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康帝點頭,“你說的對,趁朕還能活幾年,先把太子培養起來,順便治理中域,不能……把爛攤子留給他。”


    樓清漓把話咽了回去,不能打消玉康帝對兒子的期待,跟付出。


    樓清漓跟玉康帝從禦書房出來,幾乎天都亮了。


    樓清漓熬著兩個黑眼圈,回了王府。


    把夜纖雲嚇了一跳,“你一晚上沒睡啊?”


    樓清漓一看見夜纖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夜纖雲看著心顫,趕忙讓白彬喊大夫。


    結果隻是累的。


    氣的夜纖雲一天都沒搭理樓清漓。


    樓清漓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等醒過來,發現太子來了。


    樓清漓的眼神落在左憶萱身上。


    太子道,“阿漓,你沒事吧?”


    樓清漓點頭,“沒事,就是有點累,這段時間,皇兄不如替我……”


    “想都別想……”


    太子臉上一沉,“阿漓,你偷懶也要有個限度。”


    看計謀被識破,樓清漓老實了不少。


    “皇兄,你們怎麽來了?”


    太子道,“父皇讓我來的,說過幾天南嶽國會來一個會蠱的,想把你的蠱毒解了。”


    樓清漓點頭,“也好,我知道了,皇兄你沒事還是回宮吧。”


    太子嗯了一聲,帶著左憶萱離開。


    樓清漓閉著眼睛,忍受著大腦內被針紮的疼痛。


    夜纖雲走過來,輕聲道,“是不是蠱毒發作了?”


    樓清漓睜開眼睛,起身,嗯了一聲。


    夜纖雲拿了手帕給她擦汗,不過是個起身的功夫,樓清漓已經是渾身沒冒汗。


    夜纖雲握住樓清漓的手,“過幾日人就來了,這幾日,我回了父皇,你在府裏歇著。”


    樓清漓嗯了一聲,“雲兒,父皇那邊現在已經知道了,不用去,還有,這蠱毒發作。


    也不是壞事。”


    夜纖雲明白了什麽,“你想用蠱毒,來引出如貴妃在暗地裏的人?”


    樓清漓點頭,“往外放消息,昨日我暈倒,至今未醒,放出消息,一個月之內,不會醒過來。”


    樓清漓看向夜纖雲,“羽國的人在中域境內,是個隱患,更何況,砍了如貴妃一個手臂,也值了。”


    夜纖雲嗯了一聲,遮住眼底的擔憂。


    “好,我親自去辦。”


    夜纖雲離開。


    樓祺現身,“你這樣做太冒險了,就算你身體沒事,但你能抗住那種痛嗎?”


    樓清漓臉色蒼白,“能,這點痛,我還能忍。”


    樓祺抿唇,從懷裏拿出一瓶藥,“這是能麻痹大腦的藥,如果扛不住了,就吃一個。”


    樓清漓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躺回床上。


    下午。


    坊間忽然有了傳聞,清王昏倒,看了大夫說一個月之內醒不過來了。


    在雲星樓打雜的小二,聽見百姓的議論,眼神微閃,看了一眼清王府的方向。


    “唉,小二,上酒上酒……”


    小二回神,應了一聲,“這就來。”


    小二遮住眼底的神色,從後廚拿出兩壇上好的酒來。


    入夜。


    夜纖雲回到王府,看著不請自來的某人。


    木芯臉上複雜,“清王妃,屬下能不能見一見王爺?”


    夜纖雲擰眉,“不能,過段時間再來吧,對了,木家當年那件事,如貴妃,就沒有嫌疑嗎?


    還是查一查宮裏吧,你有這個權利。”


    “還能去找太子,他能幫你。”


    木芯抿唇應了一聲,複雜的看著夜纖雲半晌,走了。


    夜纖雲看向木芯,眼神閃爍。


    進了清心院,樓清漓並沒有醒,摸了摸額頭,身體溫度偏低。


    夜纖雲抿唇,去了旁邊的小榻將就一晚。


    次日。


    夜纖雲麵無表情的看著倒地一片的黑衣人。


    清明站在他身旁,“王妃,這些都是昨夜前來刺殺的人,身手不低,至少都是暗衛級別。”


    夜纖雲笑了,“她真能下血本,繼續,放鬆守衛,我看她能有多少人。”


    清明應下,把地上的一片屍體清理了。


    下午。


    夜纖雲看著太子,“皇兄,如今清王府畢竟危險,還是別來的好。”


    太子道,“蕭子玄傳信說,羽國的人找到了,但是,那個人跟你很像,需要你去辨認一下。”


    夜纖雲摩挲著手指,陷入沉思,“好,什麽時間。”


    太子道,“今夜。”


    夜纖雲點頭。


    入夜。


    樓清漓醒了。


    聽了夜纖雲的話,道,“我想親自去看看。”


    夜纖雲抿唇,抱起樓清漓走出清王府,向太子府走去。


    半個時辰後。


    樓清漓臉色蒼白的坐在太子正廳的椅子上,看著地上跪著的人。


    夜纖雲閉了閉眼,看向那人,“抬起頭來。”


    袁航抬起頭。


    樓清漓淚流滿麵。


    夜纖雲雙手顫抖。


    太子一臉莫名。


    左憶萱並不意外。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袁航是樓清漓跟夜纖雲親生的。】


    噗——


    太子一口茶噴出來。


    看著自家媳婦兒,心裏苦笑。


    媳婦兒,你劇透欠你能不能通知一聲啊。


    樓清漓聽見左憶萱的話,眼前發黑,為什麽,樓航會出現在這,還成了羽國人。


    樓清漓想不通,但是他確實是她兒子。


    夜纖雲抿唇,“你起來,你說你是雨國人,那你跟蕭子玄是什麽關係?”


    袁航頓了頓,“親戚。”


    夜纖雲蹲下身,“你不覺得你跟我,很像嗎?”


    袁航笑了笑,“是不是像父子,我是被我娘收養,她說,她認識我父母。”


    夜纖雲眼神閃了閃,“你的養母叫什麽?”


    袁航道,“林曉詩。”


    樓清漓並不意外,微微勾唇,“是她啊,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我們的孩子?”


    袁航若有所思,“但是年紀對不上啊?”


    樓清漓笑了,“有沒有可能,他是你表哥呢?”


    袁航:“……”


    你當我傻?


    夜纖雲笑了,“嗯,是這個理。”


    夜纖雲正了正神色,“你留下吧,你養母,如果可以,把她接過來。”


    袁航眉頭一挑,不語。


    蕭子玄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太子一臉同情的看著蕭子玄,“節哀。”


    蕭子玄:“……”


    老子沒死,節什麽哀。


    夜纖雲說話間,把袁航安排的明明白白。


    樓清漓想起什麽,道,“你叫什麽名字?”


    袁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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