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不知道……我待會去看看。”林秋石嗯了聲。這古堡太大了,所有人都很分散,也就隻能在吃飯的時候確定一下人數,看有沒有出現什麽狀況。回答林秋石問題的那人似乎也有些不安,飯吃了一半就匆匆離開了,幾分鍾後臉色煞白的回來,顫抖著道:“他,他不見了,也不在房間裏。”眾人聞言都陷入了沉默。“周圍找了嗎?”林秋石說,“就是附近的走廊和廁所……”“找了。”那人道,“沒有回應。”阮南燭擦了擦嘴:“房間裏有沒有多出什麽東西,比如畫之類的?”那人說:“……這個我沒注意。”“一起去看看。”阮南燭說。那人看著阮南燭感激的點點頭,看來他也是怕的不行,不敢一個人再去。一行人離開餐廳去了失蹤者的房間,林秋石一進屋子就聞到了那股子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水腥味。毫無疑問,這房間的主人極有可能和他經曆了相同的事,隻是那人的運氣,卻沒有他的好。“這裏原本應該掛了一幅畫。”阮南燭看了眼牆壁,“現在沒了。”“畫沒了什麽意思?”有了小素的例子,大家心裏都有了底,說話的人害怕的渾身發抖,“楊捷是不是……”楊捷便是失蹤者的名字。“說不好。”阮南燭搖搖頭,“得再找找。”大家又樓上樓下的又尋找了起來,但是找遍了幾層樓,他們都沒有發現那副屬於楊捷的畫,直到第二天,林秋石無意中從窗戶往外看,卻是透過窗戶,看見遠處的灌木叢裏似乎有個什麽東西。他跑到了那叢灌木麵前,竟是發現灌木深處,放著一副畫。黑色的畫框是如此的熟悉,上麵甚至還沾著新鮮的泥土——這分明就是昨天林秋石和阮南燭他們埋到土裏的那個畫框。而楊捷也被找到了,他出現在了林秋石手中的畫裏,畫中的灌木叢仿佛和他融為一體,扭曲且怪異。“找到了。”林秋石帶著畫回到了古堡裏。“嗚嗚嗚……”和楊捷作伴的人看見畫就開始哭,一個大男人渾身抖的跟觸電似得,不停的擦著眼淚,“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兒,嗚嗚,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兒了……”他的情緒一崩潰,帶著其他人也開始跟著哭,搞的整個屋子哭聲此起彼伏,聽得阮南燭臉色發黑。林秋石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些人,隻能由著他們哭,最後還是譚棗棗受不了了,罵了句髒話說哭屁啊,哭就能解決事情了?一個個大男人比她個姑娘膽子還小。“那你說怎麽辦!”那人說,“又有人變成畫了!”“我怎麽知道怎麽辦。”譚棗棗很不客氣的說,“我是你媽啊!”阮南燭的心情顯然很是不妙,麵對崩潰的眾人他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林秋石和譚棗棗趕緊跟在了他的身後。直到到了他們的房間,阮南燭才說了句:“我懷疑有內鬼“嗯?什麽意思?”林秋石道。阮南燭說:“字麵上的意思,團隊裏有人故意殺人。”林秋石驚了:“故意殺人?”阮南燭很冷靜的說:“那個對準你房間的畫框,可能是人放的。”林秋石:“……”譚棗棗因為阮南燭的話打了個哆嗦:“可是依據呢……你是怎麽猜出來的?”阮南燭道:“現在隻是我的猜測。”他坐在床邊,輕聲道,“我剛才找了時間去看了我們埋畫框的地方,那裏多了一排腳印,鞋碼在三十五左右,不是譚棗棗的,也不是女主人的。”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麽東西,“有人把畫框挖了出來……團隊裏一共五個女生除去譚棗棗和小素,還剩下三個,其中有兩人滿足條件。”林秋石道:“裏麵是不是有那個之前來找你組隊的新人?”阮南燭說:“嗯。”林秋石:“難道是她……”阮南燭:“有可能。”他道,“她今天也在跟著哭吧。”“哭肯定是在哭啊。”譚棗棗很不耐煩的說,“從到這裏開始,她每天都在哭。”阮南燭嗯了聲:“先看看情況,畢竟是隻我的猜測。”“好。”林秋石說,“那今晚我和你們一起睡吧。”阮南燭道:“好。”晚上,林秋石和阮南燭睡在柔軟的大床上,譚棗棗在旁邊打地鋪,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待遇,所以目前倒也沒有心態不平衡。地鋪多好啊,譚棗棗睡在地上想,想怎麽滾就怎麽滾,還不用擔心和別人擠在一起,地鋪真是好——才怪!!阮南燭這個小氣鬼!!她記住了!!哼!林秋石心裏麵有事,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身邊到底是躺了個安眠藥精,他居然很快就睡了過去。林秋石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睜開眼睛後,卻不見阮南燭的身影。他人呢?林秋石從床上坐起來,看見譚棗棗還縮在被窩裏呼哧呼哧的睡覺。“棗棗。”林秋石叫醒了她,“你看見阮南燭了嗎?”譚棗棗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迷糊道:“他不見了?”“嗯。”林秋石道,“一起來就沒見他了。”“不知道……”譚棗棗也有點懵,“沒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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