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王爺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心中氣得不輕,所以你說不的意思就是反駁我的話,而不是不回的意思?周存智難得見他這樣被堵,忍不住笑了出聲。雲景遠不甘心道:“難道你就不會覺得不自在?”白路遙搖了搖頭,“完全不會。”他甚至說:“顧家的氣氛其實挺好,人又少,顧老元帥和顧承川都不是很難相處的人。”雲景遠:“……”你說真的?沒開玩笑?你去首都星問問去,他們這個年紀的,有幾個見了顧上將不打哆嗦的。更別說顧老元帥德高望眾,他們哪裏敢胡來。然而白路遙卻似乎是當真不怕,雲景遠和周存智漸漸落後一步,齊唰唰不可思異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周存智說:“難道是,被迷得啥都忘了?”“不至於吧!”雲景然說:“雖然顧上將長得是不錯,但一般人見到他真人,誰的第一反應會是這是個美人?”別說這麽想了,光是現在這麽說說,他都覺得身上起雞皮疙瘩。周存智說:“誰知道呢,反正人家星網上的粉絲比你多多了。”雲景然不服氣了,“那是他們沒見到顧上將本人,見了看誰還敢花癡,一個眼睛嚇尿你。”周存智提醒他,“總之你開學的時候沒撩到白路遙。”“那是撩麽?”雲景然嚷嚷著:“我就是上去搭個訕而以,哪裏撩了。”三人一路回了宿舍,另一個舍友何嗬正在樓上訓練。三人晃晃悠悠的也回了自己屋裏,躺著去了。是的,小王爺和周小公子覺得走得太累,舒舒服服的躺著去了。至於白路遙,他倒是不會覺得累,所以已經換了光腦,開了遊戲。相對於一般人,他適應機甲自然更快。這是因為他神識高,自然學東西快,機甲方麵也是一樣。但縱是如此,因為之前沒有一點兒理論以及實踐知識,他還是要多多練習。他們宿舍的氛圍還是很不錯的,何嗬小少年專注訓練和美食,雲景然和周存智兩個發小湊在一起瞎混。白路遙是個‘女生’,他們到底是不好太親近,例如這時候,兩人鑽一個屋子裏聯網打遊戲,就不好叫著她一起關進去。不過這正合白路遙的心思,正好給了他更多的空間。第二天照常上課。不過明顯的,周圍的同學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好奇與打探,不過倒沒人上來問什麽,也免得白路遙解釋了。倒是坐在左邊的謝若巧,明目張膽的在兩個位置中間豎了一塊木板,擺明了不想看他。白路遙:“……”要換做別人,肯定就能不招惹這位大小姐就不招惹了。但某條魚是誰,他把木板往旁邊一挪,問人家:“剛進校的時候你不是還想跟雲景遠一個宿舍麽,怎麽這會兒又喜歡上顧承川了。”謝若巧看著像是要氣炸,“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會喜歡那座冰山了。”“那我不過去他家住了一個周末,你就一副跟我斷絕關係再不來往的模樣?”說著,白路遙還敲了敲手中的木板,一副難道我說錯了的模樣。謝若巧頓時有些炸毛:“我分明是討厭那座冰山,連帶著不想看到跟他有關係的人。”“咦?”白路遙詫異了。就顧承川那性子……會不會之前不解風情拒絕人家妹子的時候太過生硬,所以謝若巧這才惱羞成怒。看出他在想什麽,謝若巧眼裏真冒火,看著似乎想打人。另一邊雲景遠趴在桌子上笑了,周存智把他拉到一邊,解釋道:“她哥跟顧上將是同一年的,但現在還在為晉升中將努力。”懂了,顧承川那妥妥的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說來謝若巧的哥哥也算是一個挺強的人,但偏生這一代出了顧承川這麽一個天份高,還不要命的主,硬生生就矮了一頭。一個是正常路線,一個各種跳越,差距越拉越大不說,小時候更是恐怕沒少聽家裏人念叨。最關鍵兩家還是‘競爭對手’家庭,怎麽說呢,顧白謝何四家,誰都不願意弱別人一頭。見人被拉回去了,謝若巧將木板重新摭回來,冷哼了一聲。其實她也知道她在無理取鬧,但那又怎麽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白路遙自小被丟出首都星,回來了也是如今這個狀況。甚至被撕了也不能回家尋求保護不說,這些事還是因他家裏人而起。而她呢,不過就是有個親哥在前麵撐著,才能顯得不那麽狼狽。自從母親病逝,家裏繼母來了,哥哥就再不會跟她抱怨又被父親訓了,或者那麽喜歡顧承川怎麽不幹脆讓人家當兒子之類的話。是因為知道,說這些已經沒什麽用,隻有有用,在這個家才能有話語權。哥哥一個人扛起了一切,讓她不至於過得那麽困難,但自己承受的壓力也可想而知。謝若巧知道自己哥哥很努力,但有些時候,不是努力就可以一定比別人強,更何況,那個別人比你還努力。“哼。”謝若巧不高興的又擺弄了一下木板,擋得更嚴實了。想起顧承川就來氣,大家好好都是人,他幹什麽要去當神,逼得別人也快沒活路了。她自己也是沒用,一點兒忙也幫不上。說到底,說是氣顧上將,還不如說是在嫌棄自己太廢。謝若巧臉色很不好看,但她這邊才剛把木板擋好,就被白路遙又移開了。那條魚頗為不要臉的又湊了回來,“我要是你,這時候就湊過來套話,最好能套出點兒顧承川的黑料啥的,這多好。”這一回,不等謝若巧說話,周存智就激動了,“顧上將有黑料?”“有啊!”白路遙吊足了胃口,才說:“二十七了還是單身狗,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