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意,想來他母親也是在意的。果不其然,聽了他這話,對麵的女人沉默了一陣,歎了口氣,“你心中有數就好。”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方才掛了通迅。顧承川稍稍掀開一點兒簾子,朝外看去。這個遊戲的風景做得特別的真實,也隔外的漂亮,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心情舒暢。也正是因此,他時常會來呆上一會兒,靜心凝神,可以稍微緩解一下他的精神力爆動問題。這會兒說服了母親,他少了一樁心事,也覺得今晚開始,應該能徹底擺脫那個魔性的夢了。畢竟他是不需要伴的。顧承川想,那個請他吃甜點的人,怎麽會是夢裏掀裙子的人。當日在餐廳時他可是瞧得清楚,對方穿著清爽幹練,臉上不施粉黛清新自然,根本不像他夢中的那樣,還塗著比較鮮豔的紅嘴唇。正想著,他的目光就掃到了那個他正在想著的人。不同於那日的t恤長褲,今日對方一身白裙,長發飄飄,以及……紅嘴唇。將將是把他方才所想的事,全部給打了一遍臉。顧上將少見的愣住了,然後不自覺的往下瞄了一眼,然後覺得自己實在太蠢,這人怎麽會是男的。正要收回目光,下一秒,他就瞧見那個給他送過甜點的妹子,縱身一躍,從橋頭跳了下來。第7章 遊戲裏的這座橋頭並不算很高,下麵的湖水也不算很急。但白路遙那般動作,乍一看還真像是想不開要來自盡。但顧承川知道不是。對方的動作相當專業,而且落點明顯是在下麵的一膄小船。估計是懶。顧承川想,就跟喻寧似的,很活潑,經常不想走道就靠跳的,畢竟兩點之間直線最近嘛!他正要收回目光,卻見對方似乎失誤了。其實這倒不能怪白路遙。白錦鯉也很鬱悶,他明明是算計得很好的,而且已經預估計到這具身體比不上他的本體,目前可能不太靈活,所以用了最簡單的法子,而且落地時盡量會使用巧勁卸力。但沒想到的是,原主也實在太疏於鍛煉了,筋是半點兒也拉不開。他都沒想做劈叉這種‘高難度’的,隻是稍微一個有點兒難度的動作,就已經作不出來。就這一下,讓他的動作出現了失誤,沒有準確的跳到落點,而是整個人砸到了水裏。“操!”白路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遊戲的仿真度很高,而且為了防止有人‘自殺’成癮,跑到現實中去嗨。所以落水了如果不會遊泳,溺水感也是十分真實,保管讓人經曆過一次,日後恨不得離水十萬八千裏。原主不會遊泳……這倒不是重點,畢竟白路遙會,遊泳又不是啥絕世武功,換個身體就得重新練一遍。但比較倒黴的是,這具身體他到底才剛來,沒徹底同化成他的魚身,又因為剛才的事情,導致這會兒腿抽筋了。身為一條錦鯉,白路遙從未如此倒黴過。身為一條魚,他竟然會在水裏嗆了水。實在是太丟魚的臉了。但偏偏這還真成了現實。這會兒在這邊看風景的人不多,倒也有十幾個,他這裏動靜這麽大,早就被人注意到了。這一跳,就有人說:“她這是真尋死還是隻是想試試。”“估計是試試吧,不過試上這麽一回,肯定再不敢死了,畢竟據說那滋味可不好受。”“那咱們是現在救,還是……”“反正遊戲裏麵又真死不了人,著什麽急,讓她再撲騰撲騰,不然萬一覺得不可怕,跑到現實裏來這麽一出,可怎麽辦。”“有道理。”先前的人點了點頭,“那咱們繼續,把這局的牌打完再說。”“好。”這一船的人倒是十分淡定,反正遊戲裏麵真死不了人,就讓那位尋死的先撲騰著。他們的牌已經打了一半,再有幾分鍾也應該打完了,到時候過去撈人也行。白路遙:“……”我真不是想尋死,隻是想耍個酷往船上跳失敗了而以。他還不能解釋,畢竟一開口就是一嘴水,縱然是在遊戲裏,這水看著也很清澈,他也是不想灌滿肚子的。這倒也不算什麽,白錦鯉什麽場麵沒見過,臉色都沒變,在那撲騰著爭取往船邊靠。抓住船就好了。到時候他當抽筋那條腿斷了,光憑其他兩手一腿,也能爬上去。形象是不可能有了,但那又怎麽樣?魚爸爸還是你魚爸爸。白路遙十分淡定,直看得旁邊還在瞧著他的人一臉驚奇,“尋死的人難道都這樣麽,這看著怎麽好像任你湖水怎麽淹,我自巋然不動。”“怎麽可能,大多數人一跳下去就後悔了,急得直撲騰的喊救命。這個大概是個奇葩,要不就是真的太絕望了……”看著他的不光是旁人,還有顧承川。隻是顧上將到底不比尋常人,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他不是想要跳湖自盡。這會兒更是看穿了他的打算,知道他想上船,隻是因為水流的原因,還有遊戲為了讓人不作死,會適當的增加溺水後自救的難度嚇唬玩家,所以一直沒有成功。看著淡定從容,指不定心中怎麽罵街呢。顧承川勾了勾唇,還是將自己精致的畫舫開了過去。縱是瞧見裙子裝有陰影,但也不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