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等著讓王鋼鐵帶他去青樓,眼見陸逸一開口,就開始說個不停,頓時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道:“你長話短說!”


    陸逸一頓,這才開口道:“嗯!就是辛去疾準備把那個無病從山陽城給帶走。”


    “誰?”陳安好奇。


    “無病,山陽城城門值守什長。若是我猜得不錯,他現在應該是已經跟在辛去疾身邊了。”陸逸回道。


    “好名字!無病,去疾,他們倆在一塊,絕對能夠搞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陳安讚道。


    陸逸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那陛下的意思,是批準了?”


    陳安擺手。“批了!這點小事,你就不要抓著不放了。我還有事,回來再和你說。”


    見他說完就往外走,陸逸也是好奇對著王鋼鐵看去。


    “王兄,陛下這是要去幹啥?這麽急的嗎?”


    王鋼鐵咧嘴。“嘿嘿……”


    陳安扭頭,冷著臉喊了一句。“二貨,走了!”


    王鋼鐵聞言,頓時對著陸逸嘚瑟了一下。“你想知道吧?俺不告訴你!嘿嘿……”


    眼見兩人連個隨行護衛都不帶,陛下還穿著便衣,正欲喊人過來的陸逸,又很快放下手。


    算了!有王三拳跟著呢!應該是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


    胡椒郡之地。


    在張嫂家門口等了一夜,也沒有見到她回來的辛去疾,心中的怒意越發難以壓製。


    聽說有俊俏後生在張嫂家門口守了一夜,附近的街坊鄰裏,全都好奇圍了過來。


    寡婦門前是非多,由來如此!


    人頭攢動之中,辛去疾很快便被人群圍住。


    聽說他是來找尋張嫂的,人們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畢竟他年輕,生得俊俏,身上又帶著一股不同常人的氣勢,還有雄壯的高頭大馬,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就在辛去疾和周邊的人打聽胡家的事情時,之前那個老嫗拄著木棍,顫顫巍巍的走到他的身邊,再次開口催促道:“你這後生,怎麽還沒有走啊?”


    聽到問話的人是她,辛去疾也是笑著行了一禮。“勞煩老太君掛念!等我將此間之事妥善處置過後,自會離開。”


    老嫗一聽,卻是急急搖頭。“後生,聽我老婆子一句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剛才我在人群裏麵看見胡家的狗腿子,這會兒他肯定已經去胡家報信去了。”


    “聽老婆子,你先走,還來得及。”


    辛去疾自然清楚,老嫗之所以如此,也是擔心自己會被胡家欺負。


    可越是這樣,也就越是說明胡家在這裏的厲害。


    看這些百姓,都怕成了什麽樣子?


    抬頭對著街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估摸著前去打聽消息的無病,這個時候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果然!


    他心中才生出這個念頭,人群後方就傳來一陣馬蹄之聲。


    無病翻身下馬,便直奔他而來。“將軍,我都打聽清楚了。城內駐軍不可信,大部分都是胡家的親信在領兵。倒是距離此地不遠的鎮邊軍,可以嚐試調動。”


    辛去疾聞言。“可知統兵主將是誰?”


    “驍字營本墨將軍和勇字營狗剩將軍。”無病回道。


    辛去疾笑了。“還是熟人!”


    說著,他便解下腰間的腰牌,對著無病遞了過去。“無病,你帶上我的腰牌,速去鎮邊軍大營,告知本墨和狗剩二位將軍,就說我需要他們的支援,讓他們領兵來此,越快越好!”


    無病領命,立馬縱馬飛馳而去。


    一聽他竟然可以調動軍卒,周邊圍觀的那些百姓,紛紛大驚。


    “這位後生,你既然可以調兵,那應該也是統兵之人吧?”


    “是啊!既然你有軍籍在身,那更應該清楚,我們這邊的城內衛戍軍卒和胡家也是有些關聯的啊!”


    “不錯!你鬥不過他們胡家的……”


    聽著這些人的言語,辛去疾卻是冷哼道:“陛下說過,大炎,是我們大炎百姓的大炎!難道他們胡家還能在此地稱王稱霸不成?”


    “稱王稱霸談不上,但是天高皇帝遠的,那胡家就是我們這裏的土皇帝啊!”


    “是啊!你一個外來的,鬥不過他們的……”


    就在人群紛紛勸解之際,眾人後方忽然傳來一聲滿是譏諷的吆喝聲。


    “呦呦呦!這裏是個什麽情況啊?一大早的就這麽熱鬧,大家都不用出工幹活的嗎?”


    “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是吃飽了沒事幹,閑得慌啊?”


    那些街坊們一聽,立馬一言不發的作鳥獸散。


    就連那個老嫗,都是將手裏的木棍,敲打的飛快。


    “當、當、當……”


    三步並作兩步的返回家中,“吱呀”一聲,將木門給快速關死。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群精壯漢子,辛去疾也是無懼。


    默默走到自己的戰馬身邊,抬手取下了掛在馬鞍上麵的戰刀。


    為首的那個錦衣漢子見狀,也是神色一亮。“呦!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是個玩刀的呢!”


    “等下要是動起手來,你們可都得給我把招子放亮一些,莫要被他砍了吃飯的家夥什才行哦!”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聞言,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二爺放心!就算這家夥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那又如何?”


    “是啊!我們這些弟兄們,也不是吃素的呢!”


    “不錯!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白麵書生不成?”


    眼見這些人如此囂張,辛去疾也是冷聲開口道:“你們就是此間胡家的人?”


    “不錯!”錦衣男子開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這麽說,住在這裏的張嫂和她的兒子二和,也是被你們這些人欺負的了?”辛去疾再問。


    聽他這麽說,錦衣男子卻是扭頭對他身後的一個家夥看去。“你和說的,就是這個小子,昨夜守在這裏一宿?”


    那人一聽,急忙諂笑道:“對對對!就是他!”


    錦衣男子聞言,這才扭頭看向辛去疾。“好小子,你和那張寡婦母子的關係,不一般啊!”


    “恩人遺孀,故人之後!”辛去疾開口,言語明顯冷了不少。


    錦衣男子卻是不屑冷哼道:“嗬!實話告訴你吧!小爺我看上那張寡婦了。”


    “奈何她性子實在剛烈,竟然誓死不從!沒辦法,小爺我隻得略施手段,懲戒了她們母子一番。”


    “既然你和她是熟人,那你最好幫我勸勸她,讓她早日認清現實。早些從了小爺我,也能讓她兒子在大獄裏麵少吃幾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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