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安瞳孔驟然圓瞪,難以置信徐輝竟會現身此地。倉皇移步至徐輝麵前,嗓音微顫:“你先聽我一解釋,這一切全是誤會,你誤會了。”


    “誤會?”徐輝嘴角微挑,恨不能一腳踹斃薛成安:“難道眼前的這一幕,不過我之幻覺?難道你沒跟他纏綿,更未紅杏出牆與他……”


    不意全被徐輝瞧見,薛成安懊悔滿心,原指望徐輝正沉醉歡場,此事無人問津。心神稍失之際,如今又該如何自解?


    薛成安思緒如飛,淩曉卻已抓取綢巾裹住周身,冷冷盯著薛成安,沒有開口幫助之意。


    他對薛成安本為利用,若有真情,何以能忍受她親近徐輝。


    徐輝冷笑,聲浪愈發洶湧,幾乎失常,笑聲震心震肺。薛成安畏縮後退,頓覺陣陣懼意襲來。


    “想我確乃愚妄,早於風月之地便盯上我了吧?一次次裝出柔弱可憐之態,好似世人皆負你,是我瞎眼未識真相。”


    薛成安瑟瑟顫栗,隱隱生疑,晨離之際徐輝尚捧她在手心,毫無一絲疑忌,怎料轉眼至此。變化太過驟然。


    此廂乃姬家之地,若非成員難涉其閾,更何況姬家對於賓客隱私守口如瓶。徐輝怎有可能踏入淩門預留之場所?


    “輝兒,你莫如是,我甚是懼怕。”薛成安雙眸蒙霜似水,顯露出柔弱之態更惹人憐惜:“其中定有誤會,今日純屬意外。”她見徐輝無動於衷之麵龐,膝行至其足下,臉頰依偎於其腿側:“細思之,你我共處多月,難道此際才做戲給你看?我今日確是情有獨鍾,有內因在焉。”薛成安腦內急轉,欲覓出脫罪之辭,然此前,她使出了以往所向披靡的利器。“何況,我尚曾為你墮胎一次,看在孩子的麵上,這一次請你信我……”


    徐輝合上眸子,心中動蕩隨著薛成安此言平息。他低首,含笑又不似笑,目光鎖住薛成安。


    “看在孩子麵上?”


    薛成安隻覺徐輝眼神邃遠,深似漩渦般的怨恨湧動,她已別無退路,唯唯點頭應承:“是啊,我們的孩兒,若非時境殊異,他不久即出世,那時便喚你父矣。他會擁有你的鼻,你的眼,輝兒,你一直期許子女,你許諾過我,我們會有自己的骨肉。”


    徐輝突聞仰天長笑,提起一腳,猛踹薛成安跌倒在地,“滾!”


    他出手勁力極大,直將薛成安踢至數尺之遙。薛成安翻身後仰險跌泳池,掙紮起身捂胸,不解屢試不爽的利器何故無功,徐輝何以露此猙獰?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徐輝的目光似淬毒的劍,直刺薛成安:“你且好自為之。”


    驟然興起的賓客邀約,源自徐暉關於影片的議席。


    徐暉素有\"百億名導\"之稱,即便知其私生活斑駁陸離,亦有人對他在鏡頭之後的才華深信不疑,是以其宴席上時常大咖齊聚,不僅影中配主演各具英華,也有借機博出位的新興小花前來添色。


    眾多記士黎明時分即候於門外,相機光芒頻閃如星,四野唯有快門聲響成一片。然則席間主題,卻無人能解其謎。


    “會是片子拍攝終結之作嗎?”


    “《風塵》不過數月便攝製成篇,即便畫下句點也無需此等浩大陣仗,莫不是預備上映之事?”


    “難以預料啊,徐暉身份尊崇,也許慶功宴後便是上映前奏,有誰能抵擋得住他的光芒?屆時我們也唯有跟班而來。”


    “說到底,那宋祈的作品因女主風波暫止,徐暉此舉怕是誌在必得。”


    “講的就是白恬,惋惜固然惋惜,但演藝圈刀槍無眼,為了話題效應我們也隻得如實報道。”


    這些低語並未飄進後台,主演配角皆在妝台前精心打扮,連是否殺青,更別提是否上映皆不得知。若隻為預告,何來昨晚匆匆一報?但徐暉的威儀麵前,眾人怎敢怠慢,隻能著裝妥當,蓄勢待發。


    一間獨自妝飾室內,薛成安立於徐暉對麵,目中流轉不定。“輝公子,你確已諒解我?”她的嗓音輕得幾不可聞。


    昨夜鼓足勇氣回徐府,她卻隻見對方含笑以對,如同事未有。薛成安心底頓生疑竇。


    徐暉凝視薛成安,眸底似藏蛇蠍,溫潤中卻透露寒光,欲吞噬她又適時收手,嘴角仍掛著笑容。“自當如此,小萌,怎忍讓你受責。”


    他輕撫薛成安秀發,由首至末如斯體貼,笑意中透著陰冷。“畢竟你也曾懷我骨血,有過錯亦應予以寬容,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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