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再世為人後的薛芷蘭,早失了那些閨秀的嬌俏,或許說心如止水,方能概括其性。


    薛楠的疑惑被妹妹話語中提及的薛楠之事吸引,不禁愕然,“何謂他自身事已亂如麻?”


    芷蘭神秘一笑,“原來您尚未察覺,伯父舊日的貼身秘書對其心存愛慕,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竟將她調任他處。”


    “竟有此事?”薛渠更是驚訝,芷蘭揚眉,既已告知老者自家瑣事,自己小小“告狀”也算不了什麽了。


    她便將近日之事,以及之前觀察到的,都一一稟報給了祖父,著重描繪了何珊珊的賢淑與能幹,斷非妄想依靠晉升之人。薛渠聽孫女言,眼前仿佛現出了何珊珊的影,思及薛渠孤獨多年的身影,心下不由得微微動搖。


    “這樣說來,若那少女果真能為婿,亦為美事一樁,隻是……楠兒的身體……”


    薛楠的車禍之禍曾傷及根本,雖多年療治未見病症,然心理創傷難以治愈,芷蘭深知此點,但她有另外的看法。


    “祖父也曾閱覽過伯父的醫療記載,他目前主要困擾在於心結。也許遇上相知之人,便能解開這個問題吧?”


    “此言頗有道理。”薛渠自然期待好事,“那個小子這些年孤影獨行,我有時都覺得有愧於他母。待他回來,便要好好和他說說這事。如果那姑娘真是如此良人,無論出自何門何姓,隻需楠兒中意,我也必承認此兒婦。”


    “切勿如此。”芷蘭阻止了老者越來越熱切的想象,“此事尚未有絲毫定論,你現在就告訴他,恐他怒火中燒,此事需待機緣,待他自己識人。”


    “什麽機緣?”薛渠盡管多年未親近薛楠,對他個性仍是洞若觀火,“你伯父年少時便是風流公子,交往過多少佳人,從沒真心安定之意,現在隻怕更為難,不如施加壓力。”


    芷蘭不禁苦笑,“此類事還得靠逼迫,祖父可不能回到父母之命的婚約時代。某些事還是水到渠成為妙,我提此乃以防萬一,以免伯父帶回了良人,卻被您拒門外。”


    老者氣憤,吹須瞪眼,“你怎麽想我的?我會那樣做嗎?”


    芷蘭微笑不答,望著老者因擔心薛楠而焦心的模樣,嘴角微彎。如此總算能讓爺爺的憂慮從自身轉至伯父身上,此事怪不得她,畢竟是薛楠將自己的瑣事一一告訴祖父,如此便是各為其主了。


    此刻,正於書房理務的薛楠打了個寒顫,險些讓簽了字的公文落入書桌之下。他揉了揉鼻子,暗猜是否新秘書身上的香氣過濃,導致他打了噴嚏。


    “閣下,身子不適嗎?需不需要休息一下?”袁秘書含情目注薛楠,心中盤算著上位的良機。雖然都知道薛楠某些方麵有所欠缺,但在她看來,薛楠的資金雄厚,薛家的出身都足可補此一缺。近幾日她的穿著更顯露,妝容愈發精致,可惜薛楠從未投去正視的目光。


    “無妨。”薛楠遞回簽好的文件,冷漠道:“出去吧,無事莫擾。”


    她真當他好欺不成?半日裏進出不下數次,不是端茶送水便是將能一次簽字的公文分多次呈來,簡直荒謬。此時薛楠方開始懷念起做事細心妥帖的何秘。


    “遵命,知道了。”袁秘書委屈地咬著唇,持文件出門,薛楠看著她的背影,眉心緊鎖。


    是否該考慮換位更能幹的秘書了?這段時間,總覺心中少了些什麽,王家遭受重創,公司發展如日中天,自己理應高興才是,但這疑惑卻被他暫時遺忘,重新投入堆積如山的工作。


    三日後,薛芷蘭接到一通來電,來者言語頗為強勢。


    “薛姑娘,先前所說之事,你考慮清楚了嗎?”


    電話彼端,薛芷蘭的聲音柔和卻堅定,“敢問是哪位大人?”


    “王元啟!”


    薛柔與王元啟共赴約之時,薛家翁急欲為孫女配備一支衛隊,唯恐千金嬌軀有所損傷。薛柔對此卻安之若素,心知王元啟在此境之下,自不會以毒手相向,畢竟尚指望她解圍救局。


    瞧見祖父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連薛楠也將身旁衛士遣贈幾許,薛柔遂含笑領受,畢竟此乃家中深情厚意。會麵之處選在一幽靜私塾,普通人即便富可敵國,未經認可亦不得入門。


    佇立門口的侍應生一睹薛柔,神色初現驚豔,旋即微怔。薛柔淡然一笑道:“諸位可同行嗎?”侍應生略為犯難,見識過攜伴之人,如此眾多護衛同行卻聞所未聞,一時難以決斷:“恕某冒昧,按咱家規矩,會員憑證僅限陪同二人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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