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睡了一覺,小五起床的時候,察覺到賭場鬧哄哄的。


    “怎麽回事?”他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手裏的武器,急匆匆來到門口。


    大廳裏的客人絡繹不絕,細看一下,竟然比平時多出了三分之一。


    眾人互相討論著“一千萬”“賭”的字眼。


    “這麽快?”小五驚喜不已,昨天那點把受傷消息告訴許夜的愧疚,一下子給煙消雲散了。


    “我兄弟辦事效率就是高啊。”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頂多也是把賭場的員工派出去發個傳單什麽的,絕對達不到現在的效果。


    他一激動跑到地下八層,許夜正在給幾位大佬發牌,工作態度認真,模樣一絲不苟。


    幾個玩牌的客戶,在許夜實力的震懾下,規規矩矩。


    小五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越發覺得,對方真是個好人,有能力,還講義氣,有責任感……


    當然這個好人,指的是對兄弟好,講義氣。不是幹好事……


    這時的小五還不理解一句話:


    “當你遇到一個驚才豔豔的人時,先別忙著激動,排除他圖謀不軌之外,也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有精神病。”


    當然,一般人也隻會理解前半句話,絕對難以想到最後半句。


    不久之後,當小五真正靠自己總結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然是為時晚矣。


    ……


    賭場來的人越來越多,賭場虧損的卻越來越嚴重。


    第三天的時候,桑文眼睛好了,親自見了許夜。


    對著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桑文越發欣賞。


    “大家都是兄弟,不用拘謹。”桑文遞出一支雪茄,許夜收了起來,解釋:


    “我不抽煙。”


    “但你的這支能賣錢,我就拿走了。”


    桑文哈哈大笑,沒有計較:“你挺真誠的。”


    有些人的真誠是真的真誠,但有些人的真誠,可能是為了掩飾身後更大的不真誠。


    許夜:“還好,我這個人愛說實話,別人問我我說什麽。”


    至於不問……也不會主動說。


    桑文正式認許夜為兄弟,他的天賦就是與此有關,可以凝聚大部分的人為自己所用。


    手下的兄弟們實力越高,氣運越好,他也會越厲害。


    在賭場,沒什麽霸王合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隻會簽署一份有關薪資的正常合同,半路幹不下去要離開,也不需要賠付違約金。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賭場的離職率是非常低的。與同一片區的酒吧員工,形成鮮明對比。


    彈幕:“這麽看桑文人挺好的。”


    “是挺好的,隻不過開個賭場,造成萬千家庭家破人亡而已。”


    “……”


    許夜和桑文稱兄道弟的第二日起,賭場的營收又大大赤了一回。


    夜晚,賭場頂樓,房間內的氣氛頗為壓抑。


    這一次,許夜也有幸擠在了一群人裏麵,跟著開會。


    桑文讓財務出來,把情況說了一遍。


    許夜在下麵聽的著急不行。


    什麽?營收下降了?那可不行啊,這麽下去,等他接手了賭場,豈不是個爛攤子?


    怎麽回事?賭場不是穩賺不賠嗎?


    房間內安靜如雞,桑文抽完一整隻雪茄,拍了下桌子,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伸出手指,欽點了房間兩個人:“明天,你們兩個下場。”


    “是。”


    兩人一胖一瘦,都是桑文手下的“賭神”,出老千水平一流。


    從前,桑文賭場還小的時候,經常靠著出老千的方式將客戶身上的錢財搜刮幹淨,然後再換個地方,幹下一票。


    後來,生意越來越大,賭場的門檻也高了,便不再動用這些手段。


    畢竟,極惡之城裏各個是人才,出老千的風險高了許多。


    萬一被人發現,賭場的名聲估計要直接臭了,以後沒人再來賭了。


    但最近連續的虧損讓桑文有些撐不住了,他決定冒險重新試一下。


    桑文拍板做出應對的方針,會議開的也差不多了,眾人陸陸續續散去,隻留下許夜站在原地發呆。


    桑文抬頭:“你怎麽了?”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連續虧損。”許夜掏出紙筆,當場構築了個賭場的數學模型:“從概率學的角度來看,我們怎麽都不會虧啊。”


    桑文歎氣,讚同他的觀點:“我也這麽想。”


    要命,他開這麽多年賭場,從沒出過這樣的事故。


    “可能最近運氣不好,明天看看情況。”


    許夜:“唉……”


    桑文聽著他歎氣,滿麵滄桑,心裏也不好受:


    “要不喝一個。”


    “來吧,我這兒有八二年的雷碧。”


    “咳,還是喝我的貓台吧。你那個雪碧,不是……雷碧,自己留著。”


    這一晚,兩個男人借酒消愁,心裏擔心的同一件事,為他們構築起友誼的高牆。


    喝多了,桑文抓著許夜胳膊感慨:“沒想到你這麽關心賭場的未來,估計這個地方裏除了我最擔心,就屬你是第二個了。”


    許夜點頭認同:“我擔心死了,賭場就是我未來的家。”


    “希望明天能好起來。”


    “幹杯!”


    “幹!”


    倆人從一開始的擔心賭場營收,又聊了很多別的。


    桑文:“原來的極惡之城不是這樣,隻有正午十二點的太陽最濃烈,一直到下午兩點。”


    “後來太陽越來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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