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濃厚酒氣肆意穿梭。


    大廳裏的黑蕾絲遮光窗簾都被拉上,隻剩一縷微弱陽光透過縫隙灑在房間裏,幾乎被黑暗吞噬。


    溫束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手裏正拿著一瓶酒。


    無數酒瓶散落在沙發角落。


    昏暗光線勾勒出她曼妙多姿的身體線條,多了一份朦朧的美感。


    一瓶酒喝完後,她輕蹙著眉,絕美眼眸似深不可測的古潭水,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動作優雅從容。


    她喝醉的模樣風情萬種,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與她發絲間的木質香水結合,馥鬱芬芳。


    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下是一顆透出幾分脆弱柔美的淚痣。


    可這層絕美背後,藏著的……是極致的危險。


    “溫束,怎麽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顧沉走入大廳,將門合上。


    偌大的房間裏僅剩兩人。


    傭人們感受到了這裏危險的氣息,也不敢靠近半步。


    聽到顧沉的聲音,那位死氣沉沉的女人終於有了幾分反應。


    “顧沉……”


    她有些搖晃的起身,隻是剛走出去幾步路就無力地站不穩。


    顧沉急忙走上前扶住她。


    他一眼看出了她試探自己的小心思,“我在。”


    “溫束,我想你需要一個解釋。”


    “我告訴你,其實——”


    他話說到一半,便被溫束勾下脖子。


    而後是霸道強勢的吻如海浪將他吞沒……


    耳邊落下她有些無力的聲音。


    比狂風撕碎的棉花還輕。


    “噓……”


    “不用說。”


    顧沉就要推開溫束解釋,可他反而被溫束抱的越緊。


    他怕自己再用勁兒就弄疼她了。


    也隻能無奈的妥協。


    唉……


    溫束在自己的領域裏永遠是自信、內核強大的掌權者,可一到感情裏……也同樣隻是沒有安全感的小女孩兒罷了。


    她一遍遍的告訴顧沉不必妄自菲薄,可誰又曾這樣來安撫過她?


    分明她這麽好。


    他怎麽還會喜歡別人呢?


    顧沉幾乎要在這個溫柔的吻裏溺斃。


    他感受著溫束的不安、無助以及強行壓抑下去的一切……


    心中對溫束的愛意隻增不減。


    他捧著溫束的後腦勺,輕輕地做出回應。


    迎來的……


    是近似狂風暴雨的激吻。


    他被一步步的吻退,直至緊靠著牆壁……在她曖昧氛圍的籠罩下退無可退。


    在微弱光線的映襯下,她看向顧沉的眼眸深邃如夜,閃爍著強勢占有的欲望。


    扣著他後腰的動作不容抗拒。


    吻的熱烈而洶湧,恨不得將對方一寸寸的吃拆入腹。


    每次觸碰,都讓顧沉的靈魂顫栗。


    此時的顧沉萬萬想不到。


    即便是如溫束這般雷厲風行的女人,也曾在寺廟中虔誠祈願,放下一身傲骨長跪不起。


    隻求漫天神佛庇佑顧沉平安喜樂、事事如意。


    卻不敢妄想,也不敢求一句讓顧沉留在她身邊。


    “阿沉……”溫束的聲線有些沙啞,她似是掙紮著要說什麽。


    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顧沉幾乎承不住這樣的熱烈,“溫束,你真的誤會——”


    隻是他剛發出聲音。


    對方便有了更猛烈的回饋。


    臉、下巴、脖子、喉結……


    甚至鎖骨……


    她的親吻不斷蔓延,似要將他最脆弱的部分找出來,隨後攻入城池。


    讓他潰不成軍。


    “別鬧了,聽我說,好不好……”顧沉已經極力在克製了。


    直到溫束在他麵前蹲下了身子。


    她抬頭望著顧沉,表麵的人畜無害下,是蓄謀已久的引誘撩撥。


    “可以嗎?”


    顧沉:……!!!


    靠,不開玩笑。


    瘋了!


    溫束小朋友已經失去理智了!!!


    後半夜。


    顧沉拍了拍溫束,“快醒醒,不準睡。”


    “溫總,剛才伺候你這麽久,現在是不是也該聽聽我的解釋了?”


    溫束輕輕“嗯”了一聲,跟顧沉貼的更近了一些。


    但眼睛還是閉的很死。


    顧沉:……


    他敲了敲溫束的小腦瓜,“別裝迷糊了,你心裏什麽小九九我還不清楚麽?”


    “聽好了,我過去找寧岐幽不是餘情未了,而是……”


    “唉,還是攤牌吧。”


    隨後,他將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過去對寧岐幽事件的鋪墊,全盤托出。


    但他其實還挺擔心的。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看,自己是上輩子被寧岐幽背叛了,所以這輩子重生複仇。


    但站在溫束的視角來看,她根本不知道前世發生的種種。


    隻是……


    溫束的評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是很優秀的作品。”


    顧沉愣住,“……嗯?”


    按照常規套路,她不應該覺得他太小氣了或者太殘忍了?


    然後要東想西想。


    再搞一出囚禁y?


    溫束語氣堅定,“阿沉,你對陌生人都充滿善意,隻有被逼急了才會如此。”


    “你這樣對寧岐幽,大概是獨自熬過了許多我所不知道的狼狽。”


    “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心有疑慮。”


    “為什麽你之前會一夜之間突然成熟這麽多,大概是受了很多委屈。”


    “一個人渡過難過的時期,一定很辛苦。”


    她說罷,空出一隻手放在顧沉的頭上,動作輕柔的撫摸著。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我也希望你能學著依靠我,能讓我分擔你的痛苦。”


    “我的阿沉,應該每天都開心的。”


    “我哄你睡覺好嗎?放輕鬆……別害怕……”


    “我陪你。”


    顧沉愣住。


    對方輕柔的動作像是一把把溫柔刀割在他的心口。


    其實前世的事情早就過去很久了。


    他已經不會因此難過了。


    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一個人可以咽下所有委屈、痛苦,麻木且堅強的走完這條路。


    但每個男人應該都有過那種時候。


    受盡委屈回家,被老婆或者女朋友溫柔安撫,告訴他做得很好,問他是不是受了委屈……


    在那瞬間,就算是鐵打的人都會瞬間淚崩。


    包括現在的顧沉。


    他全身顫抖著,仿佛前世的種種委屈都在此時得到了宣泄。


    被踐踏的自尊、被背叛的深情、被挑釁的葬禮。


    一切的一切,讓顧沉的鼻腔和眼眶酸澀到了極點。


    卻怎麽都掉不下一滴淚。


    上輩子已經麻木了太久太久,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該怎麽哭。


    “難過可以哭出來。”溫束親吻著顧沉帶淚的眼角,語氣溫柔。


    “我其實也很希望……能讓阿沉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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