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巧這一回也沒再豎板斷義,見了他還衝他點了點頭,示做招呼。別人客氣,白路遙自然也不會沒禮貌。而且這位謝同學一直跟他關係還算不錯,於是二人便又多聊了幾句。總結下來,小謝妹子就說了一個中心點,那就是:雖然我瞧顧承川挺不順眼的,但他的確是個好人,如果你們倆是真的,好好珍惜。白路遙抽了抽嘴角。他們二人是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見的,回宿舍的路又差不多,便一起走了。謝若巧悄悄打探,“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昨天發的星博,你沒看?”白路遙反問她。謝若巧當然看過了,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於是又掏出光腦看了一遍。然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兒,才問:“就是那條要去試試的?”白路遙‘嗯’了一聲,“就是那條,縱是原本沒想法,也可能被你們傳出想法來了。”謝若巧一呆。是啊,在雙方沒有互相厭惡的情況下,人都是容易被旁人影響的,聽得多了,總會出生許多,或許我們真的般配,或許我真的可能?諸如此類的想法。若不然,世上怎麽那麽多原本隻是普通朋友,但旁人給牽牽紅線就成了的。星網上那些人越哀嚎,恐怕得到的越是相反的結果。她自然並不知道白路遙不會是那種輕易被人影響的人,隻是覺得這事兒甚是有趣。笑著笑著,就揮揮手離開了,她的宿舍已經到了。白路遙又走過兩棟小樓,也到了自己的宿舍。今天雲景遠和周存智到的早,正窩在沙發上吃點心呢。桌上的東西有一部分是何嗬做的,還有一部分是他們倆帶來的。白路遙一進門,三人就招呼他過來吃。某條魚當即就坐了過去,挑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小甜點,又聽何嗬說:“冰箱裏有冰激淋。”白路遙起身取了一個,一邊吃一邊看向雲景遠和周存智,“今天到這麽早?”“正好一起吃的午飯,吃完覺得挺沒勁,不想出去鬼混,幹脆就來學校了。”周存智說完,一挑眉,“倒是你,雷打不動這個點兒。”“就是,不是說要勾搭顧上將的麽,怎麽不多留一晚。”雲景遠也說。這一回,輪到白路遙瞪大了眼睛了,“我什麽時候說要勾搭他。”周存智立馬道:“昨天晚上。”“別想不認帳,”雲景遠補充道:“就算你刪了星博,我們也截圖了。”白路遙這才明白過來,“你們說的是昨晚那條星博啊,但我隻說試試,又沒說要去勾搭顧承川。”“不勾搭怎麽試?”雲景遠說。周存智立即補充,“就是,顧上將那麽……你懂的,怎麽也想像不出來他會主動開竅。”“那是他沒遇到對的人。”某條魚特別不要臉的往沙發上一靠,指了指自己,“瞧見沒,我這美顏盛世,男女通吃,誰能抵擋得住,這世上還有不喜歡我的人?”雲景遠三人:“……”何嗬單純的指了指光腦,“上麵很多……還都在罵你。”那是,除了星際幣,誰還能人人喜歡。白路遙若是跟顧承川沒關係,跟白睿萱不是對立麵,可能還當真憑臉能少吸一點兒黑。但現在顯然不是這麽回事,那些黑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天然黑鏡,看你黑你就黑。別的不說,開始先是噴臉是整的,然後被正義人世從天而降直接滅了。要能整這麽好看這麽自然我也去。而且人家明顯是原裝的,當年的‘醜’照還有,臉明顯一樣,隻不過精氣神兒和衣服差太多了,這不很正常麽,你落魄的時候跟發達的時候一個樣兒?因為錘太實,這些人噴不了整容,就開始噴胸是假的。然而星際平胸的妹子也不是很少,大家誰沒用過啊。話一出,這些人哪怕不喜歡白路遙,也忍不住要噴上這人兩句。白路遙想到那些人就不由輕笑,起碼他點進去,發現幾個號稱隻愛‘原裝美人’的人的星博內,不是自己整過就是家人動過刀,或者臉上沒動但在其他地方做了一些修改,甚至還有人自己都戴過假胸。說他們天然戴黑鏡,可半點兒也沒冤枉他們。這種人的話,白路遙自然是不會在意的,噴得‘有理有據’的那種就算了,一但碰上嘴巴不幹淨的,直接反手就是一個舉報。此時聽何嗬說起,也是半點兒不在意,反倒說:“那是少數嫉妒我的。”雲景遠三人:“……”周存智選擇跳過這個話題,畢竟這人不要臉歸不要臉,有句話說得真對,美顏盛世,男女通吃。他比較好奇的是:“昨天晚上進宮了?幹什麽去的能說麽,總不能真是見完家長見朋友吧!”白路遙笑了笑,“沒什麽不能說的,就是去陪小公主玩兒的。”話雖如此,在場兩個一個是小公主的堂哥,一個是堂哥的發小,而且也是首都星數得上名號的世家子弟,哪裏能不知道小公主是個什麽情況。看了看白路遙,又想了想這人分明也是丟到外麵長大的,怎麽長成個這麽不要臉的模樣。對比一下小公主……他們倒寧願小公主囂張一點兒,起碼自己不受委屈。“小公主?”何嗬突然出聲。白路遙漫不經心的從沙發靠背上往前探了探,準備再取一塊甜點,卻意外的發現這人手僵腳僵,明顯的不正常。再一聽聲音,竟似乎也是在維持淡定,“她怎……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星網上都沒有呢。”雲景遠和周存智並沒有發現不對,聽到他說立即道:“剛接回來兩年,寶貝著呢,又怎麽會讓星網上那些小道消息成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