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石瞅了他一眼,真是佩服這種人。在門內這樣的氣氛下都能愉快的約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人才。阮南燭跟在他身後也進來了,兩人一進來,就吸引了餐廳裏的大部分目光。一些人看的是長相依舊顯眼的阮南燭,一些人卻把曖昧的目光投到了林秋石的身上。林秋石開始還莫名其妙的,直到中途他去上廁所,照了會兒鏡子後突然覺得哪裏好像不對……他伸長了頸項,仔細看了看,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的耳根下麵多了一快紅色的痕跡,那痕跡有點癢,應該是蚊蟲叮咬後的結果,但是他知道這是蚊子咬的,別人不知道的,況且這位置又這麽曖昧。林秋石簡直哭笑不得,他用手撓了兩下,感覺更癢了。這玩意兒暫時沒辦法消掉,林秋石歎了口氣,隻能放棄,他洗了手,轉身正欲離開,卻看到王天心從廁所外麵走了進來。這旅館很小,一樓的廁所隻有一個,還是男女混用的。兩人在狹窄的廁所裏相遇,林秋石偏了身體,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示意他先走。王天心衝著他笑了笑,突然開口:“你為什麽要怕我呢?”林秋石一愣。“明明我和他都做的是同樣的事,又何必做出一副我是壞人的模樣?”王天心其實聲音還不錯,又長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這樣的放在外麵也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他伸出手,抓住了林秋石的手臂,道,“對吧?”林秋石知道他是誤會了,他想要把自己的手從王天心手裏扯出來,又怕自己力氣太大暴露了身份,於是隻能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打字:我們不是那樣,你誤會了。誰知王天心看見這字卻冷笑一聲,道:“你當我傻,你脖子上那痕跡,難道是蚊子咬的?”林秋石:嘿,還他媽真是蚊子咬的。王天心看了眼外麵,突然露出邪惡的笑容:“你說,我如果就在廁所裏把你辦了,他會不會發現?”林秋石:“……”他默默的看了眼王天心的並不強壯的身板,心想,朋友,誰辦誰還不一定呢。也不知道是林秋石的表情給了王天心什麽錯覺,他笑道:“怎麽,這會兒知道怕了?”林秋石眼神在廁所裏亂瞟,他已經開始思考待會兒要怎麽幹翻眼前的人會比較解氣。但是就在林秋石打算動手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王天心居然這都不肯放開林秋石,直到阮南燭出現在了門口,眼神不善的盯著他,他才不甘心的假笑了一下鬆了手。“秋秋。”阮南燭聲音冷冷的,“有人為難你麽?”林秋石看了眼阮南燭,兩人目光交匯的刹那,他突然心領神會,在這一刻,林秋石戲精附體,他抽泣著撲進了阮南燭的懷抱,一副我被欺負的好慘的模樣。阮南燭抬頭,看向了王天心。大約是阮南燭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剛才還牛逼兮兮的王天心瞬間萎頓,露出尷尬的笑容:“誤會,都是誤會,我沒對秋秋做什麽……”阮南燭道:“最後一次。”他聲音冷如堅冰,“如果再讓我發現你企圖對她做什麽,我就弄死你。”這句弄死你一點不像是在說狠話,即便是靠在阮南燭懷裏的林秋石,也察覺出了那濃鬱的殺意。阮南燭是認真的。林秋石知道,王天心也知道。於是他慌亂的應了聲,轉身就走,連廁所都沒上了。林秋石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簡直想啐口水。“沒事吧?”阮南燭問他。林秋石搖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耳根下麵被叮咬出來的痕跡。誰知道下一刻,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便貼到了上麵吮吸了片刻,林秋石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的想要將眼前的人推開,阮南燭卻低低的笑了起來,道:“小啞女,你還真當我是什麽好人了?”林秋石:“……”大佬,演一下你就那麽快樂嗎?“我可也不是什麽好人。”阮南燭的手指在那處重重的摩挲了一下,引得林秋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張口正欲說話,阮南燭卻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隔牆有耳。“你要乖乖的聽我話,就就帶你出去。”阮南燭說,“你要是不乖,可別怪我把你一個人丟在裏麵。”林秋石:“……”差不多就行了啊。阮南燭:“懂了嗎?”林秋石隻能點頭。於是阮南燭露出滿意的表情,牽著林秋石的手就出去了。此時此刻,林秋石終於明白阮南燭這貨讓他裝啞女的險惡用心,要是不是啞巴,他還能反駁幾句破壞一下阮南燭的突如其來的表演欲,可現在他是個不能說話的啞巴,等他在手機上打完字,人家阮南燭戲都演完了。林秋石喝完了麵前的牛奶,在心中暗暗的感歎著人心真是險惡……其他人看向阮南燭和林秋石的眼神更加的曖昧,估計也把兩人當做約炮二人組了。林秋石現在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瞪了阮南燭幾眼。阮南燭很不要臉的說:“別瞪了,再瞪硬了啊。”林秋石:“????”神他媽的硬了。終於把早飯解決掉,林秋石趕緊拉著阮南燭從餐廳裏出來了,他們昨天計劃幾天先去那幾個失蹤的小孩家裏看看。這鎮子上人口很少,據說全鎮的小孩也不過八九個,此時一下子就丟了三個,自然算是大事。阮南燭和林秋石很快就到了第一家丟小孩的地方,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團隊裏的幾個老人。那家人看到他們,態度很冷漠,幾乎是問一句答一句,從頭到尾沒有主動提供任何信息。好在願意回答就還行,阮南燭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孩子什麽時候失蹤的,在哪失蹤的,失蹤之前最後見了誰,失蹤之前有沒有什麽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