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趙明誠扯住他的衣領,把他壓製在牆上,警告道:“鹿聞笙!你要好好待蘇妹妹!如果哪天被我發現你欺負她,就算是打仗,我也不怕!”


    “不會有那天。”


    鹿聞笙把那邊發生的事情大概告訴了蘇扶楹,但是卻隱去了趙明誠警告的話。


    他其實很早就看出趙明誠也是喜歡她的,所以他才迫切想要一個身份。


    蘇扶楹聽後,一陣唏噓,她沒有想太多,隻要現在鹿聞笙好好的,其它的事,她管不了,也想不懂。


    那天過後,鹿聞笙不再是人人追捕的逃犯,也不是被江湖人士四處找尋的藏寶者。


    他現在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一個月下來,蘇扶楹都沒有見過他幾次,每一次都是他匆匆進城,再匆匆離開。


    就相處那麽一會,他就要離開。


    如果不是知道他真的有事在忙,蘇扶楹都要以為自己剛剛被表白完就被拋棄了。


    這天,蘇扶楹在房裏沉迷著新買來的畫本,看得投入,連幾次進去的下人都沒有注意到。


    忽然,一隻手伸出來,把她抱到懷裏,她嚇得手中的畫本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舉起手就要反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大小姐,是我。”


    鹿聞笙委屈,他這麽多年沒有見到她,心裏想得慌,豈料一來就差點被打。


    他這次是翻牆進來的,並沒有告訴蘇父。


    這段時間,蘇府裏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可一旦他從正門進來,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抱住她,感受著她的溫度。


    所以他才會再次選擇翻牆進來。


    他來到房子裏,靜悄悄的,他環顧了一圈,以為蘇扶楹不在的時候。


    發現一個小身影坐在窗台邊上,他揚起笑容,小聲喊道:“大小姐。”


    等了幾秒,沒有人回應,他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畫本,看著如此沉迷的蘇扶楹,他不禁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突然緊緊抱住蘇扶楹,嚇她一跳。


    豈料卻差點被她揍,被當成登徒子。


    鹿聞笙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聲音低沉道:“大小姐,你有沒有想我?”


    蘇扶楹扭開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動了幾下,被他更加用力牽住,她幹脆不理他。


    鹿聞笙注意到她微微鼓起的臉頰,知道自己把人逗生氣了,低下腦袋,靠在她肩上,“大小姐,對不起,我不應該嚇你的。你理理我吧,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說話之間,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裏,“大小姐,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受傷了?”


    蘇扶楹被他這個舉動嚇到,耳尖紅紅,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放開我的手!”


    鹿聞笙絲毫不知道收斂,他得寸進尺直接擠到她身邊坐下,牽著她的手往下移動,摸著他的腹肌。


    感受到手下蓬勃有力的觸感,隨著他的移動,一塊塊分明的輪廓,讓她的臉頰更燙。


    鹿聞笙輕笑一聲,他的呼吸幾乎湊到她的耳邊,“大小姐,喜歡嗎?”


    她這才驚醒,發現自己的手居然主動撫摸他的腹肌,她本想用力收回自己的手,可現實裏卻是她在撫摸,鹿聞笙早就鬆開手了!


    她害羞地捂緊自己的臉,悶悶的聲音從手心裏傳出,“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我趕你出去!”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像是找回主動權,瞪著大眼睛威脅他。


    鹿聞笙卻被她這個舉動可愛到了,他伸手抱住她,“大小姐,你怎麽那麽惹我歡喜啊?我該拿你怎麽辦?”


    蘇扶楹聽著耳邊不斷加速的心跳聲,伸手主動抱住他。


    “那你討厭嗎?”


    鹿聞笙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怎麽會討厭呢?我求之不得,甘之如飴。”


    難得聽到他說情話,蘇扶楹眼中躍動著光明,緊緊盯著他,臉上不受控製揚起明亮的笑容,“你認識我,是你的福氣!”


    “嗯,遇到大小姐是我最幸福的事。”


    鹿聞笙抱緊她,“大小姐,這些天我一直在忙,忙著準備我們的婚事,我打算向老爺求親。”


    話落,他緊張看著她的臉,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


    蘇扶楹詫異望著他,她沒有想到會那麽快到這一步,她本以為還有很久。


    可仔細想想,她明白他的害怕,也懂他的心思。


    她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伸手捧住他的臉,“鹿聞笙,我等你來求親!”


    鹿聞笙激動抱緊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


    得到蘇扶楹的首肯後,鹿聞笙馬不停蹄來求親了。


    這些天相處下來,蘇烈也知道自己女兒前段時間傷心是因為什麽,倒也沒有為難他,答應了這本親事。


    鹿聞笙著急,把婚事定在一個月後。


    蘇烈本不答應,可看著兩人眉來眼去,一想到自家閨女盼了許久,點頭應了下來。


    婚期前一個月,是不允許雙方見麵。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婚期前一天,蘇府到處張燈結彩,布滿紅色綢帶。


    蘇扶楹看著房裏的婚服,眼睛都亮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好看的衣服,就連在天上都沒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


    她不由得覺得這門親事值了,讓她能夠穿如此漂亮的衣服。


    可人的悲歡並不一樣,小曲看著眼前的婚服,眼淚都掉下來,她哽咽道:“小姐怎麽快就嫁人了,奴婢不舍得……”


    聽到抽泣聲,蘇扶楹回頭就看到滿臉淚痕的小曲,連忙上前安慰道:“傻小曲,哭什麽?我嫁人不應該開心嗎?多了一個愛我的人,而且我們也不分開,你和我一起過去,等哪天你有喜歡的人,我送你出嫁!”


    小曲擦幹眼淚,“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輩子待在小姐身邊。”


    蘇扶楹劃了劃她的鼻子,“隻要你喜歡,怎麽樣都可以。”


    小曲破涕為笑。


    成親當天,蘇扶楹早早被小曲從被窩裏撈出來。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全程被她們擺布,讓她抬手,她就抬手。


    昏昏欲睡之間,她睜開眼睛,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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