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大度。”戴安娜歎息,看樣子時照和男友的感情是很不錯了,這樣她也隻能送上祝福,“希望你們能永遠恩愛。”“哈哈會的。”和戴安娜的通話結束,時照的心情好上了許多,他把那些剪切過的報紙塞回到了信封,剛要給警局打電話,敲門聲響了起來。“時先生,你在嗎?”是保安的聲音。這時候來找他有什麽事?時照沒有因為是認識的人就放鬆警惕,他拿起棒球棍,放輕腳步走到門口,先給門上栓了一道金屬防盜鎖,然後出聲道:“我在。”“你的一個朋友來找你,我實在沒辦法,隻能帶他過來。”保安的聲音顯得有些委屈。“朋友?這個時候哪有朋友來找我?”時照對這種蹩腳的借口,一個字都不信。而且保安明知道他不會半夜見什麽陌生人,也不應該隨便帶人來他的房門口,這種異常的做法,簡直可疑到了極點。“他說是你的朋友,我不帶他來的話,他就買下這片區域……”保安帶了幾分哭腔道,“他說到時候就要炒掉我,時先生,你知道我工作一直矜矜業業,很努力的呀!”“……”時照都不知道要怎麽繼續這種“神奇”的對話,想用這種理由騙他開門,那是不是太侮辱他的智商了?可能是見他久久沒有回話,門外的人終於開口道,“是我,開門。”“……”安格斯·蓋爾!!時照聽到聲音的一刹那,差點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b、boss?”“嗯,把門打開。”男人帶了點倦意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事找你。”“有事不能電話裏說麽……”時照小聲嘀咕了一句,打開房門,透過門縫向外望去。安格斯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站在門外,緊跟隨在安格斯身後的還有七八個魁梧壯漢,一水兒的黑西裝黑墨鏡,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不好招惹一般,呈u字型包圍在了他的門外。時照:“……”這特喵的是要幹嘛?安格斯上下打量了眼時照,點點頭,難得讚賞了一句,“看來你還算有點防範意識。”時照把棒球棍放在了身後,“boss,這麽晚了,你……”“這個公寓不適合居住。”安格斯用那雙淡漠的灰綠色眼眸,掃了眼時照門板上那條細小的防盜鏈,“這裏的安保係統太差勁了,沒有警衛室,沒有電視監控器,沒有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頭,更別提動作感應器、泛光燈、紅外對射、電網……連執勤的保安都在偷懶休息,總之,你需要換地方了。”“哈??”時照不大理解安格斯的意思,“換什麽地方?”“我給你找了個新的住所,房租會從你的工資裏扣。”安格斯示意時照放下防盜鎖,“你不用感謝我,這是戴安娜的主意。”時照總算知道為什麽安格斯會過來了,原來是戴安娜的意思?這種事,確實是戴安娜的風格。時照對旁邊戰戰兢兢的保安道了聲歉,接著拒絕了安格斯的這份好意。“如果你的大腦沒有停止工作,那就該知道搬離這裏是最好的選擇。”安格斯緊鎖著眉道,“跟蹤者的行為在逐步升級,你這些小伎倆防不住他,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我不想搬,是搬了也沒用。”時照自己同樣無奈,“那個人知道我的工作地點,搬家有什麽用?除非我辭去工作,離開這個城市,不然他總能找到我。”“這和搬家不衝突。”安格斯冷靜地說道,“你不想抓住他?一個安保設施齊全的環境,不單能保障你的安全,還能困住溜進去的老鼠。放任那種陰暗的老鼠跑在外麵,遲早會咬傷更多的人。”安格斯到來前,時照沒想過搬家,他挺喜歡這間公寓,和房主老夫妻的合約也沒到期。但安格斯的這番話……很誘人!他想要抓住那個傷害了貝琪的混蛋,假設真像安格斯說的那樣能困住“老鼠”,那麽為什麽不搬?“那個地方真有你說的那麽好?”時照的問話獲得了安格斯的一個白眼,他第一次看到上司這麽人性化的表情,雖然是對他表達了不滿。在安格斯手下的那幫“黑衣人”幫他搬行李之前,時照決定要把這個搬家的消息先通知給男友,他在電話裏向拜倫大致說明了情況,拜倫沒有表明觀點,隻回了一句:“等我來。”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的標題已想好:我上司和我男友的修羅場安格斯:我沒有……夜生活?戴安娜:我可憐的弟弟……第十八章 時照在等男友的時候,收拾了要帶走的行李,順便把警局的電話給撥了,接電話的警員告訴他,很快會有負責案件的警員前來搜集證據。這種高效率的回複很拉人好感,時照道了聲“辛苦”,掛掉了電話。隨後他和進入屋內的一幫人麵麵相覷,默默無言。時照的單身公寓一個人住挺寬敞,來了這麽多人就顯得擁擠了起來。最可怕的是,時照不知道安格斯是怎麽挑選的人,一個個黑衣人都有著近兩米的身高,肌肉虯實,身板硬挺,一看就是那種專門經過訓練的人,隻是品味……嗯,大半夜的戴墨鏡,真不會瞎嗎?時照有點理解剛才被一群壯漢包圍的保安,為什麽會露出那種受驚的表情了。正常人被這麽一群人圍著都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別等警察來了,認為他們是危險分子那就不好了。“蓋爾先生,要不讓這些人回去休息?”時照向安格斯提議道,“搬家而已,用不著這麽多人。”“他們是保護我的人。”安格斯一臉淡然地回道,“你不是說,我會有危險麽,這樣絕對沒人能靠近我了。”“……”這誰敢靠近啊!嚇都被嚇跑了!時照憋了滿肚子的吐槽不知道該怎麽吐,好在他的男友拜倫及時出現,結束了這尷尬的對話。“時,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上司?”拜倫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眼前這群人,他實在難以想象,有人會以這種陣仗走在外麵。而站在那群保鏢中間的男人,又和這幅畫麵奇異的和諧,那個被報導稱為“金融驕子”,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富家少爺,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他獨特的存在感。這是個極有威脅性的男人,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拜倫就有了這個念頭。拜倫不是個自卑無能的人,他有著一份眾人交口稱讚的工作,自小到大都成績優異,受人歡迎。可以說,拜倫始終是自傲的,但這份自傲在麵對安格斯時,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是個威脅。拜倫在心中強調道。就像女人會因美貌互相攀比,男人之間也會為了事業、金錢乃至身份地位進行比較。沒見安格斯之前,對方隻是個抽象的符號,拜倫留意過那個和戀人傳緋聞的男人,但危機感並不強烈,可真正看見了安格斯,他下意識便繃緊了神經。拜倫感到了一種被全麵碾壓,無處使力的不快。時照迅速走到拜倫身邊,親熱地挽起男友的手臂,為男友介紹道:“是的,他是安格斯·蓋爾先生,和我一樣都是八卦緋聞的受害者。”時照特意加上受害者那句話,自然是希望男友不要誤會他們的關係。雖然拜倫曾表示過不在意,但和緋聞對象接觸,終究會惹人疑慮。時照這時慶幸起安格斯帶了保鏢,光看這群人的樣子就能知道他們絕不是在約會。安格斯微抬下顎,點頭道,“那都是些胡編亂造的新聞,我和時照除了上下屬沒有其他關係。”這句話……聽著有點耳熟?時照對安格斯主動解釋還是很感謝的,附和道:“沒錯,蓋爾先生是個很好的上司。”很好的……上司?拜倫發覺自己的戀人對安格斯根本沒有應有的防備!瞧瞧這個男人是怎麽麵對他的,傲慢無禮、自命不凡,那家夥甚至眯著眼睛沒有正眼看他,一隻手還插在衣兜裏,姿態閑散的像是身處自己家中,沒有一點客人的模樣。“時,搬家這件事,不該找我嗎?”拜倫握住戀人的手,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那個站在一邊不動的男人,“勞煩蓋爾先生,萬一再被記者拍到,這會給蓋爾先生帶來新的麻煩。”“對我來說算不上麻煩。”安格斯看看時間,有些困倦地揉了揉額角,“既然人到了,我們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安格斯向來不是個喜歡拖延的人,平時這個時間點他早就在睡夢中了,能堅持等到時照男友過來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耐心。此刻安格斯隻想早點解決問題,說話也變得直白了起來,“幫時照搬家是戴安娜的意思,你不用懷疑時照對你的感情,他沒有找過我。身為男友,在明知時照被人跟蹤的情況下,你就該想辦法這麽做了,如今跟蹤者都送來了威脅信,不用計較誰來幫忙,先送他離開這裏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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