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連忙站起來,因為過於急迫身體把放在桌子邊緣的文件撞在地上,嘩啦啦的掉了一地。“不好意思。”我窘得麵紅耳赤,慌忙蹲在地上撿。真是的,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我手忙腳亂的收拾地上散亂的文件,突然一疊文件遞了過來,我抬起頭,原來是沈聰幫我撿了一部分。他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熟悉而又溫暖的笑意:“不用急,我等你。”進展沈聰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熟悉而又溫暖的笑意:“不用急,我等你。”“好。”我朝他笑了笑,收拾好文件放在桌上,想了想,又將其中厚厚的一疊文件拿在手上。沈聰道:“這些你要帶回去?”“是啊,我想將這些帶回去加班。”沈聰不說話,把我手上的文件拿了過去,道:“等我來拿吧,挺重的。”“這怎麽行呢?哪有老板幫下屬拿東西的。”我伸手想把文件搶回來,沈聰按照我的手,笑了笑道:“好了,你的病不是剛好嗎,別逞強了,我們走吧。”說完率先走了出去。我低聲道了聲“謝謝。”心裏有種隱隱的雀躍,盡管沈聰對我的好隻是出於老板對下屬的體貼,但我還是挺高興的。沈聰的車早就在公司樓下等了,開車的是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男子,我朝他打了個招呼,道:“你好,我叫徐小旭。”那人微微有些愕然,轉頭看了沈聰一眼。沈聰笑了笑,道:“小旭他失憶了,韓叔,你開車吧。”“好。”韓叔沒再說話,轉頭專心開車。原來這個人就是沈聰的心腹,之前我在公司聽人提過幾次,現在看來沈聰對他果然很信任,看來我要增進與沈聰的感情還必須與此人搞好關係……韓叔將我們送到沈宅門外便走了。沈聰的家很大,有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氣派,不過偌大的房子雖然富麗堂皇,但裏麵卻一點人氣都沒有,還真是有些詭異。我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跟著他走進小樓,沈聰邊走邊道:“舒宇已經派人將你的行李放進你房間裏了,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這兒就隻有我們兩個住嗎?”我驚訝得問了出來。“本來不是……”沈聰突然沉默不語,眼神有些傷感,不過很快便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道:“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我想他們總有一天也會回來的。”雖然不明白沈聰口中的“他們”是誰,但既然沈聰這麽期待他們能回來,那我也希望他們能早點回來。我的房間很大,小小的行李包放在地上很不顯眼。我將文件放好後,新的問題又來了,晚飯吃什麽呀?看現在這情形,估計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於是我走到沈聰房門口,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沈聰開門站在那裏,問道:“有事嗎?”“沈先生,我打算自己親自下廚,你想吃什麽?”20分鍾後,兩碗方便麵整整齊齊的擺在我倆麵前,我朝他尷尬的笑了笑,道:“沈先生,不好意思要你吃這個,我還以為廚房裏會有其他吃的……”“自從我一個人住在這兒以後,因為不喜歡家裏住著外人,所以傭人隻是白天來打掃衛生,晚上就回去了。我基本上都是在外麵吃的。”沈聰淡淡道。“那不如別吃了。”我心虛的看了看連條菜都沒有的方便麵道。“沒事,我也好久沒吃這個了,想想還真有些讓人懷念。”沈聰望著麵前熱氣騰騰的方便麵,似乎陷入沉思。“沈先生,”我打斷他道,“咱們還是趕緊吃吧,麵條泡軟了就不好吃了。”“好,”沈聰拿起筷子,開始文雅的吃起麵來,簡直讓我錯覺那不是一碗普通的方便麵而是什麽山珍海味。我想,要讓沈聰這樣的優秀的人對我一見鍾情、死心塌地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正如舒宇所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我跟他白天在公司一起上班、晚上又同在一屋簷下,接觸的機會還是蠻多的,正所謂“日久生情”,隻要肯動腦筋、摸準沈聰的喜惡,我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對了,剛才我看見沈聰自己也拿了不少文件回來,估計他也帶了工作回來加班,如果是這麽忙的話,一般都不會想出去吃的,不如我以後都在家裏做飯給他吃……打定主意後,我對沈聰道:“沈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每天在家裏做兩個人的飯,咱倆一起吃。”“那好,”沈聰爽快的答應了,又對我說道:“你以後不要叫我‘沈先生’了,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吧。”“好,那我以後就叫沈聰吧。”盡管我以前十有八九是叫沈聰作 “聰少”,但我還是乘機像舒宇那樣叫他“沈聰”。沈聰笑了笑,沒說什麽,繼續低頭吃麵。我見自己奸計得逞,不禁一樂,這麽一碗普普通通的方便麵真的讓我吃出山珍海味的味兒來。吃完麵,沈聰便回房間去了。我收拾好碗筷,也回自己的房間繼續挑燈奮戰了。等到我將帶回來的工作做完,已經是半夜三點了。我伸了伸懶腰,感覺雖然渾身像散架一樣,可精神卻是出奇的亢奮,一時半會兒居然不想睡覺。我走到陽台,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麵雖然很冷,可空氣卻是清新的,夜空上,無數的星星閃爍著幽幽的豔光,讓人感覺心曠神怡。我看著旁邊沈聰的房間,裏麵居然還透著光,因為拉著厚厚的窗簾,看不見裏麵的情形,我望著沈聰的房間出神。其實,喜歡的人就住在自己的旁邊,這種感覺應該是挺溫馨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些空空蕩蕩。難得是因為沈聰現在對我已經沒有感覺、隻是我一個人單戀,我因此而感到沮喪?還是另有原因呢……我站在陽台上,定定的看著沈聰的陽台出神,不知看了多久,終於歎了口氣,終於轉身回房間睡了。第二天八點,我準時汽車,洗漱完畢後坐沈聰的車回去上班。公司雖然人不多,隻有二十幾號人,不過請了個阿姨為我們提供簡單的早晨和午餐,我原以為沈聰身為老板對食物應該挺挑的,沒想到他早餐、午餐都跟我們吃一樣的食物。我找了那位幫公司做飯的阿姨,給了她一些錢,讓她每天幫我買些菜和肉,晚上下班後就拿著這些回沈聰那裏做飯吃,倒也方便省事。如此奮戰了一個星期,終於將香港的分公司獨立了出來,並將大部分的資金和業務都轉移到香港的公司。大功告成的同時,又快過年了。作者有話要說:沈顧的悲情似乎為他拉回不少票數,可憐的孩子,現在還太小,老媽我實在不放心將小旭交給你啊,交給你也不會做xxoo啊……還是先讓你老爸保管一段時間吧,嗬嗬拒絕工作完成的這天已是年二十七了,今年和去年一樣是沒有年三十的,年二十九就是除夕,因此,當沈聰宣布明天年二十八開始放假時,全公司上下都一陣歡呼。其實,沈聰的公司對員工是很優待的,像我才回來工作一個星期,居然收到了一萬元的酬勞,實在讓人咂舌。本來我是堅決不收的,不過沈聰說我這段時間超負荷工作、晚上還天天加班,而且成績斐然,絕對值這個價,非得我收下,於是我便順水推舟請沈聰今晚吃飯了,沈聰也答應了。既然是請吃飯,當然不能再在家裏吃了,我想來想去,決定帶沈聰去上次舒宇帶我去的那幢小紅樓去吃。其實我並不記得路,不過上次去時舒宇給了我一張小名片,紅底的紙上正麵印著泥金的兩個字“紅樓”,背麵則是印著地址和電話,名片上還帶著股檀香味,可見這樣一張小小的名片也是下了功夫的。我按照卡片上的電話打過去訂位,對方很有禮貌地問我名字,我報上自己大名後,對方便道:“徐先生你是我們老板的貴客,以後過來吃飯娛樂都是不用打電話預約的,直接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