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上的瞬間,一把雪亮的斧頭直直照著門縫劈了過來,哐當一聲。


    門大開,劉大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肉呢?”阿明低頭看著她,固執的對著一個問題提問。


    這兒的動靜終於驚動了一直躲在裏麵的人,劉梔從屋內款款走出,她身形曼妙,過去從地上扶起自己的母親。


    秀氣的臉龐浮起一絲慍怒,指著阿明控訴:“你對我娘幹什麽了?”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個退婚,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她的一句話將這件事定了性,好像就是因為阿明不滿被退婚,所以才找上門來胡鬧。


    原來是這樣啊,察覺到有瓜吃的群眾,紛紛朝這邊投去了八卦的目光。


    什麽,退婚了?


    “聽說是劉梔跟最近來的外鄉人好上了,轉身拋棄了阿明。”


    什麽,還有第三個人?


    什麽,因為有小三退婚了,才出來鬧?


    他愛她,她不愛他,愛的是他。


    真精彩啊。


    一群人眼神炯炯,盯著這邊目不轉睛。


    阿明不肯走,他也不像許夜那樣能說會道,來來回回就一句話:“我的臘肉呢?”


    跟魔怔了似的,一副不拿到東西誓不罷休的模樣。


    好家夥,就差走火入魔了。


    劉大娘被他的架勢也給嚇的不輕,這阿明,跟中了邪一樣。


    再不複剛才硬氣。


    畢竟剛剛那一斧頭差點了結了她的性命。


    她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掙開女兒的手:“你等著,我現在回去給你找。”


    四周響起議論聲:“什麽,真拿了?”


    “這劉家人不地道啊,毀婚就算了,還拿人家的彩禮。”


    “臘肉多貴啊,得砍多少天柴能換一塊兒。”


    金沙江資源有限,長期生活在這兒的居民多少都有點好吃懶做,經常啥事也不幹,一打一整天的牌。


    像阿明這樣勤快的人,還真沒幾個。


    因此,需要砍很久柴才能換到的臘肉,就格外珍貴。


    “呸,我看那劉梔也不是個東西,出事了自己躲家裏,讓她媽出來挨罵。”有人出來指責劉梔的不孝。


    聽著這些難聽的話語,身為當事人的劉梔,臉皮迅速泛紅,羞憤難當。


    都怪阿明,如果不是他大半夜來家裏瞎鬧騰,自己又怎麽會被人跟隻猴一樣圍起來指指點點。


    都是對方的錯。


    劉大娘把臘肉拿了出來,劉梔接過,氣憤的一把甩在阿明身上:


    “給你,瞧你那窮酸樣,跟一輩子沒吃過肉一樣。”


    阿明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臘肉擦了擦,見沒什麽問題,轉身就要離去。


    “你和你那個堂弟一起,這輩子活該窮酸。”劉梔刻薄的開口。


    正要離開的阿明腳步停下,轉過身:


    “你說什麽?”


    “什麽?我說……”


    阿明的表情實在可怕,嚇的劉梔下意識噤了下聲。


    但一想到自己丟了這麽大一個臉,全都是拜了對方所賜,等明天傳到外鄉人的耳朵裏,還不知道怎麽看自己呢。


    劉梔上前一步,冷笑道:


    “我說你和你那個堂弟,都是一輩子的窮酸玩意兒,活該!”


    “砰!”


    阿明手中的斧頭飛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快速穿過了劉梔的頭頂,砸在身後院牆上麵,破了一個大洞。


    阿明本來不打算計較的,可他們說許夜的壞話,連許夜一起也罵了。


    阿明沒退婚的時候,不允許有人說自己未婚妻壞話。同理,他現在也不允許有人無緣無故辱罵自己的弟弟。


    “啊啊啊~”


    尖銳的叫聲響起,劉梔崩潰的抱著手裏一大把頭發,泣不成聲。


    剛剛阿明那一斧頭下去,頭發給人削去了大半兒,直接讓她變成了半個尼姑。


    恰巧這時候不知道誰在旁邊嘀咕了一句:“醜爆了。”


    “怎麽跟狗啃了一樣。”


    劉梔徹底繃不住了,她留了好幾年,最引以為傲,彰顯自己女人味兒的長發,就這麽……沒了?


    “我跟你沒完。”


    “臥槽。”


    看著劉梔癲狂的狀態,周圍一連響起好幾個表示驚歎的詞語,都不帶重樣的,什麽“臥槽”“md”“驚呆了老鐵!”


    “臥槽,老實人不能惹啊。”


    “看看,把老實人逼急了,也能砸牆。”


    “老實人不是真老實,隻不過心裏有一杆約束自己的秤,不想輕易跟別人爆發矛盾。”


    “不是,我怎麽感覺不對勁呢,你們有沒有看過那種小說,裏麵被退婚的,一般到最後都是主角。”


    阿明收回斧頭,悲傷籠罩著麵容:


    “你永遠不知道,堂弟為了我們,做過什麽?”


    劉梔抽抽噎噎的開口:“做了什麽?”


    她倒要聽聽,這個許夜到底做了什麽,能讓以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阿明,反過來這麽對她。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她第一次開口罵人,對方還沒什麽反應。就是因為她提了句許夜,才迎來現在的痛擊。


    “他為了咱倆的婚事,砍了一天的柴,累的都暈倒了。”阿明大聲說。


    不是,你那什麽心疼愧疚的表情?


    他隻是砍了下柴而已,我都被你逼到這份上了。


    還暈倒,是不是男人,體質也太差了。


    劉梔哭的更大聲了:“就因為一個男人,你打我,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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