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三年,孟冬,下旬。


    在炎帝陳安的親自過問之下,利用大炎當年新收棉花織造的棉服、大衣和被褥等物,被發放到大炎兵部的每個士卒手中。


    看著嶄新的被褥和棉服,大炎士卒們,盡皆感動不已。


    “這麽好的東西,我得托人送回家給我老娘過冬用。”


    “對!這麽好的被褥,得托人送回去,給家裏的弟弟妹妹們用,他們年紀小,可別凍著了。”


    雖然各部人馬的越冬物資和冬衣、戎服等,全部發放到位,但是軍卒之中,卻並沒有多少人穿戴使用。


    看著營中的士卒還穿戴著之前的戎服,薛六的臉色,頓時越來越差。


    “爾等是沒有收到朝廷發放的冬衣、戎服嗎?”


    “回薛帥,冬衣、戎服已經發放到位的。”統兵的將領急忙做出回應。


    薛六一聽,神色更加不悅。“既然將士們的冬戎服都已經發放到位,那為何軍中還有人穿戴著之前的舊戎服?”


    統兵將領一聽,頓時尷尬的應道:“薛帥恕罪,士卒們之前沒有見過這麽好的東西,都在想著托人給送回家去,留給家人使用的。”


    薛六一聽,當即怒道:“胡鬧!這可是我大炎兵部新式戎服,是我大炎兵部的製式物資!非正卒不可裝備,你們竟然想著給送回家去?”


    “軍卒家屬,自有各地官府照料,用得著你們這些人閑操心嗎?”


    “即刻傳令全軍,若有人膽敢私自運送正卒戎服者,以通敵罪論,斬!”


    聽他這麽一說,兵部各部統將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當下,便紛紛回營傳令。


    曆時數日,兵部所有正卒,全部更換新式戎服。


    一模一樣的樣式和造型,頓時讓整個隊伍的戰鬥力都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作為百戰之兵,這些大炎正卒在列陣聚集之下,即便是不言不語,那無與倫比的殺機和氣勢,也是看得外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分布在大炎各處的兵卒,牢牢守護著大炎的安危。


    見到完全不一樣的大炎兵卒,各地的大炎百姓們,也是安心不少。


    他們心中都明白,隻要大炎的兵卒足夠強大,那就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隨著冬日的氣溫越來越低,一切似乎都變得緩慢下來。


    冬日賦閑,除了還在趕工期的運河和直道等事宜之外,此時的大炎朝廷,似乎放慢了節奏。


    閑著無事的陳安,決定在年底之前,再參加一次朝會,看看陸逸是如何安排明年的計劃。


    大炎三年,季冬中旬的朝會之上。


    陳安出現在朝堂之上,聽著諸臣們的匯報和總結。


    最近沒有戰事發生,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們,第一次全員到齊。


    “帝君在上,臣等,拜見帝君!炎帝萬年!大炎萬年!”


    陳安擺手。“坐!”


    “謝帝君!”


    諸臣謝恩之後,這才各自落座。


    朝會一開始,諸臣匯報的無非都是對近期工作的一些總結和匯總。


    陳安沒有過問,隻是示意陸逸主持。


    作為大炎的國師,陸逸不負九鬥之名,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事關整個大炎,事無巨細,需要匯報和總結的事情很多。


    這一說,時間很快便到了中午。


    眾人並沒有散會,禦膳房那邊便準備了午膳,眾人當殿吃喝。


    等到下午,這才算是將近一年的事情,全部匯報和總結完畢。


    陸逸抿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對著陳安行禮道:“君上,如今往昔事宜,皆已妥當。”


    “時值歲末,來年策劃,不知君上作何安排?”


    陳安笑了笑。“你這麽問,想必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無論是何策論,先說出來聽聽便是。”


    陸逸聞言,當即開口言訴起來。


    “自我大炎立國至今,已有三年時間。”


    “縱觀我大炎疆域之地,多為他國故土。如今雖然盡歸大炎,但地廣人稀,人口不足。臣以為,來年當行人口發展之計,不可再輕起刀兵戰事。”


    “今周邊列國,再無人膽敢輕易招惹和冒犯我大炎。趁此時機,當加快我大炎內部建設和人口發展,給予百姓休養生息,耕種勞作,強我大炎根基……”


    等到陸逸說完,當即便有不少大臣站出來表示附和。


    “國師之策,當為強國、安邦之策,臣,附議!”


    “附議!”


    “附議……”


    眼見殿下諸臣都是十分讚同陸逸說的策論,陳安也是點頭不已。


    “年年征戰,是該給我大炎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的。既然如此,那明年我大炎之地的主要發展方向,便以國師之策行之!”


    “具體如何實行,你這邊便宜行事即可。”


    陸逸聞言,急忙行禮謝恩。“君上聖明!臣,謝君上聖恩!”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朝臣們,也是紛紛開口共味道:“君上聖明!”


    陳安擺手。


    “還有一點,雖然確定了明年我大炎不會主動對外用兵,但是眼下周邊列國因我大炎崛起,紛紛加強軍備,學我大炎之術,研我大炎戰法。”


    “雖然現在他們這麽做是為了防備我大炎對他們用兵,但若是有一天,我大炎一旦勢弱,他們必定會以此法,反過來對付我大炎!”


    “朕希望諸位能夠時時警惕,萬不可被我大炎眼前的勝利和強大蒙蔽雙眼,放棄進步和發展,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諸位需謹記一點,居安思危,方能長久!”


    殿下諸臣聞言,立馬紛紛行禮開口。


    “臣等,謹記君上教誨!居安思危,不敢放鬆!”


    陳安點頭,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眾人坐下。


    “謝君上!”眾人落座。


    陳安對著殿下掃視一眼,目光最終停在工部主事火烈的身上。


    “火烈!”


    猛然聽見陳安吆喝自己,火烈急忙起身行禮。“臣在!”


    “如今工部主要事宜雖以運河和直道為主,但其他方向的研究,亦不可放鬆。”


    “尤其是兵器製造司,更不可放鬆研究改進之法。”


    “朕可是聽說,如今周邊一些國家,也已經掌握我大炎噴火器和強弩的一些技術。”


    “兵器的先進性,才是保證我大炎士卒獲勝的殺手鐧。在這方麵,我大炎絕對不可落於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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