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寬闊,然空曠無比,毫無遮蔽,暴露在攻擊之下。許文強急促下令取些防禦器具,與此同時命槍械手全力壓低敵方火力。


    “殺下去……”許文強一揮手,刺魂組及劉禹天旗下的壯士們即刻衝下階梯,日方也隨之火力全開,戰火硝煙,雙方各有損傷。然而,刺魂組硬生生闖至一樓,搶占優勢地勢,守護著許文強他們安全下樓。


    “我們也跟上。”許文強領著剩餘部屬和重傷的劉禹天疾奔而下。


    隱蔽的角落裏,川島芳子悄然窺視這一切,察覺時機成熟,立刻跳出隱藏之地,飛速舉起步槍。


    “小心!”極度警覺的許文強立刻察覺危急,護住劉禹天下跌。緊接著,“砰砰”槍聲響起,川島芳子連環射擊,而後急忙躲入死角,不再露出身形。


    “組長……”


    “組長受傷了!”


    幾個刺魂組成員驚恐失聲。


    “劉爺沒事嗎?”許文強大出血口,硬是詢問,咬緊牙關。


    “我沒事,倒是你。”劉禹天苦笑著回答。


    “無妨,快帶著劉爺走。”許文強製止住流血,向川島芳子躲藏的方向猛烈射擊,讓其瑟縮不敢妄動。


    激戰過後,川島芳子的臉色如同霜雪般蒼白,目睹幾乎近在咫尺的彈孔,她膽顫心驚,對方精準的槍法令人讚歎,背後已是寒汗淋漓。暗自慶幸這次沒有冒險,保住了性命更為重要,哪怕無法拿下許文強。


    川島芳子緩過氣息,與附近的川島春子用手語交談,得知敵人已成功下樓,直奔出口。川島芳子隨即呼叫眾人掩護自己撤出。


    “組長,快來,己方與日軍增援隊短兵相接,人數相差懸殊,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咱們快撤吧。”有手下匆匆報告。


    許文強凝重地蹙起眉頭:“你帶領大家快撤離,留部分兄弟掩護我們,咱們來抵擋這波進攻。”


    “不,許組長,請讓我們來。刺魂組是精英之師,不宜在正麵戰場上硬碰硬,那樣犧牲太大了。感謝你們的援手,將劉爺安全送走,我們才可安心。”阿誠沉穩地打斷,言語堅定。


    “不可以,我們怎能這麽做。”許文強不假思索地反駁。


    “許組長,勿需再猶豫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弟兄們,願意赴死的跟我一起阻擋日本人,掩護劉爺與刺魂組的勇士們安全離開。” 阿誠未待許文強同意,立刻號召己方之人。


    許文強心下一沉,無奈下令撤退。刺魂組應聲撤離,消失在街巷之中。許文強將外衣裹在傷口,命人為劉禹天簡單化妝,隨後背著他衝向狹窄的巷子。


    “趕快上車。”早已等候在此的轎車立刻打開車門,讓許文強和劉禹天上車,隨之飛馳。轎車在人煙稀少之地停下,幾輛黃包車隨即靠近,許文強和兩個背著劉禹天的同伴迅速登上,車夫奮力穿梭巷弄,遁入一間隱藏小屋,穿過秘密門扉,進入另一個區域,早有人在此等候。


    如此巧妙的周旋與安排,一行人安然進入了法租界,無聲無息。


    阿誠領軍替換刺魂組對抗日方援軍,卻不料川島芳子自背後突襲,因力量與戰鬥力不足,不久便潰敗下來,眾兄弟紛紛以身許國,最後僅幾人逃離,劉禹天在上海灘的勢力遭遇摧毀。


    刺魂組此役同樣遭受重創,即使是軍中的精銳,也難抵擋正麵交鋒的巨大損失,此次出戰數百人幾乎損失過半,創了刺魂組曆史上的慘烈之最。


    “川島芳子……”獲悉戰果的楊美婷眼中閃爍濃烈的恨意,咬牙說出這個名字。


    未能抓到許文強,川島芳子怎肯罷休,立即率人將公共租界搜遍,但毫無所獲,憤怒之下還斥責了英國人。若非英國人在關鍵時刻臨陣脫逃,許文強恐怕就不會那麽輕易逃脫。


    英國少尉和士兵傷亡慘重,本就心懷怨氣,此時遭到小日本的挑釁,更顯暴怒。他們推測漢克斯並非死於劉禹天之手,因為若劉禹天下手,首選的一定是日本人,而非自己人。而日本人動手的可能性最高,試圖煽動中英紛爭,坐收漁翁之利。然無證據可證,且漢克斯之死直指中國人,他們也不好明目張膽指責日本人,便轉而看向國民政府,要求他們對此惡意行為擔責,補償犧牲的英軍士兵。


    還未等國民政府作出回應,炎黃軍發言人古德風發言聲明:“劉禹天先生一年前已加盟炎黃軍,他的行動由我們全權負責。同時希望睿智的大英帝國不要落入狡猾的日本人設下的圈套,這不是中英兩國人民樂於見到的。炎黃軍願為犧牲的英軍士兵提供賠償,賠償數額可協商……”


    見炎黃軍此舉,國民政府的高層長長地舒了口氣,本以為又要被敲詐一番。然而聰明人明白,炎黃軍是不願國民政府答應英軍的要求,丟中國人的麵子。一向善於斡旋的炎黃軍主動擔起這件事,想必他們有辦法處理,而不會像政府一樣對外國壓力一味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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