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們肚子裏的那份消化完了再說。」擔心把小孩子撐壞了,陸唐芳芳抓起西門逸華帶他出去散步,陸維誠陪同。傭人們都退下了,別墅裏頓時隻剩下西門竹音和陸不破兩人。泡了杯茶給陸不破,西門竹音摸摸他的臉:「胃很難受?」勉強坐起來喝了茶,陸不破靠在西門身上:「有點,晚上吃太多了。」永遠不會責怪他的西門竹音輕揉他的胃:「要不要出去走走?」「不想動,外麵熱。陪我坐一下吧。」「好。」沒有交談,兩人就那麽靜靜地靠在一起,手拉手。待胃部沒那麽難過了,陸不破低聲說:「洗澡去?」「好。」藍眸暗沈。……寬大的浴缸內,一人跨坐在另一人的身上,兩人的唇齒糾纏。手下是這人比三年前多了些肉的身體,西門竹音細細地撫摸過他曾經受過傷的雙腿、胳膊,然後停留在肩窩處。那裏沒有任何傷疤,但卻是讓西門竹音最痛的回憶之一。手指在西門竹音胸口上已經不怎麽明顯的傷疤處流連,陸不破咬上對方的耳朵:「西門,我想要。」被求歡的人早已是熱情昂揚,一根手指輕易地進入被水浸潤的地方,輕輕抽動。捧著西門竹音的臉親吻,陸不破抬起腰部,讓對方直接進入。抽出手指,西門竹音扶著自己的昂揚對準已經開合的幽洞,緩緩進入。「西門,我愛你。」毫不吝嗇地說出愛語,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向這人告白。「我也愛你,華。」毫不遲疑地回應,他後悔以愛為名傷了他最愛的人。撐在浴池兩側上下動作,陸不破雙眼滿含情欲地望著對方。即使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可每一次這人的進入都讓他心悸、讓他鼻子發酸。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永遠失去對方了。托住陸不破的腰,西門竹音吻住他,腰部上下挺動,聽著這人為自己發出的美妙聲音,看著這人在自己的身上沈醉,他恨不得把這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差一點,他就永遠失去這人了。「華,我愛你。」「西門,愛我,快一點……」浴池裏的水聲好似要把浴室湮沒,隻有這樣緊緊地相連,他們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當水已經變涼後,水中的激情才逐漸平息了下來,隻是相擁的兩人卻久久沒有分開。「西門,我愛你。」一個很輕的吻。「我愛的隻有你,華。」吻上這人的肩窩,西門竹音第無數次地感謝上帝。第2章 誰是誰的傷番外:新的生活(二)上床時已經10點了,運動後的陸不破懶懶地縮在西門竹音的懷裏,仍沒有從剛剛的餘韻中緩過神來。當完全平複後,他開口:「西門,若蘭……要出獄了吧?」摟著陸不破的西門竹音皺了眉:「我會派人去接她。」「我想和她見一麵。」他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若蘭。西門竹音不容拒絕地說:「我不喜歡你和她見麵。我已經委托了律師在她出獄後把房產手續和那筆補償金拿給她,她會有新的人生,那筆錢足夠她這輩子用。」「不是錢的問題。」陸不破抬頭,「西門,在我這麽幸福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若蘭。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如果她沒有被若連啟收養,她會有幸福的家庭,有可愛的孩子。」他搶走了她的愛人,還搶走了她的孩子。最了解陸不破的西門竹音馬上看出他在想什麽,沈聲道:「我從來都不是她的。逸華是她接近我、傷害你要付出的代價。華,如果她一開始就告訴我她受控於若連啟,我會幫她擺脫若連啟的控製,給她換一個身分重新開始,但她沒有這麽做,反而陷害你。即使其中有我的原因,我也不會對她有一點憐憫。答應我,不許去見她。她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他沒有說那個時候若蘭在他麵前如何中傷他最愛的人。男人生氣了,想到男人這三年的身體好不容易沒有再出問題,陸不破點點頭:「我聽你的,不去見她。但看在她是逸華母親的份上,她出獄時你去接她好嗎?」西門竹音想了想,道:「嗯。你和我一起回美國。見過她後,我們去島上住幾天。最近公司不需要我坐鎮。」「那我在車上偷偷看她一眼可以吧?逸華的事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對他來說,若蘭也是他心裏的一個結。「可以,但你不許與她見麵。」「好。」抱緊男人,陸不破深深呼了口氣。……走出囚禁了自己三年零四個月的地方,若蘭抬頭望天,刺眼的陽光讓她忍不住眯了眼。一年前她就可以申請假釋了,但她沒有這麽做。這是她對自己的懲罰,對自己為了私欲而傷害別人的懲罰。這三年在監獄裏,她沒有受到什麽欺負,她知道是那個男人替她做的,這讓她更加沒臉見那個男人。她也終於認識到,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就算費盡心機也無法得到。在報紙上她知道那個男人過得很好,與他喜歡的少年生活幸福,知道了原來那個男人也會那樣笑。放下擋在額頭上的手,若蘭深吸一口氣,剛要向前走,她愣住了。那一刻,她的呼吸停滯,她想過許多種她出獄後會遇到的事情,唯獨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接她,更沒有想到來接她的會是那個男人。看著男人一步步向她走近,若蘭的眼睛模糊,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若蘭小姐,今天是您出獄的日子,西門先生特地來接您。」跟著西門竹音一同前來的律師出聲。若蘭瞬間驚醒,她低頭失措地擦掉眼淚,再抬頭時,臉上是驚喜的微笑。「音。」習慣性的稱呼喊出口後,她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眼裏閃過抱歉,她小聲喊說:「西門,謝謝你來接我。」頷首,算是回應,西門竹音平淡地說:「上車說吧。」然後他扭頭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兩輛車中的一輛。忍著心中的失望與難過,若蘭緊張地跟了過去,音要和她說什麽?一輛車上,陸不破透過黑色的車窗凝視走進的若蘭。這個曾讓他痛苦萬分的女人此刻卻臉色蒼白,美麗的容顏上是難掩的憔悴,她瘦了很多,這三年多的牢獄生活不好過吧。雖然他要男人想辦法照顧她,不讓她在監獄裏被人欺負,但在那樣的環境裏,不可能不受影響。和若蘭上了另一輛加長車,在車門關上後,西門竹音看了律師一眼,律師立刻從公文包中取出幾份文件放在若蘭身邊:「若蘭小姐,這些文件請您過目,如果沒有什麽需要增加或疑問的地方,請您在上麵簽字。」若蘭狐疑地拿過文件,當她一一看過後,她驚訝地看向坐在她身邊,麵色淡漠的男人。「西門?」這是,什麽意思?律師解釋道:「這些是西門先生過戶給您的歐洲的幾處房產和店鋪。」西門竹音又看了律師一眼,律師打開車門下了車。車裏隻剩下西門竹音和若蘭,司機也在外麵等著,若蘭突然覺得車內的空調開得太大了,她有點冷。「你是逸華的母親。」西門竹音淡漠地開口,看著前方,「這些東西可以讓你重新開始。」若蘭低下頭,冷靜下來的她已經察覺到了男人對她的疏離,男人並不想來見她。「你恨我。」西門竹音沈默了幾秒,開口:「我一直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若蘭倒抽一口氣,臉色煞白。接著,她聽到男人殘忍地說:「我被誤診為腦癌,為了推開段華,我趁機利用了你。」「音?」若蘭的聲音發顫,她,不相信。西門竹音仍是看著前方淡漠地說:「你和若連啟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打算在段華離開美國後,找人殺掉若連啟。如果你聽話,我會放過你,讓你重新生活。隻是在這之前,段華卻已經死了。」即使最愛的人已經重回他的懷抱,但他仍然無法釋懷。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很冷。若蘭不受控地顫抖起來,曾經編織的美夢在這一刻全部破碎。她該清醒的,她早該清醒的,當她出事後沒多久,這個男人就和別人在一起後,她就該清醒了。可是她沒有想到,事實是這麽的殘忍。「我不恨你。段華的死是我的自以為是造成的,和你沒有關係。你對我抱有目的,我對你同樣有目的,你和我之間誰也不必怪誰。逸華長大後,我會告訴他他有一個媽媽。我有了新的生活,作為逸華的母親,我希望你也能有一個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