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的靈魂仿佛被擊中。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蕩起一圈圈的溫柔漣漪。


    溫束本就是一米七的身高,她常年穿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加起來差不多一米八。


    不踮腳能吻到顧沉的喉結。


    但她顯然不滿足於此,那雙絕美的眼眸中映襯著顧沉一人的身影,本嚐試著盡量踮起腳尖,卻又不知是為何……身形晃蕩了幾分。


    便順勢靠在了顧沉身上。


    她本覺得這不合規矩。


    但又……


    最後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開口,“我好像有點喝多了。”


    顧沉:?


    他將女人的小心思盡收眼底,忽然發現過去對溫束的評價真是一點兒沒錯。


    就是個小朋友呀。


    可可愛愛的。


    他將手伸入溫束的大衣裏,緊貼著她的細腰繞過去,直至扣在她的後腰上。


    最後他輕輕低下頭,“不夠高就叫我低頭呀,笨蛋。”


    溫束:……


    月光灑在她那張潔白無瑕的臉上,也不知是酒意迷亂,還是氣氛醉人……


    她好看的嘴唇輕輕囁嚅出三個字,“喝多了。”


    所以溫束不知道哦?


    噗嗤。


    顧沉是真繃不住了。


    天啊,這位病嬌長公主為什麽可颯可甜的?她從小在條條框框中長大,不論何時都是得體大方的,滿身包袱。


    現在她把任性歸咎在“酒”上邊兒真的好可愛。


    “溫束小朋友,我記得你是千杯不醉的體質呢。”他手指輕輕捋開溫束裙子衣料的褶皺。


    可無形的動作卻像是電流閃過溫束的全身,讓這位永遠得體的溫總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目光也有些閃爍了迷離了。


    就像是一隻小白兔被按在了菜板上,露出迷茫而無助的眼神。


    顧沉看得迷醉,忍不住笑著問:“所以……你之前也沒有喝醉吧?借著酒勁兒耍流氓,對我做那樣的事情……”


    “你可要對我負責。”


    他說罷,手指再次鑽入溫束的衣料中。


    這讓溫束更迷離了。


    她身子輕輕顫抖著,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徹底瓦解,骨子裏帶著的教養以及束縛,都被狂瀾般的情欲所淹沒。


    很快,溫束無力的靠在顧沉懷裏,有些無助的抬頭,語氣裏滿是乖順。


    “嗯,負責到底……”


    顧沉:……


    那確實是每次都到底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低頭親吻著懷裏的女人,見對方的力氣越來越少,幾乎要化作無骨柳條滑落,便將雙手都扣著她的腰。


    “回應我,溫束。”他說:“火都挑起來了,怎麽可以當縮頭烏龜?”


    這棵梧桐樹下足夠隱秘,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但偶爾依舊會有夜跑的人路過。


    溫束的心跳不斷加速,那些噴灑在她臉上的吐息,都成了讓她愈發無力的魅藥。


    “顧沉,別這樣……”她語氣是罕見的示弱。


    顧沉歎了口氣,他強行壓下了想要繼續的念頭。


    是呢,這畢竟是大街上的。


    要是被人看到了總歸是不太合適。


    他便及時收手,“好。”


    溫束:?


    她眼底閃爍著幾分迷茫,最後又扶著額頭,死死靠在顧沉懷裏,“要……”


    這下輪到顧沉懵了,“啊?”


    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溫束的包袱究竟重到什麽地步呢。


    就連她上次在火鍋店表白也沒有跟他太過親昵,隻是跟他一齊在沙發上並排坐而已。


    她這是鬧哪樣呀?


    顧沉忍俊不禁,“真的?”


    “……嗯。”溫束伸出手,勾著顧沉的脖子,語氣輕柔:“吻我。”


    那雙眼睛裏閃爍著的醉意與迷離太過濃厚,就連藏匿的一抹腹黑也被掩埋的無影無蹤。


    顧沉便再也控製不住,捧著溫束的臉便吻了上去。


    偶爾有人經過時,溫束的身子都會變得十分緊繃,她下意識地想推開顧沉,卻反而被顧沉的手扣的更緊。


    不論是腰肢,還是後腦勺,都被緊緊的壓製著。


    溫束便隻能無力地陷入其中。


    很久很久,顧沉終於將溫束放開,“呼……你這個妖精。”


    他回憶著剛才那個吻的味道,覺得挺美好的。


    前調是紅酒與檀香的中和味,中調是清風拂過綠葉的沙沙聲,後調是星辰月華下的曖昧。


    無敵!


    溫束眸光深諳。


    嗯,總算學會了。


    就是這樣,阿沉……以後也要這樣不留餘地。


    她又走上前去,握住顧沉的手,像是需要照顧的小朋友那般開口,“我在附近開了一家酒店,你帶我回去……我買了一些漂亮的衣服想穿給你看呢。”


    顧沉回過味來了,“不是……?”


    他忍不住問:“你什麽時候開的房?”


    溫束語氣無辜,“來之前就開了呢。”


    顧沉:……


    ok。


    他特麽感覺自己又被釣了。


    溫束,國服第一錘石。


    真踏馬能鉤。


    ……


    深夜。


    鄴城機場。


    一架飛機落地後,穿著白旗袍的女人緩緩走向出口。


    她身邊還跟了一個冷麵女人提著行李箱,一路吩咐道:“溫七,家主這次給你的任務必須完成。”


    “我是陳文大人的人,這次跟著過來就是為了監視你的,所以……你最好老實點兒,懂麽?”


    陳文是家主身邊的一條狗。


    所以這女人,是狗身邊的狗。


    溫七俏皮的笑了笑,“你安心吧~我比誰都盼著這位姑姑死,這怪胎就不該從艾倫島爬出來,還妄圖跟我們搶東西……嘖。”


    “當初父親就不應該給她資源創建盛華。”


    女人抿唇,眼底難得露出了幾分欣賞之色,“我聽陳文大人說過,其實當時他們是準備將溫束當做棄子扔去緬北的,結果……她還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幫家族解決了難題。”


    “那些資源是她應得的,隻是……她就不該還留有異心!”


    “溫七,如果她有任何異樣,立刻動手!否則……你應該清楚我在陳大人那邊的地位!”


    “知道啦知道啦。”溫七敷衍的擺了擺手。


    她對路邊的計程車招了招手,“不過呢,寶貝……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哦。”


    女人:“嗯?”


    溫七眼底的笑意瞬間散去,“既然是當狗的命,就永遠都不該僭越主子。”


    “安心上路吧。”


    下一秒,那輛計程車忽然改變方向,猛然撞上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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