之父的,這是為什麽?”


    陳易來錦雅閣,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從李濟生那裏打聽杜炳坤的情況。


    祝莪雙手捧著那張金紙,美眸裏壓不住的狂熱,她喃喃般道:


    “公孫教主行事,常常有諸多不可理喻之事,便是智慧聖女,也不曾明白其中深意,隻知教主所行,皆是扶乩後的結果。”


    所謂扶乩,便是求問明尊或明尊麾下的諸位神使,由於明尊之位空缺,往往是那諸位神使代為行事。


    結合這一點,陳易有理由懷疑,將這張金紙贈予杜炳坤之父,根本不是因為什麽救命之恩。


    甚至有可能,公孫官是故意被杜炳坤之父所救。


    隻為之後…


    落於自己之手?!


    陳易狐疑了起來。


    不管陳易怎麽狐疑,對於那紅衣女子來說,這儼然是陳易身份的又一個明證。


    祝莪捧著金紙,良久後,癡癡道:


    “官人,你要不要隨我們一同離去,回南疆總壇,以此為憑證,隻要祝莪說服智慧聖女,便無人膽敢質疑……”


    “不了。”


    話還沒說完,陳易便打斷道。


    祝莪眸裏不解。


    與其待在京城給妖後做刀,隨她們一同回南疆,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隻是,她不知道,陳易對離京之事另有打算,另有去處。


    更何況,哪怕真的入南疆,無疑進一步刺激到秦青洛,暫且不論她會不會一氣之下不顧祝莪勸阻,喝下墮子湯,那女子王爺哪怕真的生了下來,也會以此為把柄要挾自己。


    隻有讓秦青洛覺得自己並不在意女兒,女兒才會更安全,隻有淡化自己這仇敵的存在,讓秦青洛逐漸忘記自己人父的身份,她才會真的讓女兒走入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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