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聲音落下的同時,壓得許負喘不上氣的威壓被強行擄撤。


    文陽真君霍然抬頭望去,麵色也陰沉下來。


    許負得以喘息,這才有了思考的餘力,第一反應就是“媽呀誰這麽霸氣”,下一反應就是“等等這聲音好耳熟”,等緩過那股壓迫她呼吸的勁力,抬頭時驟然一愣。


    一穿著淨白道袍,鶴發童顏的老道緩緩走來,身後的完顏景提著魚簍。


    許負定睛一看,前麵那老道可不正是那在瀑布下方釣魚的空軍大佬?


    “掌教!完顏師叔!”


    舒明塵眼前一亮,看向走來的兩人。


    掌教?!


    許負腦中一嗡。


    臥槽!果然能堅持空軍的釣魚佬都不是常人!


    文陽真君看向那白發道人,語氣冷硬:“憫行道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不能教訓一下叛門的弟子嗎?”


    三清山掌教道號憫行道人,尊稱為憫行道君,真名許負並不知曉,隻知道這大佬在全書戰力排行榜排第一,仙人之下我無敵,仙人之上一換一,妖族後來入侵成功還是因為這位大佬隕落。


    至於隕落的原因,書中並未明說。


    “叛門?”憫行道君抖了抖袖子,認真看了一眼許負,“我看這位小友眉眼清朗,光看麵相就十分忠義,說是叛門,可本座怎麽聽說是文陽道友偏疼弟子,有意包庇……”


    文陽真君怒斥:“什麽人敢信口雌黃,侮辱本座的名聲?!”


    你的名聲還要別人侮辱?不早就玩完了嗎?


    許負心中吐槽到飛起,但還是沒有搭腔,畢竟現在是大佬battle,她好不容易脫離火力中心,再出聲刷存在感那準保沒好果子吃。


    “文陽道友言重了,隻是這位小友已經登記在我三清外門的選拔冊上,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都是我三清門的外門預備弟子,都應先參與明日的外門選拔。”


    憫行道君說的客氣,其實話裏意思強硬得很:


    “再說各大宗門都對名下弟子有傳承弟子牌在,這位小友若依舊是你天元宗弟子,那請問文陽道友弟子牌何在?若有弟子牌那為什麽還能通過我三清山的記名法陣?”


    為了防止其他宗門混入自家宗門內,所有參賽者都會在報名時經過記名法陣的檢驗,如果真有弟子牌作為羈絆,那絕不會通過法陣審核。


    完顏景適時道:“弟子牌可是與功法修為相關聯,若許道友不是自由身,也不是文陽真人逐出宗門的,那為何廢了修為?難道是天元宗強逼?”


    他說著唏噓掩麵:“我還從不知道作為四大仙門之一的天元宗如此苛待門下弟子,真真是意想不到。”


    “放肆,”憫行道君不輕不重地說了句,“怎麽和長輩說話呢?”


    “弟子逾越,嘴上輕佻慣了。”


    完顏景象征性地道了個歉:“相信文陽真君也不會和我一個小輩計較。”


    文陽真君冷哼:“本座也懶得和一個小輩計較!道友還是自重吧,免得讓什麽心性惡劣的人進了自家宗門,壞了自己弟子的心性,至於明天的外門選拔……一個沒了靈根的廢人,也就學學作畫罷了!”


    說罷一甩手:“我們走!”


    徐長宮心中不滿,暗自磨牙卻也無法,突然靈光一現道:“那她沒有木牌,擅自闖入梅花水榭的事,道君打算……”


    “哎呀本座差點忘了。”憫行道君輕輕一拍頭,笑眯眯地從寬袖中取出一桃木牌,“你的牌子,剛才不小心掉在本座那了……哎,小友的垂釣本事真是厲害啊。”


    這是想要給她撐腰啊。


    “哎呀,”許負雙手接過,笑道,“多謝道君。”


    憫行道君立刻:“哎呀,客氣客氣了。”


    徐長宮神色瞬間陰沉,一言不發地離開。


    且看明天外門選拔,一個沒有靈根的廢人怎麽通關!


    怕是一關也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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