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理喪屍
癱坐在衛生間好一會的王強還是站起了身，此時的胃裏應該是幹淨了，酸水、膽汁啥的都吐了出來，洗洗臉漱漱口後便走了出來。
但到門口時又聽到次臥裏有細微的動靜，當即擰開了門。
裏麵的裝飾也很華麗，像個書房，但從那麽多櫃子保險箱上看，又不太像，主要是沒有書。
翻倒的桌子、破碎的顯示器都在說著，這裏有過打鬥。
走入後才看到聲音的來源，這是一個喪屍，額，一個比較淒慘的喪屍。
咋說呢，桌子壓住了他的身子，一個眼珠子掛在臉上，上麵還有一些刀傷，一隻胳膊像折了樣，隻有大臂略微還在動著，一顫一顫的，胸口上的幾個窟窿還在滲透著黑色的血液，都不知道流了多久，身下已經一大灘了。
另一隻手也小幅擺動著，看樣子快抬不起來了，嘴巴還在一張一合，像是發不聲音了。
從麵相和穿著看，這應該是位有身份中老年人，應該是那女人的父親吧，但出手也太狠了。
王強咬了下牙，轉身出門。
奪下男子的砍刀，揮舞了兩下，還不錯，很順手，隨即又大步地進了該房間，對著喪屍的脖子，猛地一砍，其腦袋隨刀的方向滾落在了地毯上，脖子處的血液沒有像噴泉噴的老高，估計早就流的差不多了。
終於殺到喪屍了，當然這跟他自己所想的出入了很多，但終於殺喪屍了不是，不然忐忑的心也無處安放啊。
王強在房間裏又轉了下，確認沒有能動的生靈後，又走進了隔壁的302。
這大概也是個出租房，裏麵都沒怎麽裝修，不過客廳沒有隔斷開，地上散落著殘肢斷臂，一個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也向世人證明這是一個喪屍，主臥也有個無頭的喪屍，次臥倒是很幹淨，沒有黑血，但男人的味道非常明顯，看樣子這就是那男子的房間了。
又回到這豪華房間的王強再次不知道咋辦了，麵對著兩具屍體，說不慌那是假的。
以前是打過架，但沒動過刀啊，在老家說誰誰誰蹲局子了，家人都會抬不起頭，要是殺人犯的話，那父母怎麽辦？肯定都不讓進祖墳的。
抽完一支煙的王強，情緒也穩定了很多，感覺這事還是先問問王立軍的意見為好，畢竟他們是一個係統的，要真判刑了，是不是也可以做自首處理，再往好處說，是不是也能當自衛呢，或者見義勇為呢？
越想越覺得靠譜的他拿出了電話，再說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咋樣呢，剛就沒打通。
剛想到此，倒是軍哥先打來了電話：
“喂，軍哥，你那情況咋樣了？”王強馬上接通了電話。
“我這還好，剛看到你的幾個電話，沒事吧你？”
王強連忙說道：“我這沒事，就是想問下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沒事，我們清理完所裏的喪屍後，就想先救援你們小區的，但對麵醫院的喪屍太多了，子彈不夠又退回來了。
記住，得打破喪屍的頭，其他地方打不死。”
“組織一下小區裏的人，兩邊一起打，這樣不是更快嗎？”王強馬上提出了疑問。
“關鍵是沒人啊，問了很多人都不敢做，很多群裏都問了，沒人響應啊。”
“啊？對了，我們這什麽時候有救援啊？”王強還是想先從旁測問下，先看看外界的情況再說。
“哪有什麽救援，都打電話讓我們救援呢，可又有誰救我們啊？”這喪氣的語氣，整的王強也無語了，最後來了句“部隊不參與嗎？”
“嗬嗬，誰知道呢，要救援得先把自己內部給肅清吧，現在我還沒得到什麽消息。”
緩了口氣的軍哥接著說到：“這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我不便參與，這不下來抽支煙。”
王強咬了咬牙還是開口問道：“軍哥，現在要是碰到有人搶劫咋辦？”
“現在？搶劫？也對。怎麽？你被搶了？”
“沒有，看到的。”狠了狠心還是沒說出口。
“搶就搶了唄，能咋辦？”
“要是對方殺人呢？”不死心的王強還是問道。
“亂世需用重典，這還用說，碰到這樣的直接幹掉。”
“你可以，但我是老百姓啊？”
“現在誰不是老百姓啊，不對，是幸存者，我們都是幸存者。”
聽了這句話，王強放下了心，但也提起了心。
一切都得靠自己啊，估計目前跟無政府狀態也差不了多少。
又說了兩句，就掛了。
但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啥又說不上來。
王強甩甩腦袋，趕緊打開了信息，查看一個個群聊。
這還是以前加的，有啥事在群裏說下就行，後來環境好了起來，越來越多的無聊信息也使得王強有些反感，所以就退了很多，但也有幾個沒退的群，幹脆就開了免打擾模式，故而沒有信息顯示，也讓王強給忽略了。
一打開群聊，裏麵的信息呼呼地往上刷，裏麵啥情況都有啊，介紹喪屍的，外麵喪屍分布情況，殺喪屍心得，交換食物的等等。
從這些信息上看，第一例喪屍應該出現在夜裏兩三點鍾，七八點時應該是喪屍出現的高峰期，混亂出現在九十點鍾，清醒後的人們開始往外跑，從而帶動了大量喪屍跑出了小區。
有人分析，這是靠空氣傳播的病毒，在外的人要比房間內的感染程度要高，身體弱的更容易屍變等等。
當然也有人號召清理喪屍，但響應者寥寥。
想想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何況是他人。
看到此，王強又給家裏和姐姐那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出屋門，封閉好門窗等，還好那邊都還沒有出現屍變，這也說明附近沒有隕石墜落，也算是好消息吧。
有看了會信息的王強開始打量這間房子。
打開這男人放下的包，裏麵竟然是幾十塊金條，還有些首飾玉鐲啥的，試了下分量估計有個一二十公斤吧，還是個肥羊啊。
主臥被翻的亂七八糟，床板都給撬開了，裏麵還有幾截鋼筋，不知幹嘛用的，不過床墊被褥還是完好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可兩個枕頭，好像衛生間的兩隻牙刷也是放一塊的，他們是夫妻？感覺不像啊，父女還差不多。
不會是小三吧，這個念頭一下子進了王強的腦袋。
翻出包裏的身份證一看：曲秀婉，算了下才22歲，哎。
其他沒啥，衣服、化妝品、包包等，基本上都是女人的東西，關鍵找到了兩把車鑰匙，其中就有那輛瑪莎拉蒂的，另一個倒很普通。
撬開次臥的櫃子後把王強給整懵了，大捆大捆的毛爺爺把櫃子都塞滿了，三個櫃子都是，這得多少錢啊！幾千萬還是幾個億啊？
心裏跟貓撓樣，很想查看一下這男人的身份，可是其身上都是黑血啊，想想就算了，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當王強在廚房找到塑膠手套後又有想搜身的想法，可看到屍體後就打消了。
這麽好的房間要比自己那個好了太多，所以他決定把家安在這，反正這已經沒了主人。
一番忙碌把屍體都扔到隔壁了，包括地毯，又把食物啥的全都集中到了這個房間，也把隔壁的罐裝煤氣瓶給拖了過來，防止萬一。
一番忙碌完已經夜裏九點多了，這麽好的食材還是便宜了王強的肚子。
外麵嘈雜聲，似乎越來越大的了。
來到陽台上一看，下麵圍滿了喪屍。
咋回事？
看了下四周隻有偶爾幾戶亮著燈，這讓王強的心又揪了起來。
莫非隻有這點人了嗎？
趕緊掏出手機問問情況，上麵的信息都是在呼籲我們這幾戶趕緊關燈的話語。
王強趕忙做出了響應，關了燈，仔細一看才知，喪屍有趨光性，隻是對光線不是太敏感。
還有人宣稱已經把該樓給清理了，號召人們自行清理等等。
想了下他們說的也對，自己生活的地方還有喪屍，這不就是危險源嗎。
準備好的王強就開始了行動，拿好武器正要準備關門。
忽然想到了得做下防護，萬一被抓傷了那就完了。
又是一番折騰，這下算是做到了“全副武裝”了。
隻見此時的王強，裏麵身著女人的緊身服，衣服內全都固定著現金，包括手臂和大小腿，裏麵也夾著防護插板。
沒辦法能找的都找了，還就是錢比較實在，幾十張用刀都砍不破。
就這樣下了樓，到了二樓，都敲了門，以及大聲地詢問：有沒有喪屍。
201的開門說沒有，男主人好像看出了王強沒惡意，也或許是見過麵認識他，更或許是恐慌、迷茫，得找點事做，來讓自己忙起來，所以便決定一起行動。
簡單相互了解後得知對方姓李，比他大兩歲，另一家202平時有三人，老兩口和一個三十歲的兒子，前幾天其兒子跟人打架腿都給打斷了，現在還打著石膏。
見另一家還沒動靜，王強便決定撞門了。
來回幾下，把他自己都整的生疼都沒成，最後還是李哥給撞開的，他是本地人，沒什麽煩惱，有車有房有老婆有孩子的，人生贏家，光體重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大了他好幾圈。
當然也有王強的一腳之功，不然也顯得開發商的偷工減料也太明顯了。
進入房間的兩人第一時間打開了客廳的燈，估計這樣的房子，線路都設計的差不多。
燈光照亮了守在主臥門口的小老太太，她雙手還握著菜刀，渾身都在顫抖著。
那猙獰發青臉上的抓痕似乎告訴他們，她正在承受屍變的痛苦，但說出的話語又是那麽的堅定有力：“出去，誰都別想傷害我兒子。”
餘光瞥見廚房口還趴著一具屍變的老頭，黑色的血液灑的到處到是，手臂、脖子以及腦袋上傷口都在說著，他死亡前的痛苦。
但房間裏傳來的“嗬嗬”聲，以及碰撞聲向他們說明，裏麵還有喪屍，這也證明她兒子已經屍變了。
剛想開口的王強就聽到身後李哥的嘔吐聲，估計是沒有近距離看到過如此淒慘的場麵吧。
見其問題不大，便開口喝道：“你兒子變成喪屍了，你也想啊，讓開。”
你馬上也會成喪屍的話還是沒有說，這太讓人絕望了。
“我不管，他是我兒子，你別想傷害他，誰都不行。”
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都在表明她的態度，即使渾身都在顫抖，包括從緊握菜刀雙手縫裏滴落的血液。
這就是母親。
這一刻的王強悟了，“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這一刻的王強特別想家，想家裏的一切，也想媽媽的嘮叨。
這一刻的王強理解了，為什麽父親會第一時間給自己叮囑。
回家的念頭開始纏繞在他的心頭。
癱坐在衛生間好一會的王強還是站起了身，此時的胃裏應該是幹淨了，酸水、膽汁啥的都吐了出來，洗洗臉漱漱口後便走了出來。
但到門口時又聽到次臥裏有細微的動靜，當即擰開了門。
裏麵的裝飾也很華麗，像個書房，但從那麽多櫃子保險箱上看，又不太像，主要是沒有書。
翻倒的桌子、破碎的顯示器都在說著，這裏有過打鬥。
走入後才看到聲音的來源，這是一個喪屍，額，一個比較淒慘的喪屍。
咋說呢，桌子壓住了他的身子，一個眼珠子掛在臉上，上麵還有一些刀傷，一隻胳膊像折了樣，隻有大臂略微還在動著，一顫一顫的，胸口上的幾個窟窿還在滲透著黑色的血液，都不知道流了多久，身下已經一大灘了。
另一隻手也小幅擺動著，看樣子快抬不起來了，嘴巴還在一張一合，像是發不聲音了。
從麵相和穿著看，這應該是位有身份中老年人，應該是那女人的父親吧，但出手也太狠了。
王強咬了下牙，轉身出門。
奪下男子的砍刀，揮舞了兩下，還不錯，很順手，隨即又大步地進了該房間，對著喪屍的脖子，猛地一砍，其腦袋隨刀的方向滾落在了地毯上，脖子處的血液沒有像噴泉噴的老高，估計早就流的差不多了。
終於殺到喪屍了，當然這跟他自己所想的出入了很多，但終於殺喪屍了不是，不然忐忑的心也無處安放啊。
王強在房間裏又轉了下，確認沒有能動的生靈後，又走進了隔壁的302。
這大概也是個出租房，裏麵都沒怎麽裝修，不過客廳沒有隔斷開，地上散落著殘肢斷臂，一個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也向世人證明這是一個喪屍，主臥也有個無頭的喪屍，次臥倒是很幹淨，沒有黑血，但男人的味道非常明顯，看樣子這就是那男子的房間了。
又回到這豪華房間的王強再次不知道咋辦了，麵對著兩具屍體，說不慌那是假的。
以前是打過架，但沒動過刀啊，在老家說誰誰誰蹲局子了，家人都會抬不起頭，要是殺人犯的話，那父母怎麽辦？肯定都不讓進祖墳的。
抽完一支煙的王強，情緒也穩定了很多，感覺這事還是先問問王立軍的意見為好，畢竟他們是一個係統的，要真判刑了，是不是也可以做自首處理，再往好處說，是不是也能當自衛呢，或者見義勇為呢？
越想越覺得靠譜的他拿出了電話，再說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咋樣呢，剛就沒打通。
剛想到此，倒是軍哥先打來了電話：
“喂，軍哥，你那情況咋樣了？”王強馬上接通了電話。
“我這還好，剛看到你的幾個電話，沒事吧你？”
王強連忙說道：“我這沒事，就是想問下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沒事，我們清理完所裏的喪屍後，就想先救援你們小區的，但對麵醫院的喪屍太多了，子彈不夠又退回來了。
記住，得打破喪屍的頭，其他地方打不死。”
“組織一下小區裏的人，兩邊一起打，這樣不是更快嗎？”王強馬上提出了疑問。
“關鍵是沒人啊，問了很多人都不敢做，很多群裏都問了，沒人響應啊。”
“啊？對了，我們這什麽時候有救援啊？”王強還是想先從旁測問下，先看看外界的情況再說。
“哪有什麽救援，都打電話讓我們救援呢，可又有誰救我們啊？”這喪氣的語氣，整的王強也無語了，最後來了句“部隊不參與嗎？”
“嗬嗬，誰知道呢，要救援得先把自己內部給肅清吧，現在我還沒得到什麽消息。”
緩了口氣的軍哥接著說到：“這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我不便參與，這不下來抽支煙。”
王強咬了咬牙還是開口問道：“軍哥，現在要是碰到有人搶劫咋辦？”
“現在？搶劫？也對。怎麽？你被搶了？”
“沒有，看到的。”狠了狠心還是沒說出口。
“搶就搶了唄，能咋辦？”
“要是對方殺人呢？”不死心的王強還是問道。
“亂世需用重典，這還用說，碰到這樣的直接幹掉。”
“你可以，但我是老百姓啊？”
“現在誰不是老百姓啊，不對，是幸存者，我們都是幸存者。”
聽了這句話，王強放下了心，但也提起了心。
一切都得靠自己啊，估計目前跟無政府狀態也差不了多少。
又說了兩句，就掛了。
但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啥又說不上來。
王強甩甩腦袋，趕緊打開了信息，查看一個個群聊。
這還是以前加的，有啥事在群裏說下就行，後來環境好了起來，越來越多的無聊信息也使得王強有些反感，所以就退了很多，但也有幾個沒退的群，幹脆就開了免打擾模式，故而沒有信息顯示，也讓王強給忽略了。
一打開群聊，裏麵的信息呼呼地往上刷，裏麵啥情況都有啊，介紹喪屍的，外麵喪屍分布情況，殺喪屍心得，交換食物的等等。
從這些信息上看，第一例喪屍應該出現在夜裏兩三點鍾，七八點時應該是喪屍出現的高峰期，混亂出現在九十點鍾，清醒後的人們開始往外跑，從而帶動了大量喪屍跑出了小區。
有人分析，這是靠空氣傳播的病毒，在外的人要比房間內的感染程度要高，身體弱的更容易屍變等等。
當然也有人號召清理喪屍，但響應者寥寥。
想想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何況是他人。
看到此，王強又給家裏和姐姐那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出屋門，封閉好門窗等，還好那邊都還沒有出現屍變，這也說明附近沒有隕石墜落，也算是好消息吧。
有看了會信息的王強開始打量這間房子。
打開這男人放下的包，裏麵竟然是幾十塊金條，還有些首飾玉鐲啥的，試了下分量估計有個一二十公斤吧，還是個肥羊啊。
主臥被翻的亂七八糟，床板都給撬開了，裏麵還有幾截鋼筋，不知幹嘛用的，不過床墊被褥還是完好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可兩個枕頭，好像衛生間的兩隻牙刷也是放一塊的，他們是夫妻？感覺不像啊，父女還差不多。
不會是小三吧，這個念頭一下子進了王強的腦袋。
翻出包裏的身份證一看：曲秀婉，算了下才22歲，哎。
其他沒啥，衣服、化妝品、包包等，基本上都是女人的東西，關鍵找到了兩把車鑰匙，其中就有那輛瑪莎拉蒂的，另一個倒很普通。
撬開次臥的櫃子後把王強給整懵了，大捆大捆的毛爺爺把櫃子都塞滿了，三個櫃子都是，這得多少錢啊！幾千萬還是幾個億啊？
心裏跟貓撓樣，很想查看一下這男人的身份，可是其身上都是黑血啊，想想就算了，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當王強在廚房找到塑膠手套後又有想搜身的想法，可看到屍體後就打消了。
這麽好的房間要比自己那個好了太多，所以他決定把家安在這，反正這已經沒了主人。
一番忙碌把屍體都扔到隔壁了，包括地毯，又把食物啥的全都集中到了這個房間，也把隔壁的罐裝煤氣瓶給拖了過來，防止萬一。
一番忙碌完已經夜裏九點多了，這麽好的食材還是便宜了王強的肚子。
外麵嘈雜聲，似乎越來越大的了。
來到陽台上一看，下麵圍滿了喪屍。
咋回事？
看了下四周隻有偶爾幾戶亮著燈，這讓王強的心又揪了起來。
莫非隻有這點人了嗎？
趕緊掏出手機問問情況，上麵的信息都是在呼籲我們這幾戶趕緊關燈的話語。
王強趕忙做出了響應，關了燈，仔細一看才知，喪屍有趨光性，隻是對光線不是太敏感。
還有人宣稱已經把該樓給清理了，號召人們自行清理等等。
想了下他們說的也對，自己生活的地方還有喪屍，這不就是危險源嗎。
準備好的王強就開始了行動，拿好武器正要準備關門。
忽然想到了得做下防護，萬一被抓傷了那就完了。
又是一番折騰，這下算是做到了“全副武裝”了。
隻見此時的王強，裏麵身著女人的緊身服，衣服內全都固定著現金，包括手臂和大小腿，裏麵也夾著防護插板。
沒辦法能找的都找了，還就是錢比較實在，幾十張用刀都砍不破。
就這樣下了樓，到了二樓，都敲了門，以及大聲地詢問：有沒有喪屍。
201的開門說沒有，男主人好像看出了王強沒惡意，也或許是見過麵認識他，更或許是恐慌、迷茫，得找點事做，來讓自己忙起來，所以便決定一起行動。
簡單相互了解後得知對方姓李，比他大兩歲，另一家202平時有三人，老兩口和一個三十歲的兒子，前幾天其兒子跟人打架腿都給打斷了，現在還打著石膏。
見另一家還沒動靜，王強便決定撞門了。
來回幾下，把他自己都整的生疼都沒成，最後還是李哥給撞開的，他是本地人，沒什麽煩惱，有車有房有老婆有孩子的，人生贏家，光體重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大了他好幾圈。
當然也有王強的一腳之功，不然也顯得開發商的偷工減料也太明顯了。
進入房間的兩人第一時間打開了客廳的燈，估計這樣的房子，線路都設計的差不多。
燈光照亮了守在主臥門口的小老太太，她雙手還握著菜刀，渾身都在顫抖著。
那猙獰發青臉上的抓痕似乎告訴他們，她正在承受屍變的痛苦，但說出的話語又是那麽的堅定有力：“出去，誰都別想傷害我兒子。”
餘光瞥見廚房口還趴著一具屍變的老頭，黑色的血液灑的到處到是，手臂、脖子以及腦袋上傷口都在說著，他死亡前的痛苦。
但房間裏傳來的“嗬嗬”聲，以及碰撞聲向他們說明，裏麵還有喪屍，這也證明她兒子已經屍變了。
剛想開口的王強就聽到身後李哥的嘔吐聲，估計是沒有近距離看到過如此淒慘的場麵吧。
見其問題不大，便開口喝道：“你兒子變成喪屍了，你也想啊，讓開。”
你馬上也會成喪屍的話還是沒有說，這太讓人絕望了。
“我不管，他是我兒子，你別想傷害他，誰都不行。”
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都在表明她的態度，即使渾身都在顫抖，包括從緊握菜刀雙手縫裏滴落的血液。
這就是母親。
這一刻的王強悟了，“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這一刻的王強特別想家，想家裏的一切，也想媽媽的嘮叨。
這一刻的王強理解了，為什麽父親會第一時間給自己叮囑。
回家的念頭開始纏繞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