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國宮廷。


    一道道軍情被呈上了大殿。


    “啟稟陛下,我國大軍已經開始對太河城周邊進行包圍。”


    “報!大軍已經距離太河城不足二百裏!”


    “報!大軍已經距離太河城不足百裏!”


    “報!大軍今日無戰報送回,應是已經與大炎水師開始作戰!”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再無戰報回返。


    又是一天的朝會,魚皇有些期待的看向殿下諸臣。


    “諸位!今日可有戰報傳回啊?”


    麵對魚皇的詢問,殿下諸臣卻是麵麵相覷起來。


    隨著魚皇舉國之力,出兵太河之後,如今這大殿之上,已經沒有武將在了。


    眼見殿下諸臣不語,魚皇的臉色頓時有些不悅起來。


    “如此簡單的問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本皇的嗎?”


    就在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有大臣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陛下,眾所周知,那大炎士卒驍勇異常,如今沒有戰報傳回,說明我軍將士正與其廝殺拚搏,無暇他顧啊!”


    “言之有理,臣,附議!”


    “附議……”


    眼見手下這些大臣如此,魚皇也是頓感無趣。


    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之際,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吆喝聲。


    “報!急報!急報……”


    眾人一聽,頓時心下一喜。


    等了幾天,可算是有消息傳回了!


    有眼尖的大臣,忽然發現前來上報的那人,好像是帝都禁衛軍的人。


    隻是不等眾人細問,本欲離開的魚皇便已經開口道:“快說!大軍如今到了哪裏?可有抵達太河城?”


    殿下那人聞言,急忙開口道:“陛下!大炎水師已經到了城外,此時正在攻城!”


    “對方人多勢眾,兵馬凶狠,還請陛下,速速移駕!”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之上頓時落針可聞。


    魚皇更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眼下我國大軍,已經齊赴太河,共誅大炎!”


    “你和我說大炎水師?哪裏來的大炎水師?”


    殿下諸臣見狀,立馬跟著附和起來。


    “不錯!大炎水師,如今已成甕中之鱉,能不能活著都是兩說,又豈能出現在我帝都之地?”


    “來啊!給本皇將這個家夥推出去砍了!”


    那人一聽,頓時愣住。


    雖然聽過魚國朝堂混亂的傳聞,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亂到這個地步?


    “陛下!末將是帝都禁衛軍百夫長,不是鎮邊軍百夫長啊!”


    情急之下,這百夫長也是急忙和魚皇表明自己的身份,想要以此來喚回他的理智。


    大炎水師都打快要打到皇城了,他竟然還以為自己在騙他。


    就自己的身份,敢拿皇城安危來欺騙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啊?


    然而魚皇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給迷了心智,愣是對他的辯解充耳不聞,反而在那殿上,怒不可遏的訓斥著一幫大臣。


    “本皇以全國之兵力,合力圍剿那狂徒陳安所在的太河城之地。現在竟然有人告訴本皇,大炎水師出現在我魚國帝都之外,真當我魚國士卒都是泥巴捏的嗎?一碰就碎?”


    殿下諸臣聞言,有人附和,有人不語,有人皺眉思索。


    眼見無人出聲,魚皇也是眉頭一皺。


    “怎麽都不說話了啊?你們是不愛說話嗎?”


    聽他這麽一問,當下有大臣憂心忡忡的站了出來。


    “陛下,方才那人說他是這帝都禁衛軍的百夫長,消息應該是不會假的。臣以為,當派人外出皇城,去外麵查看一番才是。”


    “臣,附議!”


    “附議!”


    看得出來,這大殿之上,還是有人保持著清醒的。


    或者是說,還是有人怕死的。


    萬一這消息若是真的,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要置身於險地?


    然而,麵對朝臣們的勸解,高台之上的魚皇卻依舊固執如初。


    “放肆!那太河城魚勇銳麾下,可是還有著十幾萬大軍的!再加上兵部增援的三十萬大軍,我方人馬可是足足有著近五十萬的兵力!”


    “那大炎水師不過也才號稱十萬之眾而已,他們拿什麽和我鬥?”


    “就他們那點人,估摸著現在連太河城的地界都沒有走出,又如何會出現在我皇城帝都之地?”


    “爾等不要危言聳聽,擾我興致!”


    見他發怒,眾人也是急忙退下。


    生怕慢了一絲,就會被他拉出去砍頭。


    眼見如此,魚皇這才滿意的對著邊上的舞姬道:“哼!不用管什麽大炎水師,接著奏樂,接著舞!”


    舞姬們聞言,也是款款行禮,再入舞池。


    負責接收和整理戰報的大臣見狀,也是默默的退出大殿。


    別人不清楚現在外麵是個什麽情況?難道他還能不清楚嗎?


    自從那次陛下在大怒之下,斬殺了前來稟報消息的傳令之人後,後續傳令之人為了保命,盡皆選擇了報喜不報憂。


    一連多日都沒有收到前線戰報,這其中定然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且方才前來稟報的人,可是皇城禁衛軍的百夫長,不是鎮邊軍的百夫長,說不定……


    一柄鋼刀,忽然架在了正在低頭疾行的這人脖頸之上。


    “站住!”


    聽見吼聲,這人這才猛然抬頭。“放肆!你們是誰的部下?竟敢拿刀挾持本官?你可知道本官是誰?”


    拿刀那人先是一愣,接著便猛然舉刀。“老子是大炎水師麾下小旗主!”


    聽見此言,這人才猛得驚醒。


    眼見著守邊的值守護衛們,此時都已經乖乖的放下兵器,蹲在邊上。


    立馬嚇得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一刀劈空的小旗主,頓時怒道:“好家夥!你竟然還敢躲?”


    這人急忙抬頭求饒。“將軍饒命!我投降!”


    路過的張順,眼見有人在這裏婆婆媽媽的,當即不爽的問了一句。“什麽情況?”


    “稟報將軍!這家夥剛從皇宮走出,應該是個大官,他剛才還威脅我!”小旗主開口,做出回應。


    得知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家夥,竟然還是個朝臣,張順立馬來了興致。


    “本將問你,魚皇可在宮中?”


    這人不敢隱瞞,急忙開口做出回應。“回將軍!在的!在的!他正在宮中賞舞!”


    張順一聽,頓時樂道:“大軍都已經殺到了皇城門口,魚皇卻還在縱情享樂,他不滅國誰滅國?”


    “來啊!把這家夥帶過去看好!其他人,隨我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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