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的保全之路艱難重重,設若我置身敵位,也會采取同策。因此,必要的退守備戰乃是必然選擇……\"衛辰東早已有此預料,故此並不顯得過多失望。


    \"倘若直接撤離,恐怕……\"陳秉南眉心擰成疙瘩。


    \"不,撤退也要體麵,戰鬥,必要時我們必須全力而為,哈爾濱可以拱手相讓,但也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衛辰東眼神冷冽。


    \"明日,我會親自奔赴哈爾賓,看看他們敢不敢取我衛辰東之首級。\"


    \"哎呀,衛將軍,怎可這般衝動?您是軍隊重將,豈可輕涉險地,此行為有損身份,一旦生變,後果難以估量。\"陳秉南焦慮地踱步。


    \"哈哈,陳司令,我衛辰東耐不住寂寞,長久坐鎮司令部非我本性。我還沒那麽好對付,就算死,我相信,中華還有無數個衛辰東會出現。\"


    陳秉南一聲長歎,深知衛辰東的性格堅定如鐵,一旦決定的事,難有改變。


    李國興中將得知日軍以四個師團,百架飛機及數十輛戰車進犯五常市,立即命令沈思凡放棄陣地,返回第二防線阿城,兩軍並力,以阿城為依托抵擋日軍攻勢一段時日。


    蕭沉揚的成長


    占領五常之後,武川正雄留下一部份部隊與偽軍駐防,其餘軍隊分作三股,如尖刀直插哈爾賓市,他自領兩個師團攻取中部的阿城,身先士卒;另兩個師團分途奔往雙城與賓縣,預備在外圍合圍哈爾賓,形成弧形包圍網。


    與此同時,鎮守白城、鬆原的日軍開始緩步推進,試探性進攻炎黃軍據守的大慶,威懾東北義勇軍於齊齊哈爾,借此牽製中**隊,並為攻掠哈爾賓之戰助威。


    \"哈,在絕對實力前,英勇無畏隻能成為笑柄。\"武川正雄得意地看著眼前局勢,向著參謀長笑言。


    \"將軍英明。但我們未曾與炎黃軍展開大規模決戰,即便待到援軍抵達。現阿城駐有敵方兩軍,數量略多於我們,但他們所備不足我軍,上次嫩江橋戰役他們重武器損減,至今尚未補給,戰鬥力必然大挫。以此對比,勝券在我手中,大捷為期不遠矣。\"參謀長豪笑道,猶如已見曙光照亮勝利。


    \"盡管炎黃軍乃我等勁敵,仍令我等敬佩,這些年在華夏作戰,還未遇過比這支軍隊更強之兵。因此,不能放任其成長,否則,定是我大日本皇軍的強敵。\"武川正雄對炎黃軍既推崇又忌憚,因為他們正是阻礙大日本帝國宏圖的一大絆腳石。


    一至阿城,日軍整編後發起猛攻。


    炎黃軍陣地,蕭沉揚目不轉睛,盯著駛來的日軍建築坦克,手中的毛瑟步槍緊握。即便放棄了五常市,一路上亦不斷與日軍先鋒發生交戰,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實戰曆練,青澀早已褪去。他尚未回複最佳狀態,但已然初具高手風範。若給予更多時日,必能再次成為昔日那位神射手,獵殺空中的飛翔者、陸上的奔馳者,現在不過更換了目標,由牲畜變為鬼子,在蕭沉揚眼中並無差別,皆為畜類而已。


    \"小子,你進步顯著啊,衛將軍真是識才之人。\"高大身影無視日軍炮火,拍著蕭沉揚的肩誇讚道。


    \"嗬嗬……\"蕭沉揚抓抓腦袋,略帶羞澀。他的成長得益於大胡子、大個兒以及夥伴們的扶持,否則他仍可能是怯懦不舉槍之人。


    \"小沉陽,看見了嗎?鬼子坦克上的指揮官和機槍手,解決他們。\"


    蕭沉揚不發一言,這段時間都是大個子指點他目標,他知曉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兵能使他發揮最大效益。


    填裝、上膛、瞄準、射擊,蕭沉陽僅耗費了幾秒時間。


    一響槍鳴,一輛坦克上操縱機關槍的指揮官隨即跌落車下。


    \"好樣兒,接著來。\"高個子稱讚一聲。


    \"不妙,射擊速度還需提高。\"蕭沉陽知道尚無法達到最快出槍速度,因為通過這段時日的學習,他知道狙擊手不僅需要精準,更要出手快捷。有時那微妙的一瞬間,便可能葬送一個狙擊手的生命。他不願如此,寧受炮火洗禮,也不願喪命敵手,他深信自身能成為一流的獵殺者。


    \"是戰場上喧囂使我無法靜心,還是自身尚待磨礪?\"蕭沉揚在心中尋找自己的缺失。現在戰場已是自我進修之處,正如當年父親教導他射擊般。


    兩團棉絮堵住耳洞,減少了四周的嘈雜,幾槍射盡,數名日軍斃命,然而他並不滿足。


    \"恐怕並非喧囂影響,而是我對戰場尚未完全適應,正如最初不習慣森林狩獵一般。\"蕭沉陽漸漸找準了主因。\"想要適應當下,時間和自我調適必不可少,更要對這項生活產生熱愛……\"


    蕭沉陽逐漸平靜,回想過往學習打獵的經驗,將之應用於戰場,這樣成長將更為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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