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絕,你捫心自問,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麵對柳絕強調自己是個好官,年輕女子差點笑出聲來,這位上陽城城主的名聲遠近皆知。


    柳絕仗著天高皇帝遠,作威作福,百姓們哀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信呐,怎麽會不信呢。”柳絕還試圖狡辯,“姑娘,你若不信,等本座維護好上古遺跡內的秩序,再帶你回上陽城,咱們把酒夜談,我相信你一定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他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眼前的佳人,小小年紀就擁有者煉體境二重的修為,又生得俏麗,若是能夠馴服,豈不美哉。


    “你可真會花言巧語,可惜我來之前早已對你的情況調查清楚,真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女子從柳絕的眼裏看出滿滿的惡意,心知柳絕肯定在憋什麽壞主意。


    她在跟柳絕對話時,目光從未離開過南宮遊的方向,這位城主府大統領才是對她威脅最大的。


    本來聽說柳絕在上陽城的惡名後,想趁著這次探索上古遺跡之時順便為民除害的,沒想到南宮遊的實力出乎她的意料。


    南宮遊自然也注視著女子的狀態,他發現這名女子很警覺,即便在跟柳絕交流,身子還一直保持著緊繃狀態,表現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在跟我交手的時候還敢分心說話,接招!”


    突然,南宮遊大吼一聲,覷準女子跟柳絕說話的間隙,悍然出手,拔出腰間的戰劍,一個箭步衝向女子。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是戰場上最實用的戰鬥技能,看起來樸實無華,沒有什麽花哨技巧,但是實戰起來卻很有效。


    女子經過之前與南宮遊的交手,心知南宮遊力量上占有優勢,於是避開南宮遊的鋒芒,在南宮遊的劍鋒間遊走,尋找南宮遊的破綻。


    可惜糾纏了一番之後,女子發現南宮遊一直不急不緩地進攻,每一步都很紮實,毫無破綻。


    南宮遊就像是一個狡猾的獵人,在不斷地消耗女子的耐力,一旦女子堅持不住,就會遭到致命一擊。


    眼看著年輕女子似乎逐漸不敵南宮遊,柳絕放下心來,話音裏也開始帶著警告的意味:“小姑娘,別怪本官沒有警告過你,本官是朝廷官員,你若是想幫那些刁民,是公然與國家作對,若是再不停手,本官絕不留情!”


    “柳絕,你這麽著急找死嗎,沒關係,等我解決南宮遊,再送你上路。”


    女子似乎一點不因落於下風而著急,而是假裝繼續跟柳絕交流,一邊拉著南宮遊繞圈,拉開與南宮遊的距離,暗中逐漸向柳絕的方向靠去。


    “哈哈,解決我?!那你盡管出手,我等著你!”


    南宮遊聽到年輕女子說要先解決他,登時發笑,年輕女子一直落在下風,憑什麽來殺他。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柳絕似乎未察覺到危險逼近,他聽說女子要殺他,凶相畢露,竟當場將女子歸類為逆賊,“南宮,她跟這些刁民是一夥的,妄想謀反叛逆,給本官擒下她,本官要親自審——”


    柳絕話音未落,突感一道劍光在眼前閃過,身體想動,卻發現雙腿因恐懼而僵硬得無法動彈。


    女子算準距離,這一擊下柳絕似乎難逃一死。


    實際上,在她的移動中,南宮遊也注意到了她對柳絕的威脅,同樣跟柳絕保持著距離,隨時可以救援到柳絕。


    這也在女子的計劃中,她知道這裏威脅最大的是南宮遊,不解決南宮遊,殺掉柳絕毫無意義。


    在女子的計算中,南宮遊必然出手救援柳絕,屆時她突然對南宮遊出手,不說殺死南宮遊,也必然將他重創。


    南宮遊發現女子突然殺向柳絕,眼光微凝,似乎遲疑了一瞬,隨後提劍衝向柳絕的方向。


    果然來了!


    女子餘光瞟到南宮遊衝向她和柳絕的方向,心中暗喜,以為南宮遊中計,正要回身一劍解決南宮遊時,眼裏突然浮現出駭然的目光。


    南宮遊竟似完全舍棄了柳絕,長劍直逼她的後心,不管她是決意擊殺柳絕,還是回身反擊,都必然會死!


    察覺到南宮遊的殺意,女子流下一身冷汗,為今之計,隻有施展身法躲過南宮遊的必殺一擊。


    女子放棄了擊殺南宮遊,劍光在空中一掃,斬掉柳絕半頂官帽,調整身姿,施展出步法,在千鈞一發之間逃離了南宮遊的劍尖。


    “帝龍行!你是什麽人?!”


    南宮遊眼看到手的獵物逃脫,暴喝出口,能施展出帝龍行這套身法的人,身份絕不簡單。


    “你猜去吧!”


    女子回頭懊惱地看了一眼柳絕和南宮遊,朝兩人做了一個鬼臉,竟然縱身朝城內逃去。


    正麵對抗,她自問不是南宮遊的對手,現在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隻能再尋良機。


    南宮遊注視著女子離開的背影,沒有追擊,眼裏似乎也閃過一絲懊惱。


    眼看女子離開,柳絕怒發衝冠,方才那一刻,他幾乎就要喪命。


    “給我追!”


    柳絕摘下被女子切掉一半的官帽,對南宮遊下令:“追上那小丫頭,給我活捉她,竟然敢威脅到本官的性命,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大人。”南宮遊提醒柳絕,“那小丫頭的步法叫帝龍行,這種步法可是帝都學宮的絕技,她的身份可不簡單。”


    “哼!”


    柳絕的臉色微變,被南宮遊這麽一提醒,他也想起來帝龍行這套身法意味著什麽。


    帝龍行是帝都學宮的絕技,一般隻有帝都學宮天賦卓絕的核心弟子才有可能學到。


    那名年輕女子這麽年輕就達到煉體境二重後期,又學會帝龍行身法,在帝都的身份絕對不低。


    但是今天之舉,已然與那名年輕女子交惡,即便他想去跟對方示好,恐怕對方也不願意,那名年輕女子似乎極其厭惡他,對他殺意甚重。


    “回不了頭了,我們絕對無法跟她和好,而且她對我們殺意極重,等她成長起來,我們倆也不會好過!”柳絕冷靜地分析起來,“為今之計,隻有將她擒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咱們這裏是邊境,想辦法嫁禍到東曦帝國身上,咱們才能活。”


    作為上陽城的土皇帝,柳絕相信隻要他隱瞞得好,遮掩得巧妙,就沒人能查到他的頭上來。


    “是。”


    南宮遊無奈,隻得領兵前去追殺那名年輕女子。


    “給我全麵追擊,務必將那名女子搜尋出來擒下!”柳絕再次下令,為了擒下那名女子,竟然放棄了封鎖古城池的城門。


    看著南宮遊離去的背影,柳絕眼裏浮現出一絲殺意。


    剛才那一刻,南宮遊竟然沒想救他,放任那名女子對他出手!


    若不是南宮遊早年向他立過血誓,跟了他這麽多年,是他最得力的下屬,探索上古遺跡還需要南宮遊壓陣,他一定饒不了南宮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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