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於孤兒院之中,小萌曾言,彼時院長親自啟蒙,教授識文斷字,終日渴望入塾深造。爾乃其姐,宜傾力襄助於妹也。薛柔聞之,悠然答曰:“如此乎。”此情此景,實有趣味,然小萌僅憑孤院自學,前世竟仍能位列年級前五十之列,故院長必乃教誨之巨擘矣。然而,吾父豈未思及,為何欲援手於無絲毫血脈相連之人?


    “此事,恕難應允。”


    薛景聽此,萬沒想到愛女竟一口回絕,腦中氣血翻騰,暗自嗟歎:平素看似溫順,終究還是秉承母性,不遵父命!見其父因關乎一個毫無血緣關係之女而怒目圓瞪,薛柔輕描淡寫地道:“此事,或許還需征詢母親之意。”


    自趙夢嫁與薛景以來,家務之事皆由趙氏作主,聞此言,薛景麵色立變。


    “汝此兒,此等瑣事無需告知母親,隻需父親定奪便可矣!”


    薛成安則在側泣涕漣漣,姿態柔弱,賠罪道:“對不起姐姐,是否因那事後,你開始厭惡我了……我隻是一名孤女,確是不足以擔當你妹妹之責。”


    薛景疾步上前,緊握薛成安之肩,對薛柔冷哼一聲:“乃她不配!原以為你尚存些許善心,竟連此等小事亦不願施以援手,如今她是你的同胞妹妹矣,此舉全無半分親情,果真不配為我之女!”


    薛景與其女一唱一和,薛成安淚水不止,外人觀之,似薛柔犯下了滔天大錯。陳叔目睹此狀,額上青筋凸顯。


    自幼侍奉小公子左右,原本以為雖性情懦弱,至少為人父者仍有擔當天下的胸懷,未曾料到,僅為家中新來的孤女,薛景竟將這般帽子扣於薛柔之上。


    “非我不願,僅是欲問母親是否知情耳。妹妹毋須為此哭泣,既向往入學,那便啟程吧。”


    薛成安淚水止住,眼角掠過一絲竊喜。但見薛柔無奈搖頭,長歎一聲,露出苦澀笑容:“姐姐並未厭你,你又何必如此悲泣。既然有意求學,那就出發吧。”


    薛成安斂去淚痕,嘴角勾起得意笑意,正欲拉開車門,陳叔壓抑已久的憤怒之聲驟然響起。


    “且慢,仆乃是小主人的專職馬車夫,如若想去學堂,還請另尋薛府他車。”


    薛成安手中動作一頓,轉而投以薛柔控訴的目光,又望向薛景,語氣柔弱地呼喚:“父親……”言語間仿佛薛柔故意為難。


    薛景尚未開口,陳叔又言辭冷峻:“薛公若有異議,老奴可直接稟告家主。”


    一想到家主威嚴的形象,薛景忙退一步:“不必,不必勞煩了。”瞬間憶起陳叔乃家父之親信,若此事讓其知曉,自己恐難逃責罰。“小萌,我再為你安排一輛車便是。”


    薛成安咬唇暗恨,僅此而已,自己遠未能達成完全勝利。然而,一旦觸動薛家老爺子,實乃險象環生。


    “那就謝過父親了。”


    薛成安退後一步,眼睜睜看著薛柔重登馬車,眼中怨毒之意昭然若揭。此刻暫且退讓,三個月之期猶在,先設法留在薛家才是上策。而趙夢貪圖虛榮、好勝心切,隻要她在月考中取得佳績,屆時定會借勢留下自己!


    陳叔透過反光鏡瞧見薛柔略顯落寞的神情,目光始終望向窗外,不禁心中憐惜。


    “小姐。”


    薛柔聞言抬眸看向駕駛座上的陳叔。


    “對於這般恬不知恥之人,今後勿需許諾任何事,以免為自己帶來困擾,小姐太過仁慈矣。”


    “多謝提醒,我會留意。”


    薛柔含笑以對,雙眸猶如新月般柔和可愛。然而,“善良”二字,又何嚐不是對她的一種誤解?倘若薛成安知曉踏入校園後即將麵臨的命運,她是否會懊悔今日之抉擇呢?


    茅頓商學院,此地匯聚諸多才子貴胄,常顯勃勃生機。陽光之下,精製校服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裙擺上的金色扣飾隨少女步伐愈發熠熠生輝。


    “薛雪,早安。”


    “早安。”


    薛柔甫下車,即刻迎來眾多熱烈的問候聲。身為薛家千金,並憑上次月考榜首之姿,薛柔在這所學府中猶如異類,獨樹一幟。


    “早安。”


    薛柔微微頜首致意,麵上笑容溫暖親切,陳叔望著緩步入校門的女孩,臉上亦不禁泛起笑容。


    正當薛柔即將踏入校門之際,忽聞身後傳來一聲急切呼喚。


    “姐姐!”


    此聲宛如驚慌失措的小兔,使人忍不住駐足回首。隻見一位睫毛卷曲的女孩向薛柔快步走來,滿麵委屈,似遭受欺淩一般。


    “姐姐,請走得慢些。”


    “是真的討厭我了嗎?”


    “我會乖乖聽話的。”


    薛成安低垂著頭,眼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每句話都似乎暗指某種隱秘含義,仿佛薛柔成了童話中的邪惡姐姐,專以欺辱妹妹為樂。


    薛柔回首注視薛成安,後者旋即低頭更甚,周圍眾人見此情景,無不議論紛紛。


    “那是誰,怎稱呼薛柔為姐姐?”


    “看上去似乎很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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